“卿月,知雪羊水破了,祈福大典已经开始,我们快进宫吧!”
顾行州匆匆忙忙来到我房里。
“夫君,公主羊水破了,你急什么?”
我扭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我、我这不是担心错过祈福大典吗!”
顾行州神色躲闪,解释的理由太过苍白,然而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他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误了吉时对你和孩子不好。”
我看他这副焦急的样子,想到上一世他也是这般。
可惜那时我太蠢,竟没识破他如此拙劣的表演。
进宫的马车里,顾行州一直焦急地搓手,时不时看看窗外,恨不得扎上翅膀飞进宫。
我冷笑,并没有戳穿他。
好戏还在后头呢。
宫里看起来一切平静,实际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皇上早就装作祭祖逃到了南边,如今皇宫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公主在朝露殿生产,密道正在朝露殿内。
祈福大典正在进行,我拉着顾行州为孩子祈福,他心不在焉地上了炷香。
随后便急匆匆地去看孟知雪了。
隔得很远,我和驸马远远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仇恨。
今日是我和他最耻辱的一天。
我被安置在侧殿,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孟知雪生产痛苦的声音。
她难产了。
我气定神闲地听着,心中涌上几分痛快。
孟知雪足足难产了两日,什么药都用了,就是生不下来。
顾行州许嘉玉都在焦急地陪着她。
伴随着漠北踏破城门的声音,她终于生了下来。
顾行州出现在侧殿,手中端着一碗药。
“卿月,我特意从太医院端来的安胎药,你喝了吧。”
他脸颊上还有孟知雪生产未拭去的血迹,看得我一阵恶心。
我知道难逃此劫,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这究竟是安胎药,还是早产药?”
我握紧身后的匕首,神色痛苦地看着他,泪水涌出。
“行州,我和你夫妻一场,我没想到你与孟知雪早有奸情,竟然还想害死我和孩子?!”
“卿月,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会害你?”
顾行州不断朝我靠近,循循善诱。
“只是让你提前生下孩子,我已找人试验过,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举起匕首。
“我杀了你!!”
身后却突然被人制住,他夺过我的匕首钳制住我,我回过头,看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面露绝望。
“对不起妹妹,只要知雪和孩子能活下来,你让我怎么补偿你我都认了。”
许嘉玉强行摁住我,任由顾行州将药灌入我的喉咙。
我愤恨地看着他们,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很快,腹中疼痛,鲜血涌出。
“孩子,孩子要生了!”
顾行州急忙叫来太医,太医把脉之后,神色大变。
“你们刚刚给她灌的,是死胎药,并非早产药啊!”
顾行州神色大变。
“怎么可能,这是知雪亲手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