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看着我满眼都是虔诚和炽热。
“江柠大人，我现在有资格等到你吗？”
他撩起衣袍众目睽睽之下，向我单膝跪地。
如瀑的墨发，柔顺的垂在地上。
而他双手捧起的，是一枚燃烧着青色火焰的本命契约石。
“是凤离！苍凤族族长凤离！”
“他竟然对这个女人跪下，这是要举行妻主和兽人的契约！”
“我要是能被凤离说这么一句话，死我都愿意了”
周围认出凤离的人，捂着心脏，一副要死过去的模样。
能凌驾在人类之上的兽人不多，凤离就是其中之一。
而他这三百年。
看着我对凌皓羽的宠爱，却只是安静等待，从未逾矩。
我唇角勾起笑意，指尖轻触燃烧的契约石。
“好。”
随着我话音落下，契约成立。
就在契约的光芒在我们之间流转时。
凌皓羽戴着黑色镣铐，被押上大厅。
他看见我身边跪着的凤离，整个人都僵住了。
下一秒，他疯了一样挣扎起来，镣铐被他撞得“哗啦”作响。
“江柠！不准！”
“你不准契约别的兽人！不准！”
凤离站起身，动作优雅地将我护在怀中。
他低下头，声音温柔的能溺死人：“妻主，别让这种肮脏的东西，污了您的眼。”
凌皓羽看着我们亲密的姿态，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他被两个执法官无情地拖拽着，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只留下一长串绝望而凄厉的嘶吼。
而我的目光，却落在了旁边准备逃走的白鹭身上。
“我要举报公民白鹭，涉嫌教唆契约兽人背叛妻主，并恶意骗取、占有他人巨额财产。”
“这里是证据。”
我把留影石交给执法队队长。
白鹭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送入“监管局”。
漫长的牢狱生活和偿还巨额罚款的无休止劳作，将占据她的后半生。
我带着凤离，回了“云顶天国”。
凤离不像凌皓羽那样磨人。
他只会默默陪在我身边，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那段关于凌皓羽的时光再也没人提起过。
好似那段令人作呕的经历，从未发生过。
只是每天到深夜时，凤离都揽住我的腰仿佛不知疲惫。
“妻主，我真的很喜欢你。”
听着他耳边呢喃。
我忍不住磨牙：“凤离，我也没听说过，你们一族如此持久。”
“是的妻主，我天赋异禀。”
看着他连红都不红一下的脸，我彻底放弃了。
而这段日子里，我时不时能收到凌皓羽送来的礼物。
劣质晶石，磨到发亮的铜币，或者是一朵小花。
看着这些东西，我回想起他最初讨好我的模样。
那时他什么都没有，只要看见好的东西，就带回来给我。
“陛下，那个奴隶十分不易。”
矿场看守把他怎么艰难才换到这些东西的过程，一一转述给我。
他这种方式，确实很能感动人。
连看守都忍不住帮他说话。
可他忘了，很多事情只有一次。
“带回去扔了吧。”
我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