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子豪病房住在两对门,苏悦儿围着刘子豪脚不沾地,擦身体,打饭喂饭,换药。
我想起她手废那段时间,因心思敏感总觉得佣人会笑话她,便赶走了所有人。
一年里,她身边只有我,我就是她的佣人。
做饭扫地拖地,换药洗衣服,每天陪她散步练习。
有一次我感冒在床,虚弱到无法拿桌上的水杯。
苏悦儿就静静看着我,满脸抱歉,“对不起,服侍人的活太低级,我放不下身段。”
我重重摔下床才够着水杯,再回头,苏悦儿已经离开,留我一人在地板睡了一夜。
当初我只当贵族小姐脾气需要哄,没想到她的身段,只对我高昂。
我闭上眼,不再看两人卿卿我我的画面。
突然,苏悦儿闯进我病房,将被子一掀,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拖下床。
“啊……”刚骨折包扎的手与地板剧烈撞击,我疼得牙齿打颤。
“你干什么!?”我忍住剧痛站起。
苏悦儿抬手给我一巴掌,直接将我拖到刘子豪病房,
“道歉!”
刘子豪满脸委屈,“脚对一个舞蹈演员多么重要,你害我躺在病床上,我要一句道歉不过分吧?”
苏悦儿心疼将刘子豪搂在怀里,“当然宝宝,你是最心善的人。”
“幸亏医生说你这次伤得不重,休息几天能恢复,要是他害你错过百年庆典,我一定要他的命。”
苏悦儿的手,经脉异常曲张,体内的气没有我的调理已经开始乱窜。
我好心提醒,“我没做手脚害他的腿,倒是你,有空关心别人,不如关心自己。”
苏悦儿抓起一旁的饭盒,扔中我受伤的手肘,纱布立马渗出红色的鲜血。
“你害我骗我还不够,还想害子豪!”
“既然你那么恶毒,我也没必要为你留情面了!”
她一挥手,管家推门而入,手里的笼子正关着我的狸花猫。
苏悦儿接过狸花猫高高举起,眼露凶光,
“你跟我说过,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对吧,你不道歉,我就摔死它!一条腿换一条贱猫的命很划算!”
我惊恐,手掌不自觉出汗。
从小父母亲出国在外,偌大的郑宅只有我一个人,这狸花猫从小陪伴我,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五花肉在笼子里低迷地对我叫了几声,它现在已经有十二岁了,年近大限,我哪里受得了它再受苦。
“苏悦儿,你的手和他的腿都不是我弄伤的,我们两家是世交,你一定要如此逼我?”我眼神慌乱起来,想唤起苏悦儿最后一丝理性。
“世交?我呸,你郑家当初救我祖父一命,携恩要挟定娃娃亲,不然你哪里配跟我说话。”
“跪下道歉,再不跪,我马上摔死这只畜生!”苏悦儿手青筋暴起,她已经疯了!
我连忙抬手,咬牙无奈,“好!我跪!你别动五花肉。”
我咽了口气,闭眼缓缓跪下,“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受伤。”
周遭病患都被刚才的声响吸引,围在门口议论。
羞辱感从脚底蔓延到头顶,苏悦儿你真的欺人太甚!
刘子豪嘴角一勾,手搭在额头,“哎呀,我的头好疼,可能是脚受伤牵连到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