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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自称姓胡,是祁总的秘书。
“宋女士,上次申江集团给你们研究院赞助了一笔钱,我们祁总亲自去了捐赠现场,看见过你的照片。现在祁总想单独见见您,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申江给研究项目提供赞助确有其事,但我一个编外人员,对项目来说完全是个门外汉,他们老总见我干什么?
再说,专门请假跑去深城见一个陌生人,简直太不可思议。
我直接拒绝了。
工作和学习都很忙,还要照顾女儿,转天我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
所以,当我抱着睡着的女儿从图书馆出来,看到家门口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时,完全是懵的。
“你们找谁?”
我含糊的发问。
正中间的男人五十多岁,挺拔干练,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声音都是颤抖的,“像,比照片上更像”
我更加疑惑了,“什么更像?”
“孩子,你认识这个吧。”
男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块表,举起来给我看。
和我的那块一模一样!
眼前的祁总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研究院里传开了。
情理之中的事,毕竟我是研究院的一份子。
可没过多久,我在下班路上再次见到了周时宇。
着实令我费解。
他站在前面的林荫小道上。
“你怎么又来了?上次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不会再回你们家的。”
看清楚是周时宇,我马上停住脚步。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事情过去好几个月了,你的怨气也该消了对不对。”
我像是没听见一般,专心观赏路边的花。
周时宇只好靠近我,“我很想你,不要这么绝情好吗?老婆——”
“停停停!孙晓晓才是你老婆好吗,”我不耐烦地躲开周时宇伸过来的手,“还想我,小叔子想嫂子,你安的什么心?难道你又想把我的名声搞臭!”
周时宇刻意的笑僵在脸上,“你真的没看出来吗,我是周时宇。”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我一点不留情面,“周时宇为了救人死了,可是有死亡证明的。你是我小叔子周瑞辰。”
“沈心月,你忘了吗?咱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周时宇忽然有了底气。
“我那是对我丈夫说的,可你不是周时宇啊。说起结婚的事,我和周时宇连个结婚证都没有,结的哪门子婚,”我嗤笑一声,“法律不认可。”
当时,婆婆要我做周家的入赘媳妇,仅仅把本家几个亲戚请来吃了一顿饭,却只字不提领证的事。
我明白婆婆心里的小九九,无奈之下安慰自己,只要我对周时宇是真心的,只要我俩一条心就够了。
谁知道我的真心换来的是周家一家人的伤害。
“不行,我要恢复身份!”周时宇哽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一下子充满战斗力,“我要去和领导说,我是周时宇,我要回来上班!”
我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径直去了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