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嘴角一抽,来到阵法外部,将某个倒在地上的阵旗拿起,立在地上,所有人身体一震,惊疑地四处望着,十分紧张。
“不是,这又重新开始了吗?”有人抓耳挠腮,听语气已经崩溃了。
“已经是一百二十二次循环了!玛德,这破阵法到底要怎么破啊!”
“保持警惕,刚才有好几次我们就被夜鹰给骗了!”
六个人疑神疑鬼地,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幻觉。
只有秦长老比较清醒一点,但他也差点没能辨别出是不是真实世界。
“三个时辰已经结束,看样子是你们输了。”祝鸢将阵旗往后一抛,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
“不对,不要相信他,这一定也是幻觉!”有人大喊着,愣是一个人没敢走上去。
在幻境中,他们经历了多次循环。
第一次他们很自大地以为解开了阵法,刚和夜鹰炫耀完,要走出试炼场离开,结果下一秒就回到了原点!
第二次他们意识到有点不对,换了个方式来解阵,却没想到直接触发了惩罚,地面如汹涌的波涛上下翻涌,将他们锤得浑身疼痛!
第三次他们就小心了许多,刚开始一切都看似正常,甚至时间久到两日后他们父母来带他们回家,结果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家早变成了一片满是骷髅的熔岩地狱!
一直到一百多次,几人身上大片青紫,神经都快被整崩溃了,这个幻境太过真实,像是在戏耍他们一样,每次都在他们以为破阵的时候,又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意识到他们依然处于幻境中。
秦长老的双手都在颤抖,他刚正在经历第四次循环,就已经察觉到这阵法的厉害之处。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把孩子们给救出来了,结果一转头,发现他们又突然出现在阵法中,自己的身侧空无一人,秦长老就知道自己已经中招了!
祝鸢其实布置的还算比较初级的幻阵,像那种高级的幻阵,甚至可以让人沉浸地在幻境中度完一生,根本无法察觉真假。直到最后死亡,也会让现实世界中的肉体也彻底死亡。
“这是真实世界,三个时辰已经到了。”祝鸢道,该是讨利息的时候了。
“你们几个小子,可以出来了!”秦长老还是比较有经验的,看出阵眼已经被祝鸢丢开,这个阵法也失效了。
秦长老在六个人头上挨个敲了一记,感受到熟悉的疼痛,终于让六个人的心稍稍踏实了下来。
“这,这真的是真实世界?”祝文乐摸着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们算是服气了,彻底感觉到夜鹰的厉害。
之前是他们小瞧他了,六个人被折磨没了脾气。
“不想出来的话,我再给你们送进去?”祝鸢转身,拿起了那根丢出去阵旗。
看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特别有意思,祝鸢举着旗子威胁,有些恶趣味。
“不不不!不用不用!”一群人着急忙慌地走出阵法,秦长老也走了出来。
就在他们来到试炼场边缘,离开阵法的时候,祝鸢轻飘飘来了声:“你们真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吗?”
仿若魔鬼的低吟,祝鸢的眼里还闪烁着诡谲的光芒,让刚放松下来的几个人再次头皮发麻,汗毛竖起!
就连秦长老也开始怀疑了起来,紧张地四下扫一眼。
下一秒,就见祝鸢恢复了正常神色:“骗你们的,不用紧张。”
她将手里的旗子丢在阵眼处,她知道秦长老很有兴趣想再次体验一下。
“你小子!”秦长老没好气道,居然连长老都敢耍!
“夜鹰,我服了,你是有两把刷子,以后我认你当老大!”有人站了出来,已经被幻阵拷打得服服帖帖了。
“我们都按实力说话,你厉害,我们就跟你混!”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们有的,都会给你。”
六个人接二连三地站出来,祝文乐也服气了,他们一贯的规矩就是,谁厉害谁就当老大。之前那个老大已经去了仙宗,现在看来,夜鹰有过之无不及。
当老大啊,意料之外的收获,祝鸢眸光流转道:“那就给点你们家族特色的东西吧。”
“我家族?锻造魂器的,你想锻造什么魂器直接跟我说,或者跟我回家挑去。”
“我家族卖魂玉的,可以给你几箩筐,但这对阵符师没什么大用吧”祝文乐想了想,“你要是喜欢其他的,也可以换。”
每个人都许诺给了祝鸢一些好处,也同意让祝鸢去他们家里挑选。
秦长老看着这一幕,暗暗点头,虽然孩子们会调皮捣蛋,但是在为人方面,他们十分信守承诺。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厮着急跑了进来,看他身上的服侍,是祝府的人。
“少爷!少爷!”小厮气喘吁吁跑到了祝文乐身边,对他耳语了什么。
祝鸢站的近,也听到了小厮的话。
大致意思就是,前两天齐会长带来了一把神器,要大当家转交给他的女儿祝嫦,结果那神器在家里被人偷来偷去,已经闹翻天了。
就在刚才,那把神器出现在了祝文乐的房间里,大当家怀疑是祝文乐找人偷的。
祝鸢知道这根本不是他们偷来偷去,而是阿谕在找诬陷的对象呢。
阿谕会带着神谕伞自己跑,此刻的祝府怕是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祝文乐眉头都皱了起来,心思却快速流转,腹诽道,“这是个对付祝嫦的好机会,决不能让她得到神器!”
“老大,秦长老,我家里有事先回家一趟了。”祝文乐跟两人打了声招呼。
“等等,我想去你家看看,顺便挑挑魂玉。”祝鸢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也行,那就一起走吧,到时候我直接让人带你去仓库挑。”祝文乐不疑有他,带着祝鸢一起离开。
剩下的人也被秦长老拉着去训练。
祝府,大堂。
大当家,二当家和几位长老都坐在大厅里,虎视眈眈地盯着桌子上的神谕伞。
每个人都沉着脸,气氛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