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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顾氏集团顶层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陆哲和林子沐像两条死狗一样。
被保镖拖了进来，扔在我面前的地毯上。
他们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眼神空洞，充满了对我的恐惧。
我没有跟他们废话，只是按下了遥控器。
面前的巨大液晶屏幕亮起，出现了一段直播视频。
画面里，是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场。
一对衣衫褴褛、满身污泥的老夫妇。
正在和几条野狗抢夺食物。
那是陆哲的父母。
因为公司一夜破产。
背负了他们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巨额债务，他们现在只能以拾荒为生。
视频里，他们为了半个发霉的馒头。
不顾体面地大打出手，像野兽一样撕咬在一起。
“呜呜呜”
陆哲看着屏幕，他拼命地想要爬向屏幕。
却被保镖一脚踩住后背，死死地按在地上。
我切换了画面。
屏幕上出现了一间简陋的病房。
林子沐的父母正呆滞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
紧接着，画面给到一份文件的特写。
《自愿器官捐赠协议》。
上面，有他们夫妻二人鲜红的手指印。
为了偿还林子沐欠下的巨额债务。
他们自愿卖掉了自己健康的肾脏和角膜。
“不不要”
林子沐彻底崩溃了，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尖叫，涕泗横流。
我关掉了屏幕。
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死寂。
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居高临下地宣布了他们最终的归宿。
“陆哲”
我看着他。
“你不是嫉妒我拥有的一切吗？现在，我送你去一个能让你出人头地的地方。”
“金三角地区，我会把你交给当地的军阀。”
“你的舌头会被拔掉，锁上铁链，成为他们最忠诚的一员。”
陆哲的身体瞬间僵住。
眼里的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了。
我的目光，转向已经瘫软如泥的林子沐。
“至于你。”
我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
“既然你想成女人，那么我就成全你咯。”
“以后你就到最黑暗的红灯区，专门服务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三个月后。
我已经是顾氏集团雷厉风行的执行总裁。
在一场商业晚宴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看着舞池中央，一对亲密的情侣正在拥吻。
这个画面，瞬间和我记忆里。
陆哲与林子沐在我身边那些肮脏的场景重叠。
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
我猛地推开身边试图敬酒的合作方。
当着所有人的面，冲进了洗手间。
扶着洗手台剧烈呕吐。
我吐得昏天暗地，直到胃里什么都不剩。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复仇的毒。
也同样侵蚀了我自己。
晚宴结束后。
王叔在车里递给我一个从金三角寄来的包裹。
没有署名。
我打开它。
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
包裹里。
是一只用防腐液体浸泡着的人手。
那只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黑色的尾戒。
是当年，陆哲送给我的，象征我们兄弟情的戒指。
包裹的底部，还有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
上面用血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
“好玩”。
我闻到了那熟悉的、来自前世的血腥味。
ptsd让我不受控制地全身发冷，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