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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警察出声说公道话,也没能唤起这些人的愧疚心。
他们一脸不屑地将自己的孩子掩在身后,问: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钱吗?”
“说吧,要多少钱才能把这事了结?”
我被气笑了。
他们的孩子是宝,我的孩子就是能随意拿几张钱践踏的草了吗?!
见我神色不对,对方开始威逼。
“你这种想讹人的人我见多了,劝你还是适可而止一点,我们顶多只能给你五千,再多的,我们是绝不会给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也难怪这些畜牲会霸凌同学了。
因为他们的家长本身就是喜欢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成年畜牲!
因为第一次调解,双方都不满意,所以警察就让他们先各自回家了。
接儿子出院后,儿子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说话不爱吃饭。
整天就一声不吭地蹲在乌漆麻黑的屋子里。
我知道这样不行。
于是屡次进房想跟儿子谈话,但每次儿子都只会跟我说一句话:
“爸,我想死。”
每次我听完,心里的防线总会坍塌得溃不成军。
不是我不想安慰他,是我每次一见到他手腕上自己的伤疤,都会想起那些畜牲虐待殴打他,凌辱他的视频。
我无法想象,在这长达半学期的日子里,他是怎样的恐惧与煎熬?
仇恨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我沿着墙壁起身,轻声对房门的儿子保证道:“阿言,你放心,爸爸一定会让那些畜牲付出代价的!”
又去了趟警局。
警察还是叫我和解。
说这种事在学校里是屡见不鲜,通常和解才是最佳方案。
还说,那些家长都挺有钱的,我可以多利用网络的影响力多要点钱,治疗阿言。
我没听,高薪聘请律师帮我出谋划策。
可哪怕是高级律师,他们也只能给我一个方案——和解。
原因很简单。
施暴者未成年,且没有对受害者造成重伤或终身伤害。
“我儿子被他们害得终身抑郁了!”
我的愤怒并没有换来律师的委婉,他淡淡道:“说白了,以你儿子现在的情况,他们最多只会被判处一年不到的刑罚,很有可能还是缓刑。”
“只有你儿子死了,或者是被他们害得终身残疾,他们才有可能会被重判。”
“所以,你还是和解吧。”
不光是警察律师要求我和解。
学校那边也屡次打电话过来劝我不要太过分。
他们说:
“只是小孩之间的打闹而已,你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逮着几个小孩不放吧?”
还说:
“归根结底,这事也是你儿子的不对,谁让他记别的孩子的名字呢?就算是老师让他记的,那他自己就不能思考一下吗?!”
听到这些话,我并没有很生气。
他们越是着急劝我和解,越是表明他们已经急了,开始跳脚了。
就在我想利用网络舆论,进一步对他们施压的时候。
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阿青,你和小言最近是出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