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闺蜜,京圈顶级白富美林薇薇,在我爸的葬礼上,挽着那个本该娶我的男人,笑得明艳动人。
她当众甩给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姿态高傲地宣布：江瑶,你自由了,我和阿哲真心相爱,这些钱,算是我买断你这几年的陪伴。
周围的宾客对我指指点点,骂我痴心妄想。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爸留给我的,是价值千亿的商业帝国。
而林薇薇买断的,不是我的陪伴,是她全家最后安稳呼吸的权利。
01
我爸的葬礼,成了我闺蜜林薇薇的订婚秀场。她穿着一身迪奥高定黑裙,挽着我的未婚夫沈哲,走到我面前,那张漂亮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怜悯与施舍。瑶瑶,别怪我,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第二句是,你爸公司破产,你现在一个人也挺可怜的,这张卡你拿着,密码你生日。第三句,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爸那老东西,死得可真不是时候,搅了我的好日子。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指尖冰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看到沈哲的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心虚和尴尬。
林薇薇很满意我的呆滞,她最喜欢看我这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子。过去十年,我就是她身边最忠诚、最不起眼的一条狗。她享受着众星捧月,而我,负责给她处理所有见不得光的麻烦。她以为,没了父亲做后盾,我就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我缓缓抬起头,冲她笑了笑,接过那张卡,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一掰。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刺耳。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把断成两半的卡丢进她脚边的垃圾桶,就是觉得,用五百万买断沈哲这么一个二手货,有点亏。另外,也谢谢你今天特意来送我爸最后一程,毕竟,很快你就要下去陪他了。
我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条红宝石项链,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她今天炫耀的资本。江瑶,你疯了！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沈哲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上前一步,护在林薇薇身前,皱着眉看我：瑶瑶,我知道你伤心,但你不能这么污蔑薇薇！
污蔑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目光越过他,直直地钉在林薇薇身上,压低声音,用她熟悉的、替她处理脏事时的语气说道：三天前,城南废弃工厂,那辆失控的货车,车牌号是京A88…你脖子上的项链,真好看。
林薇薇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美目中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恐惧。她死死地攥住沈哲的胳膊,指节用力到泛白。她知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她最脆弱的软肋上。
没错,我爸的死,不是意外。
而我,蛰伏十年,等的,就是今天这个亲手撕碎她的机会。我不再是那个跟在她身后,唯唯诺诺的江瑶了。我是江家的唯一继承人,江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看着她惊恐的脸,在心里默念：薇薇,准备好迎接你的末日了吗
02
林薇薇的惊恐只持续了三秒,她不愧是京圈里练出来的影后。她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掉。瑶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阿哲,她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沈哲立刻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对着我怒目而视：江瑶！你闹够了没有！这是你爸的葬礼,不是你发疯的地方！
发疯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然后将音量调到最大。
……那老东西查到我们挪用公款了,怎么办他要是报警,我们都得完蛋！
这是林薇薇她爸,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国栋焦躁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薇薇阴冷的声音：爸,你慌什么。不做掉他,难道等他把我们送进去吗我已经安排好了,城南那边的路没监控,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而已,做得干干净净。到时候江瑶那小傻子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江家的产业,迟早都是我们的。
录音清晰地在灵堂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上。前一秒还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此刻全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林薇薇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疯了一样想来抢我的手机,尖叫道：假的！这是你伪造的！江瑶你这个贱人,你敢陷害我！
沈哲也懵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的人,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动摇。
我后退一步,避开林薇薇伸过来的手,然后将手机屏幕转向众人。那上面,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林国栋和林薇薇父女俩密谋的完整聊天记录截图,以及他们向境外账户转移资金的流水明细。证据链,完美闭环。
陷害我轻描淡写地开口,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宾客,他们中不少人,都是林家和沈家的生意伙伴。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林氏集团早就资不抵债了,他们挪用江氏的五亿项目款,就是为了填补自己的窟窿。我爸发现了真相,所以才惨遭毒手。
我顿了顿,走到父亲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爸,您放心,女儿今天就为您讨回公道。
说完,我按下了手机的拨号键,屏幕上110三个数字亮得惊人。我开了免提,电话接通的声音在死寂的灵堂里响起。
喂,您好,警察局。
你好,我要报警。我看着面如死灰的林薇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举报林国栋、林薇薇商业诈骗,以及……蓄意谋杀。
林薇薇终于崩溃了,她瘫软在地,嘴里反复念叨着：不……不是我……不是我……
而我,则看到了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用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眼神看着我。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盖子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饶有兴致的眼神。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03
警察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林国栋当场被带走,林薇薇则因为情绪崩溃,被暂时送往医院,但门口有两名警察看守,她插翅难飞。一场葬礼,变成了一场抓捕直播,第二天,京圈名媛涉嫌谋杀的词条直接爆了热搜。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林薇薇平日里光鲜亮丽的照片,和她如今在医院门口被拍到的憔悴模样的对比图。评论区里炸开了锅,有震惊的,有痛骂的,还有一群自称知情人士的,开始爆料她过去校园霸凌、抢人男友的各种黑料。墙倒众人推,互联网时代,捧起一个神,和毁掉一个神,同样轻而易举。
沈哲没有跟去医院,他失魂落魄地留在了灵堂,看着我处理后续。等宾客散尽,他才走过来,声音沙哑：瑶瑶,录音里的事……都是真的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你觉得呢
我……他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敢相信薇薇会做出这种事。她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呵,你眼里的她,当然是纯洁无瑕的小仙女。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幻想,沈哲,你不是蠢,你只是习惯了自欺欺人。你享受着林家给你带来的资源和便利,所以你选择性地忽略了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这叫什么哦,对了,网络热词叫‘既要又要’。
沈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我懒得再理他,转身准备离开。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腕：瑶瑶,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甩开他的手,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沈哲,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回收垃圾。我看着他错愕的表情,补充道,哦,忘了告诉你,你和林薇薇订婚的消息传出后,沈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连跌三天了。你们沈家布了三年的局,想靠着和江氏联姻吞并我们,现在,游戏结束了。
我留下这句话,径直走向门口。那个在灵堂里一直观察我的风衣男,正靠在他的车边等我。他看到我出来,掐灭了手里的烟,冲我扬了扬下巴。
江小姐,好手段。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从容。
你是我警惕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漠。是你父亲的……债主。他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债主我爸什么时候欠了外债我脑中警铃大作。我清楚地记得,我爸公司的财务状况一直很健康,除了林家那个项目,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秦漠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别紧张,不是你想的那种债。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十年前,江叔叔救过我一命。我欠他的,是一条命。他生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护你周全。
他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旧伤疤,像一条蜈蚣盘踞着,随着他递文件的动作,若隐若现。我忽然想起,我爸曾经提过,他年轻时在边境救过一个差点死掉的少年。
04
我没有立刻接过秦漠手中的文件。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一个声称是我父亲救命之恩的债主,我不得不防。人心,是我这十年来学得最透彻的东西。
我怎么相信你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秦漠笑了,他收回文件,从风衣内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有些陈旧的木雕兔子,递到我面前。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只木雕兔子,是我十岁生日时,我爸亲手为我雕刻的,后来不小心弄丢了,我为此还哭了好几天。它怎么会在这个男人手里
我爸把它给你了
不。秦漠摇头,他把兔子放回我手中,当年江叔叔救我的时候,我昏迷不醒,手里就攥着这个。后来才知道,是我无意中捡到的。江叔叔说,这是他女儿最重要的东西,让我有机会,一定亲手还给你。他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触目。
我摩挲着兔子光滑的表面,童年的记忆涌上心头,眼眶有些发热。我对他的戒备,在这一刻,卸下了大半。
谢谢你。我收下兔子,也接过了那份文件。
文件袋很厚,里面不是什么借款合同,而是一份完整的关于林氏集团的调查报告。从林国栋如何发家,到他暗中使用的各种灰色手段,再到他名下所有隐匿的资产,甚至是他那个在国外读书的私生子的信息,都记录得一清二楚。这份报告的详尽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这些……我有些震惊。
江叔叔在察觉到林国栋的异动后,就委托我调查了。秦漠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是个谨慎的人,只是没想到,林国栋会那么快就下死手。
我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原来我爸早就有所准备,他不是没有防备,只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
林家不会这么轻易倒下,秦漠提醒我,林国薇在海外还有关系,她妹妹林国兰嫁给了欧洲一个能源大亨的次子。他们很可能会通过海外资本运作,来保住林氏。
我知道。我点点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乐意效劳。秦漠的嘴角再次勾起,江叔叔的仇,也是我的仇。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盯着我,目光灼灼：事成之后,江氏集团未来十年的海外安保业务,必须全部交给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男人,果然不是什么慈善家。他救我,帮我,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利益。不过,这样也好,纯粹的利益关系,远比复杂的人情关系来得可靠。
成交。我伸出手。
秦漠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合作愉快,江董事长。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江总,不好了！林薇薇在医院里,开了一场线上直播记者会！
05
我立刻点开了直播链接。屏幕上,林薇薇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正对着镜头哭得梨花带雨。她身边坐着她的律师,背景是医院的特护病房,布置得恰到好处,既显得她虚弱,又不失体面。
各位记者朋友,各位关心我的网友们,大家好。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江瑶要这样对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她当成我最好的姐妹,甚至是我唯一的亲人。她爸爸去世,我比谁都难过,可她却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
她顿了顿,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那动作,是她对着镜子练过千百遍的,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那段录音,是伪造的！是她用AI合成的技术,来陷害我和我爸爸！她恨我,因为沈哲爱上了我,而不是她。她因爱生恨,想要毁掉我的一切！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
我就说有反转吧！豪门恩怨深似海啊！
AI换声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了吗细思极恐！
心疼薇薇,被闺蜜和前男友双重背叛,现在还要被网暴。
等一个警方的蓝底白字通告,现在站谁都为时过早。
舆论,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开始有了倒戈的迹象。林薇薇这一招卖惨固粉,玩得确实漂亮。她很聪明,没有直接否认所有事,而是抓住录音这个点,把它打成AI伪造,这就给了那些还愿意相信她的粉丝一个支撑点。
秦漠在我身边,看着手机屏幕,发出了一声轻笑：反应很快,可惜,没用。
我抬头看他。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林国兰出手了。秦漠指了指直播画面中,一个一闪而过的,为林薇薇递水的护工,那个人,是林国兰在欧洲的私人医疗团队里的人。这场直播,背后有高人指点。
她想把水搅浑,把刑事案件,扭转成我和她之间的情感纠纷。我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只要坐实了‘因爱生恨’的由头,就能博取大众同情,为她后续的法律诉讼争取舆论优势。
没错。秦漠掐灭了烟,现在,轮到你出牌了,江董事长。是想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还是想陪她慢慢玩
我关掉直播,看着秦漠,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是,让她在最得意的时候,摔得粉身碎骨。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小陈,把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那个视频,剪成十个片段。从现在开始,每隔一小时,在全网所有平台,给我放一段。记住,要用最炸裂的标题,我要让林薇薇的这场独角戏,变成一场全民参与的连续剧。
那个视频里,是我过去十年,为林薇薇擦屁股的所有证据。每一次她霸凌同学,每一次她陷害竞争对手,每一次她玩弄别人的感情……我都留了底。
我曾经以为,这些东西永远不会有公之于众的一天。可现在,它们成了我送给林薇薇的,最后的礼物。
薇薇,你喜欢当演员,那我就给你搭一个全世界最大的舞台。我看着窗外,轻声自语。
第一段视频,很快就被放出去了。标题是：京圈名媛林薇薇,校园霸凌实录。视频里,是高中时期的林薇薇,带着一群人,将一个女同学堵在厕所里,逼她喝马桶里的水。
视频一出,全网瞬间失声。
06
第一段视频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高清的画面,清晰的对话,施暴者嚣张的嘴脸和受害者无助的哭泣,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之前还在为林薇薇哭泣的粉丝,瞬间哑火了。
紧接着,第二个小时,第二段视频准时上线。林薇薇抢走贫困生高考名额。
第三个小时,第三段视频。林薇薇恶意造谣,致使商业对手公司破产。
……
一段接一段的实锤,像一场密集的流星雨,砸得林薇薇的公关团队晕头转向。他们删帖的速度,远远跟不上视频扩散的速度。每一个视频,都精准地打在林薇薇纯洁善良的人设上,将她的假面一层层撕下,露出底下最丑陋、最肮脏的内里。
舆论彻底反转。之前有多同情她,现在就有多愤怒。林薇薇滚出京圈、向林薇薇所有受害者道歉的词条,被愤怒的网友们顶上了热搜榜首。
沈哲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最后,他发来一条长长的短信,内容无非是忏悔和求情。他说他瞎了眼,不知道林薇薇是这样的人,求我放过她,别再发了,再发下去,她就真的毁了。
我看完短信,只回了他两个字：活该。
秦漠坐在我对面,悠闲地喝着茶,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电影。你这丫头,下手可真狠。一刀一刀地凌迟,诛心。
对付她这样的人,一枪毙命太便宜她了。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崩塌,化为乌有的。她不是喜欢高高在上吗我就让她摔进最深的泥潭里。
秦漠笑了,他手腕上的那道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像是在呼吸。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别急着欣赏,我抬头看他,林国兰那边,该有动静了。
话音刚落,秦漠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沉了下来。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对我说：林国兰动用了她在国内的所有人脉,向警方施压,想把林薇薇保释出来。同时,她聘请了国内最顶尖的律师天团,准备反诉你诽谤和泄露个人隐私。
她还真是爱她这个姐姐。我冷笑。
不止。秦漠的眼神变得锐利,我的人查到,有一批背景不明的雇佣兵,已经入境了。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你。
我心里一沉。我预料到林家会反扑,但没想到他们会用上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这是要,物理上让我闭嘴
他们在哪
不知道。秦漠摇摇头,这群人很专业,反侦察能力极强。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他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场。
我看着他,这个突然闯入我生活的男人,他身上充满了谜团,但此刻,他却是我唯一的依靠。我点点头：好。
就在这时,我的助理小陈又打来了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江总！出事了！我们公司的服务器被黑了！所有内部资料,包括您父亲留下的核心技术文件,全都被锁了！对方发来勒索邮件,要求我们立刻停止攻击林薇薇,否则……就将所有资料公开！
我猛地站起身。林家,这是要跟我拼命了。他们知道,那些技术资料,是江氏集团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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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别慌。秦漠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很稳,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把勒索邮件转发给我。
我立刻照做。秦漠打开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滚过一串串我看不懂的绿色代码。他的侧脸在屏幕光下显得棱角分明,那双平时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睛,此刻专注得吓人。
找到了。不到五分钟,秦漠停下了动作,对方是个高手,用了三层海外代理服务器跳转,不过……他还是留下了尾巴。他把电脑屏幕转向我,IP地址,在城西的一家网咖。
能锁定具体位置吗
可以。秦漠合上电脑,站起身,但我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站起来,态度坚决,这是我的事。
秦漠看了我几秒钟,最终还是妥协了：行,但你必须跟紧我。
我们很快就赶到了那家网咖。里面烟雾缭绕,混杂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秦漠的目光在网咖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角落一个戴着兜帽,埋头在电脑前的瘦小身影上。
就是他。秦漠压低声音。
我们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包抄过去。就在我们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拔腿就跑。
站住！秦漠低喝一声,率先追了上去。
那人的速度极快,在狭窄的过道里穿梭自如。我紧跟在秦漠身后,网咖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黑客冲出网咖,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城中村。这里的巷子七拐八绕,像个迷宫。我体力渐渐不支,速度慢了下来。秦漠回头看了我一眼,皱眉道：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完,他猛地一个加速,像一头猎豹,瞬间拉近了与黑客的距离。就在一个拐角处,秦漠一个漂亮的飞身侧踹,直接将那个黑客踹倒在地。
我刚松了口气,准备上前,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背后袭来！我下意识地向旁边一扑,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擦着我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车门拉开,跳下来四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手持短棍的壮汉。他们眼神冰冷,一言不发地向我逼近。
是那批雇佣兵！他们的目标果然是我！
我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为首的那个壮汉,脸上有一道刀疤,他举起短棍,朝着我的头就砸了下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砰！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耳边却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我睁开眼,看到秦漠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我的身前。他单手抓住了那个刀疤脸砸下来的短棍,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掐住了对方的喉咙。
动她一下,试试秦漠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凛冽的杀气。
08
刀疤脸的脸色由红转紫,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撼动秦漠的手臂分毫。另外三名雇佣兵见状,立刻挥舞着短棍,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向秦漠。
秦漠眼神一凛,猛地抬脚,一记凶狠的膝撞,正中刀疤脸的小腹。刀疤脸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了下去。秦漠顺势夺过他手中的短棍,一个旋身,动作快如闪电,只听砰砰砰三声,另外三个壮汉的手腕应声而断,短棍掉了一地。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干净利落,狠辣至极。
巷子里只剩下那几个雇佣兵痛苦的呻吟声。秦漠丢掉手里的短棍,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转身看向我,眼神里的杀气瞬间褪去,又恢复了那副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样子。
吓坏了他伸手,替我拨开脸颊上沾到的灰尘。
我摇摇头,心脏还在狂跳。刚才那一幕,给我的冲击太大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绝不仅仅是一个安保公司老板那么简单。他身上的那种搏杀技巧和骇人气势,是在尸山血海里才能磨炼出来的。
地上的那个黑客,已经被这阵仗吓傻了,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秦漠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谁派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黑客颤抖着说,是……是一个境外账号联系我的,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黑掉江氏的服务器……
把你的电脑和手机交出来。秦漠的语气不容置疑。
黑客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将东西都交了出来。秦漠拿过电脑,迅速操作了几下,然后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屏幕上,是黑客和那个境外账号的聊天记录。对方不仅让他黑服务器,还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把我的行踪,实时汇报给那个地址的人。而那个地址,正是这家网咖附近。
这是一个连环套。黑客负责引我出来,雇佣兵负责在这里解决我。好一招调虎离山。
是林国兰。我看着秦漠,除了她,没人会用这种手段。
看来,我们把她逼急了。秦漠的眼中闪过冷意,她以为在中国的地盘上,还能像在欧洲一样为所欲为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老鹰,给你送份大礼。城西,平安里七巷,四个非法入境的雇佣兵,外加一个小黑客,过来收了吧。顺便,帮我查一个境外IP,我要知道它背后的人,现在在哪里喝咖啡。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走吧,这里很快会有人来处理。
我跟着他走出巷子,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条阴暗的小巷,心里清楚,我和林家的战争,已经从商业层面,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回到车上,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秦漠递给我一瓶水,他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此刻在我看来,却充满了安全感。
秦漠,我看着他,认真地问,你到底是谁
秦漠发动了车子,没有看我,只是淡淡地说：一个……遵守承诺的人。
09
秦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我知道,追问也无用。这个男人想说的,自然会说；他不想说的,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回到我的安全屋,秦漠的电话再次响起。是老鹰打来的。
漠哥,查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干练,那个IP最后出现的位置,是瑞士的一家私人银行。使用者是林国兰的私人助理。另外,那几个雇佣兵也招了,他们隶属于欧洲一个叫‘幽灵’的佣兵组织,是林国兰通过她丈夫的关系雇来的。
很好。秦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把所有证据,连同那个黑客的口供,打包一份,发给国际刑警和瑞士金融监管机构。就说,我怀疑林国兰涉嫌资助恐怖活动和跨国洗钱。
我倒吸一口凉气。秦漠这一招,比我之前的所有报复都要狠。在欧洲,资助恐怖活动和洗钱是绝对的红线,一旦被贴上这个标签,别说她那个能源大亨的丈夫,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她。这等于是在政治和经济上,直接宣判了林国兰的死刑。
你这是……
以牙还牙。秦漠看着我,眼神深邃,她想让你死,我就让她生不如死。江叔叔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酒壶,拧开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我摇摇头,他也不勉强,自己又喝了一口。
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形成一种独特的男性气息。他靠在沙发上,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疲惫。
十年前,我是在金三角执行卧底任务时,被内鬼出卖,遭到了追杀。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我拼死逃了出来,遇到了去那边考察玉石矿的江叔叔。他救了我,把我藏在他的车里,带我越过了边境线。为了引开追兵,他的腿还中了一枪,留下了永久性的后遗症。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爸的腿,确实走路有点跛,但他总说是年轻时摔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后来我回到部队,完成了任务,也清除了内鬼。等我再去找江叔叔,想报答他的时候,他却拒绝了。秦漠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感情,他说,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有一个像你一样善良又聪明的女儿。他希望你一辈子都能活在阳光下,简单快乐。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可是,林家,毁了这一切。
我终于明白了。秦漠对我所有的保护和帮助,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承诺,更是因为一份沉重的,想要替我父亲守护我的执念。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这些天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将所有的委屈、愤怒和后怕,都发泄了出来。
秦漠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他叹了口气,剩下的事,交给我。
10
第二天,全球金融圈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欧洲能源巨头克莱恩集团,因其总裁夫人林国兰涉嫌资助非法武装及跨国洗钱,遭到国际刑警和多国金融监管机构的联合调查,公司股价一夜之间蒸发了近三百亿欧元。
林国兰的丈夫为了自保,第一时间宣布与她离婚,并向媒体公布了她私自动用家族资金的证据。墙倒众人推,曾经风光无限的林家二小姐,转眼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瑞士被捕。
这个消息传回国内,给了林家最后一击。林氏集团本就摇摇欲坠的资金链彻底断裂,被法院宣布破产清算。林国栋在看守所里听到这个消息,一夜白头。
而林薇薇,她的下场,是我亲手安排的。
我撤销了对她的部分指控,让她得以从医院里保释出来。她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
她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原谅,说她知道错了,求我念在过去十年的姐妹情分上,放她一条生路。
我看着她那张依旧漂亮的脸,平静地问她：我爸求你的时候,你放过他了吗
林薇薇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她过去无数次看我那样。我不会让你坐牢的,那太便宜你了。我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份文件,丢在她面前,这是你父亲林国栋,用你的名字在海外购买的几处房产和信托基金。可惜,在他出事后,这些资产都被他的那位私生子情人,转移得一干二净了。
林薇薇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哦,对了,还有沈哲。我继续说,沈家为了撇清关系,已经主动向警方提交了你和沈哲合谋,窃取江氏商业机密的证据。沈哲为了减刑,已经把所有事都推到了你头上。
不……不可能……阿哲不会这么对我的……林薇薇喃喃自语,彻底崩溃了。
你现在,一无所有了。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你不是喜欢当名媛,喜欢被人追捧吗我会给你一笔钱,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每天吃泡面的钱。你就抱着你那些虚假的回忆,慢慢地,烂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吧。
这,就是我送给她的,最后的结局。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处理完所有事,我回到了父亲的墓前。夕阳下,我把那只木雕兔子,轻轻地放在了墓碑前。
爸,都结束了。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是秦漠。他走到我身边,脱下他的风衣,披在了我的肩上。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接手江氏,把它做成真正的商业帝国。我看着远方的晚霞,眼神坚定,然后,去看看这个世界。
我陪你。秦漠的声音,简单而有力。
我转头看他,他正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漫天霞光,也映着我的身影。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