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年轻时候在县城的绣房做过几年管事,攒了些家底子,为此,苏铁柱夫妻俩还是很惧怕她的。
说白了,就是怕把老太太惹怒了,以后家产不分给他们。
因此,苏老太如此说,两人即便有屁也不敢放,只能眼巴巴的看向苏韵婉,希望她不要火上浇油。
苏韵婉轻轻摇了摇头:“奶,二叔和二婶没有威胁我,我是真心愿意和堂妹调换亲事的。”
见苏韵婉讲话不似作假,苏老太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就换吧!”
刘荷花见苏老太答应,一张黑不溜秋的脸,笑得像朵菊花:“既然娘答应了,我这就去何家与李家走一趟。”
换亲是他们家刚商定好的事情,总要和两个亲家知会一声。
刘荷花也不担心两个亲家会不同意,毕竟苏霜霜与李子安有了肌肤之亲,李家不认也得认。
而何家,也不可能要一个与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儿媳妇进门。
眼看着刘荷花要离开,苏韵婉挡在了她的面前。
“二婶,既然我和堂妹换了亲事,两家送过来的聘礼是不是也该换一换?”
苏老太跟着附和:“韵婉说的没错,既然亲事换了,她们的聘礼也要换回来才是。”
闻言,刘荷花原本喜上眉梢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随即看向苏铁柱。
苏铁柱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可想到两家聘礼银子的差距,他的表情就如同便秘一般难受。
别看何家孤儿寡母的,可何项北会打猎,收入比普通农户要多上一些,况且何家只有何项北这么一个儿子,对他的婚事很是重视,下聘的银子足足有十两。
而李家,自从李子安不再念书,钱财全部拿去供李子明,家中穷的叮当响,给苏韵婉的聘礼只有二两银子。
苏家虽然没有分家,明面上看是苏老太在当家,实则他们二房的收入都掌管在刘荷花手里,而她自己与苏韵婉做绣活赚的银钱才会自己收着。
说白了,苏老太与二儿子一家的收入都是各自掌管的状态。
因此,何家给苏霜霜的十两聘礼银子,也握在刘荷花的手里。
十两的聘礼,在农家可以说得上是天价,刘荷花还想着用这笔银子供儿子去念书。
不曾想,苏韵婉这个死丫头,换了亲还惦记着何家的聘礼。
见苏铁柱与刘荷花迟迟没有反应,苏老太不悦道:“怎么?霜霜抢了韵婉的亲事,你们连她的聘礼银子都想要霸占着不成?”
“娘……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刘荷花肉疼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想着,这聘礼银子不管是给谁的,终归都是落入咱们苏家人的口袋,换不换回来都没什么打紧的。”
苏老太就知道,她这个二儿媳惯会占便宜。
“韵婉的聘礼我是不会留下的,会跟着她的嫁妆一并给她带着,所以何家的聘礼银子你必须要拿出来。”
至于苏霜霜的聘礼,刘荷花是留是送,都与她这个老太太没有关系。
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拱手让人,刘荷花是打心底里的抗拒,可想到女儿嫁给李子安以后,可以成为侯夫人,她心中多少释怀了一些。
她可不能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农家妇人一样,目光短浅。
刘荷花一咬牙:“好,我这就把何家的聘礼银子取来。”
刘荷花回到自己房间,肉疼的数出八两银子折回主屋。
银子往苏老太面前一放:“娘,你看好了,这是八两银子,加上你们手里李家给的二两,正好十两。”
苏老太示意苏韵婉将银子收好,祖孙俩就离开了主屋。
刘荷花那边也没闲着,急急忙忙去了李家与何家,解决姐妹俩换亲的事情。
只是一个时辰,刘荷花就带着她那张菊花脸回来了。
不用问,一看她的表情,就是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