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林薇薇进了医院。
江驰给我打电话，声音是压抑着怒火的平静。
“沈念，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我没说话。
晚上，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怒火。
他把一份检查报告摔在我脸上。
“她流产了。”
他说。
“医生说，是受了惊吓和撞击，你满意了？”
我看着报告单。
上面的确写着先兆流产。
可我根本没碰到她。
“不是我。”我说。
“不是你？”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沈念，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亲眼看到的！你推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
我看着他猩红的眼睛，里面只有愤怒，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放弃了挣扎。
我说：“是，是我推的，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
他愣住了。
掐着我脖子的手，松了力道。
“你承认了？”
“对，我承认了。”我笑了，眼泪却流下来：“江驰，我不仅推她，我还咒她，我咒她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咒她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你疯了”
“是，我疯了！被你，被你们逼疯的！”
我推开他，跑回房间，锁上门。
靠在门上，任由身体滑落。
沈勉走过来，用他的小手擦我的眼泪。
“妈妈，不哭。”
我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江驰，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
江驰站在门外。
他看着自己刚才掐着我脖子的手，那只手在颤。
“疯了”他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靠在墙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沈念的脸，她的眼泪，她的笑，她的那句“我承认了”，像无数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