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佣人说的日期,靳承屿来到医院,调出那天的监控。
宋疏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宋微澜明晃晃的笑容格外刺眼。
但是比她的笑容更刺人的是她的话。
【姐姐,小叔说你太脏了,让他恶心,所以他让我来把这个还给你。】
【现在的你,在小叔眼里,就是个不检点的贱人,和这块破玉佩一样,看一眼都想吐的程度。】
靳承屿抱着屏幕大叫,“不!瑶瑶!你别信!这不是我说的!”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玉佩的碎裂声。
靳承屿一拳砸进桌子里,木刺扎进他的手,可他浑然不觉疼痛。
原来瑶瑶以为是我先不要定情信物,才要跟我断绝关系的。
原来是瑶瑶误以为我不要她了。
原来是宋微澜搞的鬼。
本以为宋微澜只是喜欢小打小闹争宠,没想到她这么恶毒。
此刻,靳承屿迫切地想告诉宋疏瑶,他没有不要她,他还爱她。
于是,他掏出钞票给保洁员和清洁工,挨个借他们的电话打给宋疏瑶。
可是,当他钱夹里的前用尽了,都没跟宋疏瑶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只要他一开口,宋疏瑶就立刻挂断拉黑。
靳承屿抚摸着钱夹里的照片,心中酸苦。
那是宋疏瑶十八岁时拍的大头贴,两个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靳承屿清晰地记得,那天,他第一次亲了宋疏瑶,第一次对女孩说:我爱你。
宋疏瑶调侃他,“小叔,说一遍怎么够,以后你每天要对我说一百遍。”
起初,靳承屿真的每天说一百遍,后来越来越忙,说的次数越来越少。
没想到,如今,对宋疏瑶说一句“我爱你”,竟都是奢望。
靳承屿执着地认为只要跟宋疏瑶解释清楚玉佩的事,只要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心,小姑娘就会原谅他。
他进不去周家,只好用尽手段打听宋疏瑶的行踪。
某天,终于得到消息,宋疏瑶下午要去寺庙祈福。
为了空出下午的时间,靳承屿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在上午。
中午,他在一个高档会所宴请合作商。
中途去卫生间时,途径一个包厢,里面传出了宋微澜的声音。
女人好像喝多了,语调与平时的温柔判若两人,字里行间满是尖酸刻薄。
靳承屿路过时无意间听见了几句。
瞬间,男人脸色煞白。
包厢里。
闺蜜问宋微澜:“一个月前靳承屿还为了宋疏瑶去周家闹,怎么现在肯安心守着你和孩子。”
“小叔想通了呗,宋疏瑶不检点,多脏啊。”
“澜澜,宋疏瑶看着文文静静的,私下里,真的勾引老男人吗?”
宋微澜抿了一口酒,“照片是我p的,黄谣是我造的,就连她的怀孕报告都是我买通医生伪造的。”
闺蜜瞪大眼,“啊?我听说靳承屿逼宋疏瑶堕胎,没有孩子,怎么做手术?”
宋微澜笑得得意,“医生收了我的钱,硬生生给她刮宫,对了,我还让医生不给宋疏瑶打麻药,听说她在手术台上差点疼死。”
“澜澜,你这么做不怕被人发现吗?”
“怕什么,有爸爸给我善后呢,不瞒你说,这一切都是爸爸安排的,宋疏瑶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他只爱我一个女儿。”
门外,靳承屿几乎把牙咬碎。
包厢里宋微澜的笑声不断,一声声刺进男人的心脏。
靳承屿怒火滔天,他猛地把手扣在门把手上。
用力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