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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纪城开始疯狂收集与许扶音有关的一切。
他买下了她曾经驻足过的每一家咖啡店,把店内的装修风格都改成她喜欢的暖色调。
他派人重新整理许扶音留下的画作,那些曾被他视作无用之物的水彩画,如今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他去到他们曾经就读的大学。
空荡荡的校园里,他漫步在她走过的林荫道上,想象着她年轻时的模样。
路过图书馆,透过玻璃,他仿佛看见她坐在窗边认真看书的身影,可当他急切地冲进去,却只看见零星几个陌生学生诧异的目光。
一次偶然,他在商场里听见店员播放许扶音最喜欢的那首歌,脚步瞬间僵住。
他发疯似的要求商场循环播放这首歌,直到保安将他请出商场。
期间林念来找过他,他都拒之门外。
林念站在雨里等他,裴纪城也丝毫不在意。
他开始雇佣私家侦探,踏遍全国各个城市,寻找许扶音的蛛丝马迹。
在一次前往南方小城的寻找途中,裴纪城在街头偶然瞥见一个与许扶音背影相似的女子。
他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大喊着她的名字,却在看清正脸的瞬间,如坠冰窖。
那人不是许扶音,只是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罢了。
周围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蹲在路边,泪水夺眶而出。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弄丢了此生最珍贵的人。
裴纪城来到酒吧买醉,麻痹自己。
水晶吊灯在裴纪城眼前晃成光斑,威士忌在喉咙里烧出滚烫的疼。
他瘫在真皮沙发上,空酒瓶在地毯上滚出凌乱弧线。
好友陈砚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你看看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
裴纪城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破音的沙哑:“我像什么话?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陈砚叹了口气,将醒酒汤推过去:“别喝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话音未落,裴纪城突然踉跄着冲向洗手间,胃里翻涌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隔间外传来模糊的议论声。
裴纪城扶着墙缓神,听见熟悉的声音:“老裴这次栽得够惨,许扶音不就仗着一张脸”
“可不是,听说她走的时候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带,活该”
金属门把手被攥出刺耳的吱呀声。
裴纪城浑身酒气地撞出来,揪住说话那人的衣领,对方惊恐地发现,这个素来冷静的商界新贵,此刻眼底布满血丝,像头被激怒的困兽。
拳头带着劲风砸在那人脸上,瓷质洗手台被撞得剧烈震颤。
“再说一个字,”
裴纪城掐住对方下颌,声音低沉得可怕,“我让你明天就从商界消失。”
陈砚和服务生冲进来时,那人已经鼻青脸肿,而裴纪城染血的指节还在微微发抖。
第二天清晨。
裴氏集团官网突然发布公告,单方面终止与所有和昨夜那人有关的合作项目。
股市应声震荡,董事会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