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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凝固，裴纪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校园时期那年，许扶音高烧到39度，他踩着消防梯翻上三楼给她送药，还被宿舍阿姨追着跑了半个校园。
“裴总？”
陈昊的呼唤将他拽回现实。
“纪城，”林念拉起裴纪城的胳膊，撒娇道：“你送我回房间吧。”
回到酒店套房。
林念主动吻上裴纪城。
裴纪城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是许扶音常用的那款栀子花香。
酒精作用下，他闭上眼，手掌顺着林念的腰线滑上去。
“音音”情动时他无意识呢喃，怀里的身体骤然僵硬。
裴纪城猛地清醒过来，对上林念瞬间苍白的脸。
他揉了揉眉头：“今天早点睡吧。”
说完，任由呆愣在床上的林念，起身去浴室清洗。
接下来的几天，林念尝试了各种新奇的玩法，他依旧心不在焉的。
已经很久没有许扶音的消息了，他莫名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裴纪城看了一眼手机，锁屏壁纸还是一年前和许扶音去游乐园时拍的合照。
他随意刷了会手机，最终停留在和许扶音的聊天界面上。
对话框里从最初的密密麻麻、无话不谈，渐渐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早安晚安。
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半个月前ktv那通短暂的通话记录上。
他猛地划掉对话框，在黑屏上看到自己皱紧的眉头，他胸腔里闷着股无名火。
他犹豫着，指尖悬在键盘上许久。
最终，发过去一个问号。
立刻跳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裴纪城猛地站起身，再次点击发送，可依然是被拒收的状态。
“在干嘛呢，纪城~”林念突然从后背搂住他。
裴纪城不耐烦地推开身后的林念：“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林念的目光扫过手机屏幕，红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许小姐这是吃醋了呢。”
“要我说啊，她就是故意拉黑你，想看你着急回去找她。”
趁裴纪城沉思时，林念坐到他腿上，手指解开他衬衫第一颗纽扣。
却在触到第二颗时被裴纪城攥住，他手腕的力道让林念呼吸一滞。
他眼底的冷意比方才更甚，声音低沉：“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他甚至没看她一眼，径直起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林念盯着紧闭的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许扶音！咱们走着瞧。”
裴纪城的车停在别墅前时，客厅的灯仍亮着。
他坐在车里，指节轻敲方向盘，唇角微不可察地绷紧。
她果然在等他，他要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一连两天，他都睡在公司。
可深夜的办公室里，他的视线却总不自觉地扫向手机。
可屏幕始终安静，没有许扶音的消息。
电话响了，是林念打来的，他烦躁地挂掉。
手机在办公桌上第五次震动时，裴纪城终于冷着脸划开接听键。
“什么事？”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一滞。
沉默蔓延了几秒，裴纪城指节敲了下桌面，“说。”
“纪城”林念的声音带着软糯的委屈，“你已经好几天没见我了，我”
“我很忙。”他打断她，语气不耐，“以后别拿这种小事烦我。”
不等对面反应，通话便被他无情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