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长,这次苏雨航闯了大祸,你可得帮帮他啊。
肖俊蓉穿着粉色睡裙,双手抓着我的胳膊,祈求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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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弟妹啊,这次小苏胆子也太大了,挪用这么多的公款,是要做监狱。
所以我们才请行长大人亲自出面啊。
看着旁边有些局促的苏雨航,我把手放在肖俊蓉纤细光滑的腿上：我也就是看你的面子,给他想想办法。
苏雨航瞪着猩红的眼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俊蓉,今晚你跟周行长好好商量一下,我带娜娜在那屋先睡了。
【1】
在市里月亮岛大酒店的雅间里,苏雨航一边给我夹菜,一边恭恭敬敬的说：行长,我那个储蓄所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很多企业的老板都从我那贷款。
小苏,咱们银行系统是有监管的,你也不能什么款子都要往外贷啊,现在贷款收不回来,资产也转移了,这个大窟窿就得银行来负责。
我懂我懂,都有担保,这次是意外。
我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对旁边几个储蓄所和支行的主管们说道：贷款无小事,你们一定要按规章制度,合理合规的办理贷款业务,不要盲目贷款,像小苏这次的贷款,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
几个人点头哈腰的恭维我。
这顿简单的聚餐结束后,苏雨航来到我身边：周行长,我送你回去吧。
小苏,你也喝了不少酒,怎么送我还是我们各种打车回去吧。
周行长,我媳妇一会儿就过来接我,咱们顺路。
是吗这么巧
看着他略带狡诈的眼神,给我的感觉他肯定有事。
过了一会儿,一辆长城越野车停在酒店门口。
周行长,请。
我和苏雨航一起坐在后座。
俊蓉,我们先去送周行长。天竹嘉园。
好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从驾驶位置传了过来。
因为有座椅挡着,我并没有看清楚开车的俊蓉。
小苏,你还真是好福气,娶个贤内助。
周行长,你可别夸她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前面的女人嘿嘿一笑：一会到家让你跪搓衣板。
哈哈哈。我们三人都笑了。
到了天竹嘉园,我从后座下来,旁边的苏雨航也跳下了汽车：周行长,我们储蓄所这笔款子
我先给你压一下,你也去催一下,尽量规避总行的检查吧。
旁边的驾驶位打开车门,俊蓉走了下来。
天啊！我心中暗暗惊呼,苏雨航的老婆竟然这么漂亮。
只见她长发松松拢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被灯光染成温暖的浅棕。眉眼清晰地露在光里,眉峰不锐,带着自然的弧度；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瞳仁在灯光下泛着浅褐,眼尾微微上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灵动。
鼻梁挺直,鼻尖圆润,唇瓣是自然的淡粉,唇角微微抿着,像藏着点未说出口的话。皮肤在路灯下透着细腻的白,脸颊上有层淡淡的绒毛被光映得清晰,下颌线柔和却不模糊,透着点利落的轮廓。整个人被夜色衬得愈发清透,眼神干净又带着点沉静,像浸在温水里的玉,温润中藏着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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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长,我们家的苏雨航就拜托您照顾了。
她吐气如兰,我不禁心驰神往。
放心吧,小苏聪明伶俐,前途无量。
承蒙您的栽培,我们就先回去了,周行长,拜拜。
看着人家小夫妻驾驶汽车离开,我茫然若失：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吗
回到家中,看着自己的黄脸婆,顿时失落了起来。
其实也比人家大不了几岁,怎么感觉像是差了一代人。
回来了看你,又喝了不少酒吧
听着她的唠叨,顿时心烦：男人啊,在外面应酬,不喝酒能行吗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擦擦桌子扫扫地就可以啦！
你吃错药了,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吗。
我这么大人了,还用你提醒,多嘴。
我厌恶的来到书房,这是有一张单人床,平时吵架了我都是在这休息。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我找什么茬儿了,我想安静安静,你不要在我耳边唠叨,能不能听明白。
老婆气的脸色发白：你,你,你喝点酒回家就闹,这是看我不顺眼了,想换人是不是
神经病啊,你去银行打听打听,我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说着把门一关,懒得跟她多说。
第二天,我刚到办公室,开美容院的邱燕萍就推开我的办公室。
我的大行长,我的贷款什么时候批啊
今天她穿了一件贴身的玫红色连衣裙,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锁骨下的一小片雪白肌肤,腰间的收褶将她的曲线勾勒得玲珑有致。
裙摆刚过膝盖,走动时隐约可见修长的小腿线条。她脚踩一双裸色细高跟,鞋尖缀着小小的水钻,随着步伐闪烁着细碎的光。
长发烫成了慵懒的大波浪,一侧别在耳后,露出镶着碎钻的耳钉。妆容精致却不浓艳,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线衬得双眸愈发妩媚,唇上是当下最流行的蜜桃色釉面唇彩,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泛着水润光泽。
身上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前调是清新的柑橘香,走近了才能闻到藏在底调里的晚香玉,像她这个人一样,明艳张扬里藏着几分世故的老练。右手无名指上的玫瑰金戒指随着她整理头发的动作时隐时现,指甲是精心保养过的杏仁形,涂着与唇色呼应的渐变桃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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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萍,你这五百万的贷款也不是小数目,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我的大行长,我的美容院得扩大规模,急需这笔钱呢,你们银行不是支持小微企业贷款吗
现在总行正在查账目,我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了,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就给你批。
她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你可得抓紧时间,不然下次别想不戴了。
看着她扭腰摆胯的离开,我从抽屉里拿出文件仔细研究了起来。
【2】
过了没几天,苏雨航忐忑的找到我：周行长,这笔款子估计要瞎,那家伙婚也离了,跟孩子也断绝了关系,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实在不行就起诉吧。
不能起诉。
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我眯着眼睛：苏雨航,你是不是得好处了
我……。
既然你不说,那就跟法院解释吧！
等等,我说,我全说。
此时,他脸色苍白：其实,那笔款子是我贷的。
什么我瞪大眼睛。
前两年疫情,在家无事可做,于是网上玩了几把牌。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我输了。
输了我顿时站了起来：输了多少
其实没有多少,为了赢回来,我在网上借了高利贷,利滚利,我还不起了。
我脑袋嗡嗡作响：你还不了,就挪银行的钱,然后堵了高利贷的窟窿,对吗
他点点头：谁知道这次总行要查账。
你这是非法贷款,数额巨大,还有赌博行为,你干脆去准备一下去自首吧。
周行长,你得帮帮我,我一家老小都指着我呢,我要是被关了起来,老婆孩子怎么办。
听他一提醒,我顿时想到那个俊蓉。
小苏,都到了现在,你才想到老婆孩子,是不是太晚了。
周行长,银行这么多烂账,怎么到我这就卡壳了。
苏雨航,请注意你的言行,银行里没有挪用公款赌博的,都是正常信贷。
苏雨航无言以对。
我看着他：你回去吧,等候处理。几百万的缺口,唉。
呜呜呜他蹲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现在哭有屁用,你……真是无可救药。
周行长,我进去了无所谓,就连俊蓉也得受牵连,因为是以她的名义办理的贷款,到时我们的女儿怎么办只能扔给我妈了,她身体不好,咋照顾孩子。
什么我说你什么好。
周行长,您一定有办法拉我一把,求求你了。
我摇摇头：没有办法,你总不能拿老婆孩子来堵窟窿吧。
他茫然的看着我,忽然对我一鞠躬：周行长,宽限我两天,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看着他似懂非懂的样子,我点点头：好,我再给你两天时间。
下午,一级分行的黄副行长给我打来电话：你们市的贷款下来了,不过这贷的多,还的少,可不是好现象啊。
是,我明白,主要是天竹嘉园这个地产商,需要的资金额度大,周转起来困难,现在房地产不景气,所以回款比较慢。
不要讲客观理由,总要讲事实啊。
我懂我懂,黄副行长,晚上我安排,听你教诲。
在渔山海鲜城的雅间里,黄副行长摸着滚圆的肚皮：老周啊,你也是咱们银行的老人了,也知道咱们银行里的规矩,这贷款管理是很严格的。
是,我明白,我也是为了支持地方建设。
随着我把一张银行卡放进他的皮包,他叹了一口气：行了,该交代你的也交代了,说多了都是废话,散。
回家的路上,看到邱燕萍的美容院还灯火通明,我让出租车路边停了下来。
顺着后门,我上到二楼办公室,正好邱燕萍的老公杨肖在。
周行长,大驾光临,快请坐。
我点点头：燕萍呢
她在前面,我给你叫她去。
说着他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夫妻两个就回来了。
周行长,这么晚了咋有时间过来了。
噢,你的贷款下来了,你赶紧准备好资料,我带走。
好,资料都在家呢,你跟我回去吧。杨肖,你在店里看着吧。
说着我就坐上燕萍的车。
坐在副驾驶,我看着邱燕萍丝袜包裹的大腿：燕萍,这次贷款可是费了我不少力气啊。
呵呵,知道,亏待不了你,百分之十的好处。
我摸了摸丝袜：都说丝袜咖啡,是真的吗
今天包你满意。
她的家,她的床。衣服散落一地。
我给老婆打电话：今天银行里有会议,我不回去了。
旁边的邱燕萍看我挂断电话：周行长,你这又是几个亿的项目。
我嘿嘿一笑：几个亿都给你了……。
早晨,邱燕萍给我煮了鸡蛋和牛奶：增加一下蛋白质。
刚出她家,居然在小区门口遇到肖俊蓉：你们在这住
是啊,周行长,这么早,你这是……。
噢,我妹妹家在这,有点事,我过来一趟。
是吗。肖俊蓉笑笑：我正好出去,要不我送你到银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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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着一袭浅灰素纹裁就的衬衫,衣褶如流云舒展,七分袖笼着纤细皓腕,利落又添几分雅致。下身配卡其色高腰曳地裙,剪裁如裁云刀落,将身形衬得娉婷。
噢,那太好了,我可省钱了。
坐上她的车,我斜眼看看,真是越看越迷人。
俊蓉,苏雨航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昨晚他都跟我说了。
这个小苏太不像话了,惹的我在上级面前都挨了批评。
周行长,我家雨航一时糊涂,你可不能不管啊。
听着她温柔软语的祈求,我为难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漂亮的人都说话了,我也不好拒绝啊。只是这件事非常难办,你们两个得有思想准备啊！
她脸一红：周行长,就是卖房凑钱,我们也愿意。
我可不能让你这个大美女风吹日晒。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浑身一怔,连耳根子都红了。
很快来到银行,我下车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县里新开了一个温泉度假村,听说环境不错,这两天咱们俩去看看。
说着丢下目瞪口呆的她,昂首挺胸的走进单位。
【3】
一连三天,苏雨航都没有动静。
感觉被他放了鸽子。
于是决定给他们点压力。
趁办公室没人,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小苏啊,你想到办法没有,这可是第三天了,黄副行长问我好几次了。
我……准备卖房。
卖房你那房子够堵窟窿吗
苏雨航顿时语塞。
小苏,本来呢,我想带俊蓉去度假村考察一下项目,她既然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了。你们夫妻俩骗贷,我只能如实上报了。
别别别,主要是孩子还小,离不开俊蓉。
这话留着跟法院说吧。
说着我挂断了电话。
果然,一个小时后,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周行长,我是肖俊蓉。
俊蓉啊,有事
嗯,晚上有没有时间,来我家吃个饭。
吃饭就免了吧,我这也忙。
周行长,主要是商量一下贷款的事。
好吧,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我就过去,把楼号发给我吧。
晚上下班,我直接来到苏雨航的家。
他看着我,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桌子上几个简单的炒菜,一个小姑娘眼巴巴的坐在桌子边。
来来来,时间不早了,先吃饭。我好像这个家的主人一样招呼苏雨航。
肖俊蓉端来一小盆鸡蛋汤后,挨着小女孩坐下。
旁边的苏雨航拿起酒瓶,我急忙拦住：今天不喝酒了,吃饭吧。
说着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苏雨航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而肖俊蓉却沉默的喂着女儿。
饭桌上安静的只剩下咀嚼声。
我斜眼看看他们俩,一个馒头很快就吃完了。
俊蓉,给我盛碗汤。
我像命令自己的女人一样。
小女孩惊愕的看着我,又看看盛汤的肖俊蓉。
而苏雨航则是铁青着脸喝闷酒。
我没有吃太饱,怕一会儿影响消化。
喝了汤后我直接坐在沙发上。
苏雨航摇摇晃晃的坐在我旁边：周行长,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小苏,人总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的。
肖俊蓉抱着孩子躲进卧室。
我盯着苏雨航：一会儿我带俊蓉走,你眼不见心不烦。
苏雨航没有理我,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算啦,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这就回去。
当我下楼时,肖俊蓉追了出来：周行长,你先别走,事情还没有商量呢。
苏雨航杀我的心都有,还怎么商量。
他就是那个臭脾气,你先跟我回来。
说着她就把我拉回了家门。
看着我们手拉手,苏雨航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四方小塑料袋放在饭桌上：今天我哄娜娜睡,你跟周行长好好商量。
看他钻进卧室,我来到饭桌前。
两个计生用品。
俊蓉,你的意思呢
她关好房门,直接走进旁边的主卧。
我激动的抓起两个塑料袋,跟了进去。
等等,我得洗洗。
我看看表：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点点头。
在我心急火燎的等了二十分钟后,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短款睡裙走进主卧。
睡裙衬得她肌肤如雪,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露出纤细的小腿。
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意,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一把抱住她：俊蓉,想死我了。
等等。
她看我准备撕开包装袋。
这次,必须把贷款的事情抹平了,不然,我杀了你。
放心吧,我还能骗你。
好,我信你这次,别戴了。
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决绝。
………………。
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人,我心满意足的眯缝着眼休息。
旁边卧室里,小女孩显然被我们吵醒了。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别闹,今天爸爸跟你睡,妈妈办事呢！
没有,妈妈在挨打,妈妈在哭呢。
肖俊蓉拢拢头发,套上睡裙：周行长,我得去哄孩子了。
我看看表,快十点了,穿好衣服,正好苏雨航进来,看到床头柜上完整的包装袋：你们,你们竟然……。
小苏,放心吧,我答应俊蓉了,事情一定给你压下来,别难为她。
我没有停留,万一苏雨航失去理智真的会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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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又是充满活力的一天,我精神百倍的来到单位,拿出苏雨航那些贷款资料,然后轻松的划到了烂账里面。
心里正盘算着美事,邱燕萍给我打来电话：周行长,贷款到手了,你的好处费和上次一样现金吗
嗯,我下午去美容院拿。
挂断电话,我嘴里哼唱着：咱们老百姓,今个要高兴……。
下午,在美容院,一个沉甸甸的编织袋放进我的后备箱。
周行长,要不要去店里我给你放松放松。
邱燕萍嗲声嗲气的说着。
不了,改天吧。
说着一溜烟,我开车离开了美容院。
经过二十多分钟,我的车驶进孔雀城小区。
这是一座已经建成的小区,我买了最靠里面楼的一套房子。
保安看到我后,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我从车里拿出两盒华子递给他：辛苦了,今天你当班啊。
是,周行长。你太客气了,每次都给烟给水的。
你们也都不容易,我以前也是个小职员,知道社会底层的艰辛。可是我能力有限,也只有这些烟啊水啊的,是点心意罢了。
周行长,车位给你留着呢。
我点点头：谢谢。
来到楼下,果然有一个被锥桶拦住的位置。
他们物业公司的老板为了巴结我,专门给我留出了专属车位。
从后备箱拿出编织袋,乘坐电梯来到802。
打开防盗门,屋里只是简单的刮了大白。
打开那台一人高的崭新冰箱,看着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钞票我皱起了眉头。
这冰箱虽然防潮,不过盛东西太少了,连三百万都盛不下。
无奈只好把编织袋拎进主卧,打开双人床的床箱,把里面的钞票铺了铺,才勉强把我这五十万塞进去。
看着这些年辛苦攒下的这点家当,我百感交集：现在这行长也不好干啊,上级下属都不敢惹,挖空心思才挣这点钱,真没意思。
就在我发感慨的时候,黄副行长打来电话：月底省里有个金融行业交流会,你准备一下材料,到时你作为咱们银行代表,要发言。
这也太早了吧,还有半个多月呢。
提前准备啊,一定要把发言稿反复斟酌,一定突出咱们银行在市里做的贡献,毕竟作为金融行业单位,咱们的责任非常大。
领导都说到这了,我只好绞尽脑汁,用时七天,终于完成这篇巨作。
黄副行长拿着我递给他的三篇稿纸：嗯,还不够深刻,有些措辞上还要改动。
随后他在我的稿子上圈圈点点后递给我：行了,就照这个念吧。
由于连日用脑过度,造成我的睡眠质量不好。
燕萍,晚上你早点回来,给我按摩按摩。
好嘞。
当晚,看着她那辆崭新的奔驰,我不禁羡慕道：燕萍,还是你们过的潇洒,不像我,整天勾心斗角的,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香。
哎呦,我的大行长,我也是全靠你提携了。
经过邱燕萍的辛苦按摩,我终于睡得踏踏实实的好觉了。
早晨,在小区门口,遇到送孩子回来的肖俊蓉。
这几天不见,你怎么样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没有了以前的风采：还能怎么样,瞎活着呗。
俊蓉,我身边还缺个秘书,要不你过来吧,别总窝在家里,会憋出毛病的。
她摇摇头,茫然的离开了。
唉,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也不好受。
本来想带她去省里散散心,可是苏雨航就是不答应。
没有办法,我只好跟黄副行长踏上了旅程。
来到省里总行,我们刚刚登记完,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周行长,黄副行长,金行长要你们马上去他办公室。
这么着急,总得让我们把行李放招待所吧。
我先帮二位保管,金行长着急。
黄副行长没有办法：走吧老周,毕竟官大一级。
走进金行长办公室,办公桌后面,满头白发的金行长对我们点点头：来了。我给你们介绍几个朋友。
我这才发现,他旁边还有几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
这位是监察部的洪处长,这位是反贪局的佟科长。
黄副行长一皱眉：监察部和反贪局的找我们做什么
那个洪处长一笑：两位大行长都是金融界的人才,今天有幸在金行长这遇见,真是有缘,二位跟我换个地方聊聊吧。
去哪
跟我们走就行了。
身后,帮我们拉行李箱的服务员过来一架我俩的胳膊：跟我们去看戏。
胡说,放开我,你们这是要干嘛。
佟科长一亮证件和搜查令：周行长,请配合我们工作。
当他们的车载着我回到孔雀城,我感觉腿都软了。
周行长,打开802吧。
佟科长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他出国了,让我照看一下。
我一边满嘴胡诌,钥匙却插不进锁眼。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开门。
我擦擦额头的汗,终于打开了防盗门。
还挺朴实无华,装修这么简单。
他们几个人把我推进屋里。
佟科长随手拉开冰箱：这么好的冰箱,应该储存蔬菜水果,你怎么存钱
我说过,这是我朋友的,我只是替人家看房子。
噢,朋友出国了,连钱都不带,他是去外国当乞丐吗
随后一个人拉起床板：头,这才是躺在钱上睡觉吧。
佟科长一拉我：来吧,看看这难道的景象吧。
满满当当的一床箱钞票。
周行长,你这是要在家里开私人银行吧
我颓废的蹲在地上,无话可说。
随后半个多月,我被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流程很快。
直到最后法院判决：罪犯黄忠奎,以权谋私,权钱交易,犯贷款诈骗罪,判处无期徒刑,没收全部财产。
罪犯周鹏权钱交易,权色交易,为情妇邱燕萍非法贷款,伪造合同和证件,犯贷款诈骗罪,判处无期徒刑,没收全部财产。
邱燕萍,周鹏情妇,以美色腐蚀银行高管,协助伪造虚假合同和证件,骗取贷款,情节严重,判处有期徒刑七年,没收非法所得。因其有孕,特准缓刑,并监外执行。
苏雨航,以虚假合同和证件,骗取贷款,犯贷款诈骗罪,网络赌博,犯赌博罪,二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肖俊蓉,苏雨航之妻,因被胁迫帮助丈夫苏雨航骗取贷款,犯贷款诈骗罪,但其认罪态度较好,且情节轻微,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因其有孕,当庭释放。
宣判结束,罪犯如有异议,可十日内向中级人民法院上诉。
我无奈的看着那正义的天平,摇摇头。
来到监狱的第一个月,老婆陈青来探监。
我羞愧难当：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
她微微一笑：给你带了爱吃的饺子,以前咱们刚结婚那会,你可爱吃了,尝尝。
我只感觉鼻子一酸：老婆,对不起,我……。
她摆摆手：这是你的胃药,你平时喝酒总胃疼,别忘了吃药。
谢谢你。
我从心底的感谢她。
喏,还有这个,你签了吧。
只见她拿出一张纸,我接过来,才发现标题是：离婚协议。
你要跟我离婚老婆,你疯了,我现在这样了,你就跟我离婚,你这是落井下石。
她冷静的看着我：即便你还是行长,我也得跟你离婚。
为什么家里的一切都是我挣来的,你吃喝不愁,坐享其成,还有什么不满意
老周,实话实说,就是我举报的你,那个房子是我的监狱,我天天面对没有生命的房子
生不如死。你天天道貌岸然,我看着恶心,我就是要毁了你,从此以后,咱们就是陌生人了。
你…你…你好狠啊！
我只感觉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