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70℃,我被最亲的嫂子和婆婆推出门外,活活冻死!她们笑着霸占我用命换来的物资,以为能高枕无忧。
可她们不知道,我重生了!还绑定了【极寒女王系统】!
第一章:极寒重生,女王归来
零下70℃的极寒,像无数把冰刀插进我的骨髓。
我蜷缩在被推出家门外的雪地里,隔着玻璃,死死地盯着屋里那两张扭曲的笑脸。
我的嫂子白薇薇,和我那好婆婆赵金花。
她们分明在用口型对我说:沈冰,你活该冻死!
意识模糊前,我最后的画面,是她们在温暖如春的客厅里,抱着我用命换来的物资,笑得花枝乱颤。那是我在末世废墟里,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最后几桶柴油,却被她们偷走,只为了维持她们所谓的精致和体面。
而我,这个家真正的顶梁柱,被她们像垃圾一样,丢弃在门外。
再睁眼,刺骨的寒意还在,但不是雪地里那种撕裂灵魂的绝望,而是卧室里熟悉的微凉。
我猛地坐起身,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墙上的电子日历赫然亮着红字:末世前5天。
我……死了,又活了!
更诡异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在我四肢百骸中涌动,驱散了空调的凉意。我清晰地感觉到,外界的温度对我而言,仿佛失去的意义。零下70℃恐怕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凉爽的秋风。
上辈子,我像个傻子,以为一家人就该同舟共济,散尽家财囤积物资,却养了两个白眼狼。她们联手将我推入地狱,侵占我的一切。
这辈子,我重生归来,还觉醒了异能。
白薇薇,赵金花,你们不是喜欢吸血吗
这次,我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身体却感受不到丝毫寒意,反而有些发热。我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距离那场冰封全球的浩劫,还有五天。
五天!我还有五天时间!
脑海中,前世被冻死的画面清晰如昨,白薇薇那张永远柔弱无辜的脸,赵金花那副刻薄尖酸的嘴脸,像刀子一样反复扎在我心头。她们以为我死了,她们就能高枕无忧地用我的东西活下去
不,她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抬起手,掌心似乎有若有若无的热气蒸腾。抗寒体质这是老天爷给我重生的馈赠,也是我复仇的利器。上辈子,我被困在零下70℃的绝望里,这辈子,我将是这冰封世界里的女王。
我立刻打开手机,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几十万存款。
不够,远远不够。
那些军用级别的柴油发电机、极地防寒服、高热量压缩食品、药品、武器……我要把所有能变卖的资产都变卖掉,不惜一切代价,囤积足以让我活过整个末世的物资。
至于她们我沈冰可不是慈善家。
我快速穿衣洗漱,脑子里已经勾勒出第一步计划:抵押我名下,也是这个家唯一值钱的这套房产,套取现金,然后……狂扫所有能买到的物资!
刚换好衣服,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婆婆赵金花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小冰啊,醒了看你最近总是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让你嫂子给你炖了燕窝,快趁热喝了。
她身后,白薇薇穿着一身真丝睡裙,端着一盅燕窝,笑得温婉可人:是啊,小姑,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别总像个男人一样拼命。
好一幅婆慈嫂贤的画面。
上辈子,我就是被她们这副嘴脸骗了,以为她们是真心待我。直到末世降临,她们才撕下伪装,露出了贪婪恶毒的真面目。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牛奶:谢谢妈,谢谢嫂子。
对了,赵金花状似无意地提起,昨天我听你说,想把这房子抵押出去你可别犯傻啊,这房子是你哥留下的,是我们一家人的根,怎么能说动就动呢
白薇薇也附和道:是啊小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跟我们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差点吐出来。
我哥,也就是白薇薇的丈夫,一年前就因意外去世了。她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写着我一个人的名字。她们不过是寄生虫。
我垂下眼帘,装出疲惫的样子:没什么,就是最近看了一个投资项目,需要点资金周转。妈你放心,我就是随便想想,不会乱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赵金花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始敲打我,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别总想着搞那些有的没的。安安稳稳找个人嫁了才是正事。你哥不在了,你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你可得帮衬着点。
我心里冷笑,帮衬上辈子我怎么帮衬的我把她们当亲人,她们把我当可以随时榨干利用的工具。
我知道了,妈。我顺从地点点头。
她们看我听话,满意地离开了。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转身,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手机银行APP,找到了最快能放款的抵押公司,上传了所有资料。
复仇的第一步,从榨干这座房子最后的价值开始。
第二章:疯狂囤货,初露端倪
线上抵押的效率远超我的想象。仅仅一天,三百五十万的贷款就打到了我的账上。加上我原有的存款和紧急出手的所有奢侈品包包、首饰换来的现金,我手里有了近五百万的资金。
我没有片刻迟疑,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开始了。
我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冲进超市,那太显眼,效率也低。我脑中有一张清晰无比的清单,那是上辈子用血泪总结出的生存必需品。
首先是能源。极寒末世,能源就是生命。我联系了一家专门做工程设备的朋友,以公司工地急用为名,订购了三台大功率静音柴油发电机,和两套小型的太阳能发电板作为备用。柴油,我直接联系了一个远郊的加油站老板,用高价买断了他所有的库存,足足二十吨,并租用了他的油罐车,约定在末世前一天送到我指定的仓库。
然后是食物和水。我没有去超市扫货,而是直接联系了几家大型食品批发市场的档口老板,批量采购了大量的压缩饼干、军用罐头、脱水蔬菜、高能量巧克力棒和成吨的矿泉水。这些东西保质期长,热量高,是末世里最宝贵的硬通货。
接着是保暖和安全。我通过海淘和特殊渠道,订购了足够装备一个小型探险队的极地防寒服、高强度登山靴、防寒睡袋。我又去了一家户外用品店,买下了他们店里所有的镁棒、打火石、多功能工兵铲,以及三把开刃的高强度战术直刀和一把威力巨大的复合弓。
最后是药品。抗生素、消炎药、止痛药、感冒药、维生素,我几乎搬空了一家小药店的库存。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租了三个不同位置的临时仓库,所有的物资都分批次、由不同的货车送往不同的地点。而我自己,则以准备开一家户外主题的农家乐为借口,向赵金花和白薇薇解释我这几天的忙碌。
她们当然不信,但看着我每天早出晚归,累得像条狗,也只当我是投资失败,在外面瞎折腾。
啧啧,真是瞎胡闹,赵金花磕着瓜子,对我搬回家的几个大箱子指指点点,买这么多破烂玩意儿干嘛我看你真是魔怔了,有这钱,给你嫂子买几件新衣服,给你小侄子报个好点的补习班多好。
白薇薇则在一旁温柔地劝我:小姑,别太累了。钱没了可以再赚,身体要紧。你看你,都瘦了。
我懒得理会她们的冷嘲热讽,只是默默地将一箱箱东西搬进我那个早已被我暗中加固过的房间。我换了最高级的防盗门,窗户也加装了防爆的钢筋护栏。我告诉她们,这是为了防小偷,因为我投资失败,怕被人报复。
她们听了,笑得更欢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就在末世降临的前两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赵金花在翻我旧物的时候,发现了我卖掉首饰的票据,当场就炸了。
沈冰!你这个败家女!她拿着那张票据,气得浑身发抖,你竟然把你妈留给你的金镯子给卖了!那是你哥结婚时,我特意让你嫂子过目,说以后传家的!你……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吗!
白薇薇立刻上来扶住她,眼眶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妈,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小姑肯定是有苦衷的。她转向我,声音哽咽,小姑,那镯子……是我和大哥的念想,你怎么能……
我看着她们演双簧,心中一片冰冷。
那镯子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跟我哥没半点关系。上辈子,就是这个白薇薇,哄骗我说镯子款式老了,她可以找人帮我重新设计,结果一去不复返。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就把镯子熔了,打了一套新的首饰自己戴。
公司出了点问题,急需用钱。我面无表情地解释,一个镯子而已,没了就没了。
而已!赵金花的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那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家败光了才甘心!
我厌烦了她们的聒噪,直接转身回房,锁上了门。
门外是赵金花气急败坏的咒骂和白薇薇假惺惺的劝慰。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忽然,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闪过脑海。
刚才,就在赵金花对我咆哮的时候,我瞥见了白薇薇的眼神。她虽然在哭,但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悲伤,反而闪过一丝极快的、算计的光芒。她似乎在评估着什么,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小姑子,更像是在看一个……实验对象。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想起了前世的一些碎片。末世之后,白薇薇虽然也表现出对寒冷的恐惧,但她的状态,明显比普通人要好得多。她总能在我找不到食物的时候,幸运地找到一些能吃的东西。她也总是在我面前若有若无地打探,我身体对寒冷的反应。
难道……
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我前几天整理我哥遗物时,无意中发现的旧笔记本。我哥是学生物的,里面都是些他当年的研究笔记。
我翻开其中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标题:《关于极端环境下人体基因适应性的猜想与实验》。
而在那一页的末尾,用红笔标注着一个名字——天启计划。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第三章:极寒降临,撕破脸皮
末世前最后一天。
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铅灰色,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新闻里,气象专家们面色凝重,反复播报着一股史无前例的超级寒流正在全球范围内形成,但谁也没想到,这会是一场终结文明的浩劫。
我把最后一批物资——那二十吨柴油和三台发电机,秘密运进了我租下的、离家最近的那个仓库的地下室。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家,将自己房间的门窗彻底封死,只留下一个隐秘的通风口。
我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末日堡垒。
赵金花和白薇薇看我像个神经病一样用木板和密封条封住房门,更是把嘲讽技能开到了最大。
哟,这是要当缩头乌龟了赵金花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地说,欠了外面一屁股债,就以为躲在屋里别人就找不到了天真!
白薇薇则端着她那副圣母的架子,柔声细语:小姑,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你把自己关起来,我和妈会担心的。
我没有理会她们,只是在关上门的最后一刻,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
那一眼,让她们脸上的嘲笑僵住了。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冰冷,充满了她们从未见过的漠然和……杀意。
砰的一声,我锁死了加固过的房门,将她们的惊疑和咒骂隔绝在外。
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她们由咒骂变成的拍门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快了,就快了。
当天下午,气温开始断崖式下跌。
从正常的20度,一小时内跌破冰点,然后是零下10度,零下20度,零下30度……城市的供暖系统在巨大的负荷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瘫痪。
紧接着,是电网。
家里的灯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世界,瞬间陷入了黑暗与死寂。
随即,屋外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哭喊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末日,以一种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降临了。
我房间里的温度计显示,外界温度已经跌破了零下50度。
而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反而因为体内的暖流,觉得有些燥热。
门外,赵金花和白薇薇的拍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充满了真正的恐惧和绝望。
沈冰!开门!快开门!是赵金花带着哭腔的嘶吼,停电了!要冻死人了!你快开门啊!
小姑……咳咳……我好冷……求求你……白薇薇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充满了令人怜惜的脆弱感。
我坐在舒适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打开一罐牛肉罐头,用小巧的卡式炉加热着。肉香四溢。
我没有理会她们。
上辈子,她们就是这样,在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把我关在了门外。
现在,轮到她们了。
门外的哀嚎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绝望。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们的体温应该已经降到了危险的边缘,但又不至于立刻冻死。我需要她们活着,活着才能更好地折磨她们。
我站起身,打开了门。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但对我毫无影响。
门口,赵金花和白薇薇两个人抱在一起,嘴唇发紫,浑身抖得像筛糠。她们的头发和眉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看到我打开门,她们的眼睛里迸发出求生的光芒,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我的房间里,一盏小小的应急灯亮着,角落里,一台我提前准备好的小型电热器正散发着融融的暖意。
你……你竟然有电!赵金花一进屋,缓过一口气来,立刻指着我的鼻子,不是感激,而是愤怒的质问,你有取暖器,你为什么不早点开门!你是不是想冻死我们!
白薇薇则扑倒在电热器旁,贪婪地吸收着那救命的热量,一边发抖一边哭泣:小姑……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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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看着她们: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东西。从现在开始,想活命,就闭上你们的嘴,听我的。
她们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一时不敢再作声。
接下来的两天,气温稳定在了零下60度。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外面死一般的寂静。
赵金花和白薇薇也老实了两天。但狗改不了吃屎。
第三天,赵金花开始作妖了。
咳咳……咳……她躺在角落的临时铺盖上,发出了虚弱的咳嗽声,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好像冻出肺炎了……沈冰啊,你看,你年轻身体好,能不能……把那个电热毯让给我用用我快不行了……
白薇薇立刻配合地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惊呼道:呀,好烫!妈,您发烧了!小姑,快,快把药拿出来!再把电热毯给我妈用,不然要出人命的!
她们一唱一和,又想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上辈子,我就是这样心软,把唯一的电热毯让给了她,结果自己半夜被冻醒,差点丢了半条命。
我看着她们拙劣的演技,心中冷笑。
我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赵金花的额头。
冰凉一片。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发烧我看你是烧糊涂了吧。
赵金花的脸色一僵。
白薇薇赶紧打圆场:可能是刚退下去……妈的身体真的很虚弱,小姑,你就当可怜可怜她……
可以。我出人意料地答应了,电热毯可以给她用。
她们脸上立刻露出喜色。
我话锋一转,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们:但是,我们有言在先。我的物资,不是白给的。想用电热毯,可以。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轮流负责打扫房间,清洗餐具。做不到,就滚出去。
第四章:初次反击,揭穿伪装
我的条件让赵金花和白薇薇的笑脸瞬间凝固。
你说什么赵金花不敢置信地瞪着我,你让我……打扫卫生我这把年纪了,你还想磋磨我
白薇薇也皱起了她那好看的眉头,委屈地说:小姑,我……我身体弱,做不来这些粗活的。
做不来我冷笑一声,指了指被我封死的房门,那就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大,够你们选个舒服的死法。
我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了她们的心里。
她们看着我毫无感情的眼睛,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在零下六十度的世界里,离开这个温暖的房间,就等于死亡。
赵金花气得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薇薇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的怨毒。
最终,她们屈服了。
赵金花咬牙切齿地拿起抹布,白薇薇则不情不愿地开始收拾我们吃完的罐头盒子。
看着她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心中升起一股病态的快意。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我严格执行着我的规则。每天只提供定量的食物和水,仅仅维持她们饿不死的程度。而她们,则必须像佣人一样,包揽所有的杂务。
赵金花每天都在咒骂,骂我是白眼狼,骂我不孝,但只要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她就立刻闭嘴。
白薇薇则聪明得多。她表面上逆来顺受,做得比谁都认真,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她总是在我分配食物的时候,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试图激起我的怜悯,想多要一点。她还会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展示她的柔弱,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不舒服。
我冷眼旁观,一概不理。
我知道,她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果然,一个星期后,白薇薇忍不住了。
那天半夜,我被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惊醒。我没有睁眼,只是通过床边一个微型夜视摄像头,冷冷地看着屏幕。
只见白薇薇像只地鼠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到我堆放物资的角落,那里有一个我故意放在外面的纸箱,里面装着几盒自热米饭。
她熟练地撕开一盒,拿出加热包,用她偷偷藏起来的一小瓶水,悄悄地加热了米饭。狼吞虎咽地吃完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把垃圾藏到了她铺盖底下的一个角落里。
做完这一切,她还对着一个随身带着的小镜子,练习了一下第二天要用的虚弱表情。
我看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第二天一早,好戏开场了。
白薇薇如期地倒下了。她躺在铺盖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小姑……我……我不行了……她虚弱地伸出手,我好饿,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
赵金花立刻扑了过去,抱着她大哭起来:薇薇!我的好儿媳!你可不能有事啊!沈冰!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看看你把薇薇折磨成什么样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一边哭喊,一边给我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赶紧拿出好吃的,不然就闹得你不得安宁。
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像她们预想的那样拿出药品和食物,而是拿起了我的平板电脑。
是吗我淡淡地开口,我倒觉得,嫂子昨晚的夜宵吃得挺香的。
说着,我按下了播放键。
清晰的夜视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上。白薇薇偷吃自热米饭的全过程,包括她对着镜子练习表情的滑稽模样,都一帧不漏地播放了出来。
房间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赵金花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白薇薇那张虚弱的脸,瞬间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再从猪肝色变成了铁青。她眼中的惊慌失措根本无法掩饰,身体抖得比之前在门外受冻时还要厉害。
这……这是……赵金花结结巴巴,想找个借口。
这是什么我收起平板,走到白薇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嫂子,好吃吗是不是觉得,偷来的东西,味道格外好
白薇薇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赵金花反应过来,指着我骂道,你竟然监视我们!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当家人!
家人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把我推出去等死的时候,你们想过我们是家人吗偷我东西的时候,你们想过我们是家人吗
我猛地一脚,踢翻了白薇薇藏垃圾的铺盖。
那个吃得干干净净的自热米饭盒子,滚了出来。
铁证如山。
从今天起,我宣布道,所有人的食物配给,减半。什么时候学会了守规矩,什么时候恢复。
你敢!赵金花尖叫起来。
你看我敢不敢。我的眼神冷得像冰,或者,你们现在就可以滚出去,自生自灭。
这一次,她们彻底没了声息。恐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她们的脖子。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有节奏的敲门声,从被我封死的大门外传来。
第五章:不速之客,初建威信
敲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赵金花和白薇薇吓了一跳,惊恐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是谁赵金花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走到门边,通过我安装的猫眼监控,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是我楼下的邻居,姓王。他和我哥关系还不错,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年人。此刻,他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干裂,身上只裹着一层薄薄的羽绒服,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儿。
开门啊!屋里有人吗救救我女儿!她快不行了!王哥的声音沙哑而绝望。
不能开!赵金花立刻尖叫起来,开了门,他们就会抢我们的东西!让他们死在外面!
白薇薇也附和道:是啊,小姑,现在人心险恶,我们不能引狼入室。
她们的自私,一如既往。
我没有理会她们,而是打开了门上的一个小小的传话窗。
王哥,是我。
外面的王哥听到我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沈冰你……你还活着!太好了!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发高烧,再不取暖吃点东西,就真的没命了!
我看着屏幕里那个烧得小脸通红的孩子,沉默了片刻。
上辈子,王哥一家在我被赶出家门后,是唯一试图给我送过食物的人。虽然最后被赵金花骂了回去,但这份恩情,我记着。
我不是圣母,但我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你待在原地别动。
说完,我关上传话窗,转身走进物资堆。
沈冰,你疯了你真要救他们赵金花冲过来想拦我。
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她立刻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不敢再动。
我拿出两条毛毯,一盒退烧药,两个牛肉罐头和一瓶水。然后回到门口,打开一条小小的门缝,将东西递了出去。
王哥,这些东西你先拿着。我这里地方小,不方便让你们进来。你先带孩子回去,找个背风的角落,把毛毯裹上。
王哥接过东西,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劲地道谢:谢谢,谢谢你沈冰!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别谢我,我冷冷地说,东西不是白给的。我要你把你这几天知道的,外面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
王哥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是交易,立刻点头如捣蒜。
他告诉我,末世降临后,整栋楼的秩序就崩溃了。为了抢夺食物和御寒的衣物,邻里反目,大打出手,已经死了好几个人。水电燃气全部中断,手机信号也时有时无。政府的救援根本不见踪影。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座冰封的丛林。
他还告诉我一个重要的信息:小区地下停车场因为结构原因,温度比地面要高上几度,现在成了不少幸存者的聚集地。
送走王哥后,我关上了门。
赵金花和白薇薇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怨恨。
你是不是傻把这么宝贵的东西给外人!赵金花忍不住又开始数落我。
闭嘴。我懒得跟她解释。
救王哥,一是为了还人情,二是为了立威。我要让她们知道,在这个家里,物资的分配权,完全由我掌控。我可以给一个外人,也可以不给她们这两个所谓的家人。
更重要的是,王哥带来的信息,证实了我的猜测。秩序已经彻底崩坏,接下来,幸存者之间为了生存的争斗,会愈演愈烈。我必须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而王哥这个外人,将是我安插在幸存者群体中的一个眼线。
我的目光,落在了白薇薇身上。
她低着头,似乎在为我浪费物资而心痛,但我却从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兴奋
是的,兴奋。
她似乎对秩序崩溃、人吃人这种环境,有种病态的期待。
我心中那根名为天启计划的弦,再次被拨动。
这个女人,绝不仅仅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那么简单。
第六章:婆婆作死,寒夜惊魂
经历了偷吃门和邻居求助两件事后,赵金花和白薇薇消停了不少。她们终于认清了现实:在这个冰封的世界里,我才是唯一的王。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赵金花的作死之心,从未停歇。
她不敢再明着跟我对抗,便开始用各种小动作来恶心我。比如故意把水洒在我整理好的物资上,或者在我休息的时候,故意弄出各种噪音。
对于这些,我一概无视。我知道,她在试探我的底线。
直到有一天,她触碰了我的逆鳞。
那天,她又开始用她那死去的儿子,也就是我哥,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沈冰啊,你哥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样对自己的亲妈,他该有多寒心啊!她坐在角落里,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边絮絮叨叨,想当初,他对你多好啊,什么都让着你。现在他不在了,你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白薇薇也在一旁适时地抽泣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换做上辈子,我或许还会因为我哥这两个字而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如果他真的在天有灵,我放下手中的工具,冷冷地看着她,他看到的,应该是他最爱的母亲和妻子,是如何在他死后,算计他唯一的妹妹,并亲手把她推向死亡的。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剖开了她们伪善的面具。
赵金花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气急败坏地跳起来。
我胡说我一步步逼近她,眼神里的寒意比外面的冰雪更甚,上辈子,你们把我赶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哥你们霸占我房子,用我物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哥现在拿他出来当挡箭牌,你不觉得脏吗
上辈子……你……你疯了!赵金ina被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我不再理会她,心中却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当天晚上,赵金花又开始老一套。她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喊冷,暗示我把唯一的电热毯让给她。
好啊,我这次答应得非常爽快,妈年纪大了,是该多保暖。
我把电热毯铺在她的被窝里,还贴心地帮她把温度调到了最高。
赵金花和白薇薇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以为我终于服软了。
夜深了。
所有人都睡着了。
我悄悄起身,走到电热毯的控制器旁。这电热毯是我改装过的,上面有一个我加装的微型定时器。
我将定时器设定在凌晨三点——一天中气温最低,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做完这一切,我躺回床上,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凌晨三点,定时器准时启动。
电热毯,悄无声息地断了电。
房间里的温暖,对于一个习惯了最高温度的老人来说,迅速流失。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赵金花从被窝里猛地坐起来,浑身打着剧烈的寒颤,牙齿磕碰得咯咯作响。她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是惊恐。
冷!好冷!冻死我了!她尖叫着,试图把我推醒,沈冰!快!电热毯坏了!
我睡眼惺忪地被她推醒,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怎么了妈
电热毯!它不热了!
我走过去,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然后无奈地摊摊手:好像是线路烧了。唉,这东西本来就是老旧电器,估计是超负荷工作,报废了。
报废了!赵金花的声音都变了调,那……那我怎么办
没办法了,我打了个哈欠,重新钻回我温暖的睡袋,您就……多盖两层被子,忍忍吧。
说完,我翻了个身,不再理她。
那一晚,赵金花在寒冷和恐惧中,彻夜未眠。她听着屋外呼啸的寒风,感受着被窝里越来越低的温度,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而我,则在她痛苦的呻吟声中,安然入睡。
第二天,赵金花彻底蔫了。她看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真正的恐惧。
而就在我享受着这初步的复仇快感时,我在整理白薇薇的东西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在她一个非常隐秘的行李夹层里,我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我划开夹层,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通体漆黑的金属方块掉了出来。
它没有任何标志,却隐隐散发着一种微弱的能量波动,摸上去,甚至有些温热。
这绝不是普通的东西。
我立刻联想到了她之前那个神秘的电话,还有我哥笔记本里的天启计划。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型。
白薇薇,她到底是谁
第七章:嫂子摊牌,阴谋乍现
我拿着那个黑色金属方块,心中翻江倒海。
这个东西,绝不是民用产品。它精密、坚固,带着一种工业与科技结合的冰冷质感。我把它放在耳边,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极其细微的、有规律的嗡鸣。
它像一个定位器,或者说,一个信号发射器。
我没有立刻声张,而是将它放回了原处,仿佛从未发现过。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她自己露出马脚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我通过王哥那条线,用两包压缩饼干,换来了一个重要的情报:聚集在地下车库的幸存者,因为食物短缺,已经开始发生火并,死伤惨重。同时,他们发现,在市中心的位置,似乎有一个大型的官方避难所正在建立,但守卫森严,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
我故意把这个消息,在吃饭的时候,状似无意地说了出来。
市中心……避难所
一直沉默吃饭的白薇薇,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拿筷子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虽然她很快就掩饰过去,但那瞬间的反应,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赵金花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放光:避难所真的吗那我们快去啊!待在这里早晚要饿死!
我冷笑一声:去就凭我们人家荷枪实弹的守着,我们连门都靠近不了。
赵金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而白薇薇,从那一刻起,就变得心神不宁。她好几次偷偷地看向她那个藏着金属方块的行李箱,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犹豫。
她在等。
等一个信号,或者在犹豫,要不要主动发出信号。
我决定,再推她一把。
晚上,我假装出门去仓库取物资,实际上,我只是躲在门外,通过监控冷冷地观察着屋里的一切。
我一走,赵金花立刻开始翻箱倒柜,想找出我藏起来的食物。
而白薇薇,则做出了我预料之中的举动。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赵金花,从行李夹层里拿出了那个黑色金属方块。她摩挲着那个方块,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决绝。
然后,她按下了方块侧面一个极其隐秘的按钮。
一道微不可见的蓝色光芒,从方块上一闪而过。
成了。
我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
你们在干什么我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使者,让正在翻找东西的赵金花和刚刚按下按钮的白薇薇,同时身体一僵。
赵金花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而白薇薇,则缓缓地转过身。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柔弱和伪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高傲与冷漠的神情。
她知道,她暴露了。
你早就怀疑我了,对不对她开口,声音不再是娇滴滴的,而是清冷而平直,像一块没有温度的玻璃。
从你末世前那些反常的举动开始。我走到她面前,目光直视着她手中的黑色方块,这是什么
赵金花已经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蒙了,呆呆地看着我们。
白薇薇看了一眼手中的方块,竟然笑了。那是一种带着怜悯和优越感的笑。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们这些‘普通人’的末日,也快到了。
她缓缓地道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她,根本不叫白薇薇。这只是她这次任务的化名。她是天启计划的一名研究员,或者说,是观察员。
这场席卷全球的极寒,根本不是天灾,而是天启计划的一部分——一场旨在筛选人类基因,淘汰掉劣等个体,从而推动人类进化的,惨无人道的人为灾难!
而她,体内被植入了初代的抗寒基因,被派到我这个家庭,就是为了近距离观察普通人在极端灾难下的反应数据。我哥的意外身亡,只是一个巧合,却让她更好地融入了这个家庭。
所以,我哥的死……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与我无关,纯属意外。她冷漠地回答,不过,他的死,确实为我的工作提供了很多便利。
我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头顶。
而一旁的赵金花,听完这一切,非但没有恐惧和愤怒,反而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她一把抓住白薇薇的手臂,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薇薇!不,白研究员!你……你是上面的人!你这么厉害,你一定有办法带我们去那个避难所,对不对我们是一家人啊!
她竟然瞬间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盘算!
她猛地转向我,脸上露出了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狰狞:沈冰!你听到了吗薇薇是上面的人!她才是我们家的希望!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囤的这些破烂,跟真正的避难所比起来,就是个屁!
她指着门口,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现在就滚出去!别妨碍薇薇带我们去过好日子!
她竟然,又一次,想把我赶出去!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为了所谓人类进化而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一个是为了苟活而毫无底线的自私小人,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啊。我看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你们这么想去避难所,那你们就一起去‘活’吧。
我猛地转身,冲向房间的角落,那里,是发电机的总开关。
你要干什么!白薇薇脸色一变,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拉下了那个控制着这个房间所有电力的总闸!
第八章:终极反杀,审判降临
随着总闸被我拉下,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和热源,瞬间消失。
黑暗和冰冷,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啊!赵金花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你干了什么!你这个疯子!快把电打开!
白薇薇的反应更快,她没有尖叫,而是第一时间冲向我,试图抢夺总闸的控制权。她的动作,远比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柔弱要敏捷得多。
但我早有准备。
我侧身一躲,避开她的扑击,同时反手一记肘击,狠狠地打在她的腹部。
白薇薇闷哼一声,撞倒在物资箱上。她体内的所谓抗寒基因,并没有强化她的格斗能力。
沈冰!你以为关掉电就能困住我吗她在黑暗中喘息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我已经发出了信号,我的人很快就会来接我!到时候,你和这个老虔婆,都得死!
是吗我站在黑暗中,声音平静得可怕,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人先到,还是你们先被冻成冰雕。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的咒骂和威胁,迅速地从我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背包里,拿出了我的装备:一个头戴式夜视仪,一把战术直刀,还有我的复合弓。
我没有打算和她们一起困死在这里。
我打开了那个我早就预留好的、极其隐秘的逃生通道——它藏在衣柜的后面,直接通向隔壁我早就租下的空置房间。
在我打开通道的瞬间,赵金花和白薇薇也发现了我的意图。
你想跑白薇薇尖叫着,再次向我扑来。
这一次,我没有躲。
我猛地转身,手中的战术直刀在夜视仪的绿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停在了她的喉咙前,分毫不差。
冰冷的刀锋,让她瞬间僵住。
别动,我低声说,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提前结束观察任务。
她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杀意。她毫不怀疑,只要她再动一下,我的刀就会立刻割开她的喉咙。
我用刀逼退她,然后迅速地钻进了通道,在她们绝望的目光中,从另一边,彻底封死了这个出口。
沈冰!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赵金花的咒骂声隔着墙壁传来,充满了无能的狂怒。
我没有理会。
我迅速地穿过几个我早就打通的隔间,来到了楼梯间。然后,我没有下楼,而是向上,来到了天台。
天台上,寒风如刀。
我却只觉得无比的舒爽。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我用重金买来的军用级卫星电话。
上辈子,我所有的仇恨,都只局限在赵金花和白薇薇身上。但这辈子,当我知道了真相,我的目标,就不再是她们两个。
而是她们背后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天启计划。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是我哥生前一个好友的电话,他现在是一名非常有正义感的独立调查记者。
电话接通了。
我用最简洁的语言,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他。白薇薇的身份、天启计划、人为的灾难,以及……我录下的,白薇薇亲口承认一切的录音。
那是在我假装出门时,留在房间里的微型录音笔录下的。
……证据,我会通过加密邮件发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站在天台的边缘,看着底下冰封的死寂城市,冷冷地说,让全世界,都知道真相。
挂掉电话,我将所有证据——录音、我哥的笔记照片、以及我拍下的那个黑色金属方块的照片,全部发送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了我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个安全屋——位于这栋楼地下二层的一个废弃储藏室。这里虽然没有我房间那么舒适,但也储备了足够的物资,让我可以安全地度过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两天,我通过我留在原房间外的微型监控,冷冷地欣赏着一出好戏。
第一天,失去了所有热源,房间的温度迅速降到了零下。赵金花和白薇薇抱在一起,用尽了所有能裹在身上的东西,依然冻得瑟瑟发抖。她们从咒骂,变成了哀求,再到绝望的哭泣。
第二天,她们开始因为仅剩的一点食物而大打出手。白薇薇仗着自己年轻,抢走了赵金花藏起来的最后半块饼干。赵金花像个疯子一样扑上去撕咬她,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丑态百出。
第三天,白薇薇等的人,终于来了。
一架黑色的、没有任何标志的直升机,悬停在了大楼上空。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从天而降,用暴力破开了我那间屋子的窗户。
他们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白薇薇。
而赵金花,看到这些天兵天将,则像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着一个黑衣人的腿,哭喊着:救救我!我是她婆婆!带我一起走!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被同伴架起来的、虚弱不堪的白薇薇,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任务目标状态异常,观察数据被污染。回收。他冷冷地下令。
然后,他一脚踹开了像条哈巴狗一样趴在他脚下的赵金花。
至于这个,他指着赵金花,对身边的手下说,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赵金花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成了极致的恐惧。
她到死都没想到,她用尽心机想要巴结的上等人,从始至终,都只把她当成一只可以随时处理掉的虫子。
黑衣人将白薇薇带上了飞机。她被带走前,透过破碎的窗户,死死地看向外面,似乎想在茫茫白雪中,找出我的身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她被带回去,下场可想而知。一个失败的、数据被污染的实验品,只会被送上解剖台,成为一堆冰冷的数据。
而赵金花,则被一个黑衣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天台上,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
她最后的惨叫,被淹没在呼啸的寒风中。
她最终,还是死在了她最瞧不起的,这片冰天雪地里。
和我上辈子的死法,一模一样。
我通过监控,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大仇得报,我的心中却一片空虚。
我关掉了监控。
结束了。
第九章:真相曝光,新秩序
在我将证据公之于众后的第五天,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名记者朋友没有让我失望。他联合了国际上所有还能运作的独立媒体,将天启计划的录音和证据,以一种病毒式的速度,传遍了全球所有幸存者的网络。
人为的末日!
一场旨在清除劣等基因的大屠杀!
这个真相,像一颗核弹,在所有苟延残喘的幸存者心中引爆。恐惧、愤怒、背叛……种种情绪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足以撼动一切的力量。
原本各自为战的幸存者们开始联合起来,各地由退役军人、警察、甚至黑帮组成的武装力量,开始疯狂攻击那些被曝光出来的天启计划的据点和避难所。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秘组织,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们眼中这些劣等的虫子,在得知被欺骗和玩弄后,会爆发出如此可怕的能量。
他们的筛选计划被彻底打乱,陷入了内外的双重混乱之中。
为了平息众怒,也或许是为了转移矛盾,他们不得不终止了这场极寒灾难。
全球的气温,开始以一种不自然的速度,缓慢回升。
虽然依旧寒冷,但已经不再是那种足以瞬间夺走一切生机的、零下几十度的绝境。
世界,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阳光,虽然依旧微弱,但确实地穿透了铅灰色的云层,洒在覆盖着厚厚冰雪的大地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中,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回到了我那间曾经的堡垒。房间里一片狼藉,记录着那最后的疯狂。
我没有停留,而是走下了楼。
楼道里,曾经的邻居们,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一个个从自己的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他们面黄肌瘦,眼神里充满了麻木和恐惧。
当他们看到我——这个衣着整洁、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的女人时,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震惊和敬畏。
是沈冰……
她……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语。我走到了王哥的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王哥看到我,激动得说不出话。他的女儿,因为我给的药和食物,已经挺了过来。
沈冰……
王哥,我打断了他,直接说,我手里,有物资,有发电机,有能源。但是,我不养闲人。召集所有还能动的人,我们得活下去。
我的话,掷地有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人都选择了信服。
我拿出了我仓库里囤积的物资。当那成堆的食物、药品和厚实的衣物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我用这些物资,迅速地建立起了一套新的秩序。
所有劳动力,无论男女,都必须参与工作——加固大楼、清理积雪、巡逻警戒、分配物资。
我用我的抗寒体质,带领着最强壮的一批人,外出探索,寻找更多可用的资源。我们清理了附近的几家超市和仓库,带回了更多的物资。
我还利用我哥留下的那些生物学知识,和王哥这个曾经的工程师一起,在地下车库,尝试建立一个简易的室内种植暖房。
我不再是那个只想着复仇的沈冰。
当仇恨消散,我发现,我的生命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上天让我重生,并不仅仅是为了让我手刃仇人,更是为了让我用这份力量,去守护一些东西。
我成了这个小小幸存者营地的领袖。
他们不再叫我沈冰,而是敬畏地称我为,冰雪女王。
第十章:冰雪消融,女王加冕
时间,在重建家园的忙碌中悄然流逝。
半年后,我们所在的这栋居民楼,已经变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幸存者堡垒。
我们加固了所有的外墙,建立了完善的岗哨和巡逻制度。地下车库里,我们利用发电机和水培技术,成功地种出了第一批土豆和青菜。虽然产量不高,但那抹绿色,给所有绝望的人带来了希望。
我的抗寒体质,成了这个营地最强大的武器。我能轻易地在零下十几度的户外长时间活动,带领着探索队,一次次深入城市的废墟,带回宝贵的资源。我们甚至找到了一辆被遗弃的装甲运兵车,修复之后,成了我们最坚固的移动堡垒。
而我,也从一个复仇者,真正蜕变成了一个领袖。
我学会了如何分配资源,如何调解矛盾,如何制定规则,如何给予人们希望。我不再是那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女人,我的眼中,映照的是这个营地里,每一张努力活下去的脸。
一天,王哥找到我,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女王,外面来了一队人,他们说……是官方派来接管我们的。
我走到我们建立的瞭望塔上,用望远镜看向远方。
一列由军用卡车组成的车队,正停在我们的警戒线外。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男人,正拿着高音喇叭,向我们喊话,内容无非是宣扬他们的正统性,要求我们交出所有物资和武装,接受他们的统一管理。
天启计划虽然被重创,但旧世界的权力体系,正在试图卷土重来。
营地里的人们有些骚动,毕竟,官方这两个字,在和平年代,意味着秩序和安全。
我拿起对讲机,我的声音,通过营地的广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告诉他们,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不接受任何人的‘接管’。但我们欢迎任何愿意遵守我们规则、共同建设家园的朋友。
我的话,让营地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女王万岁!
誓死保卫家园!
人们的眼中,不再有迷茫,而是坚定的信念。他们选择相信我,这个带领他们走出绝望,亲手建立起家园的女人。
外面的车队僵持了很久,最终,在看到我们展示出的强大武力和团结一致的决心后,选择了悻悻离去。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我们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
但我不怕。
我站在瞭望塔的最高处,寒风吹拂着我的长发。远方,冰雪覆盖下的城市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冰雪正在消融,一个新的世界,正在废墟之上,缓缓建立。
赵金花和白薇薇的脸,早已在我的记忆中模糊。她们的死,不是我故事的终点,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起点。
我不再是那个活在仇恨里的沈冰。
我是这片冰封大地的女王,是新秩序的缔造者,是希望的代名词。
我感受着体内那股永不枯竭的暖流,看着脚下这个由我亲手守护的家园,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温暖的笑容。
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