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两兄弟的话,程豹这才开口。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皇上已经六十有七。”
“他这样做,毫无疑问是在帮朱允炆铺路。”
“今天早朝上,老夫也明白过来。”
“如果换做以前,有太子朱标在,即便当朝顶起来也有余地。”
“如今太子朱标不在了,我在皇上的眼里,就是最难处理的一根刺。”
“就算我想收敛,也得有个好办法才行!”
程豹说道。
范家两兄弟沉默不语,只能在心里唉声叹气。
舅舅刚平叛归来,原本应该是凉国公府的荣盛时刻。
可皇上却不信任。
让他们感到危机重重。
过了一会,程豹再次开口。
“既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皇上早朝不是说,我的手下冲撞了朝廷楷模吗?”
“我跟那楷模亲近亲近多好!”
程豹说道。
闻言,范勇却不以为然。
“一个九品芝麻官,就是无关紧要之人。”
“皇上是为了搪塞舅舅而已!”
“现在那小子已经不知道被吓得躲在什么地方。”
“舅舅可是大明堂堂的凉国公。”
“像他那样的人,根本不用去理会!”
范勇说道。
“老夫追随皇上这么多年。”
“以他的行事风格,不可能无缘无故施恩于人。”
“尤其是这种看着不起眼的小人物,更加应该重视起来。”
程豹冷笑道。
“可那小子的履历,舅舅应该也看过。”
“一个进士出身的御史,实在再普通不过了。”
“他有今天的造化,还不是因为在庭审赵高等人时站得笔直而已。”
“皇上无意间撞上,随便给了他一个嘉奖!”
范勇说道。
一个朝堂上的透明人物,得到皇上的恩典。
怎么可能不引起各方注意?
背景履历早已被人查得一清二楚。
程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不管怎么样,老夫得亲自跟他接触下。”
“凉国公的家丁,不是冲撞了他吗?”
“我总得拿出个态度,让皇上看看吧!”
秦淮河。
楚潇坐在一艘画舫之中,一边赏月,一边吹着夜风。
“这次还得多亏了楚槐兄。”
“租艘画舫躲在河中,倒也落得清闲自在。”
“难怪有些文人雅士,非常好秦淮河的夜色。”
“果然是美不胜收!”
“三天才五十两银票。”
“而且,这上面还应有尽有。”
楚潇暗自道。
此时,岸上传出一道钟声。
戌时五刻!
什么都可以忘,唯独写日记不可以。
楚潇走到桌子前,提笔开始写日记。
“今天的早朝,原本以为可以平淡过去。”
“但程豹却提前回到京城。”
“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掐着时间进宫觐见。”
“老朱跟他,一个比一个能装。”
“”
“最后的结果,还是直接摊牌。”
“一个要封赏,一个不给!”
“这个老朱,依旧不讲武德。”
“拧谁不好,干嘛非要拧我呢?”
“一个无厘头的理由,硬生生把程豹封赏暂缓了。”
“”
写到这里,楚潇起身来到窗边,休息片刻。
一些青、楼的大型画舫,不停从窗边穿过。
悦耳歌声,时不时传进耳朵。
什么时候,自己也去体验一下。
片刻之后,楚潇回到桌子前继续写日记。
“经过老朱这么一弄,我肯定被程豹记住了。”
“是不是要收拾我呢?”
“不过,我也算幸运。”
“获得了三天病假,为了躲避骚扰,我租了一艘画舫,躲到秦淮河。”
“可以好好清净三天了。”
“老朱,你赶紧催催锦衣卫吧!”
“你要收拾的人都回来了,锦衣卫还没有收集好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