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已让人去查这支玉簪,确实是太子妃的贴身之物,前几日还戴在头上。”
梁安接过玉簪,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簪头的桃花纹路清晰可见。
他认得,这是去年余念微生辰时,他亲手为她挑选的,她平日里宝贝得紧,从不离身。
怎么会怎么会在凶手手里?
他死死攥着玉簪,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脑海里闪过余念微这些日子的反常——花灯节上的慌乱,阻止他追查刺客的急切,还有刚才在府里。
她对苏轻晚的敌意难道难道真的是她?
“你确定是春桃找的你?”
梁安的声音有些发颤。
“确定!那丫鬟左眼角有颗痣,小人绝不会认错!”
汉子肯定地说。
梁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疲惫和失望。
“把他看好了,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触。”
他说完,转身就走,连县太爷的挽留都没理会。
马车驶回太子府,刚进院门,就看到余念微端着个描金食盒站在廊下,见他回来,脸上立刻露出明媚的笑容。
“你回来啦?”
“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快尝尝。”
梁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无比刺眼。
他没接食盒,甚至没看那桂花糕一眼。
只是从袖中摸出那支玉簪,狠狠摔在她面前的地上。
“啪”的一声,玉簪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余念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到地上的玉簪,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手里的食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桂花糕撒了一地。
“这是你的吧?”
梁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淬了毒的冰棱。
“找人谋杀亲夫,余念微,你真是好手段啊。”
“不是我!”
余念微猛地摇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逸仙安,你听我解释,不是我做的!”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
梁安冷笑一声。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五十两银子,一支玉簪,让刺客刺伤我,好让你演一出‘舍身救夫’的戏码,是不是?”
他想起她之前的种种反常,只觉得心凉如铁。
“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是的!我没有!”
余念微哭着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嫌恶地避开。
梁安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往书房走,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逸仙!”
余念微哭喊着他的名字,想去追,却被门槛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看着梁安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抓起地上的玉簪,泪水模糊了视线。
玉簪的棱角硌得她手心生疼,就像她此刻的心。
她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委屈。
“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找人杀你夫君,你真的冤枉臣妾了你回来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