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她心跳如擂鼓,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低着头,任由他半拖半拽地往寝宫走。
路上,梁安心里乐开了花。
连余念微这等矜持的女子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皇后常年被困在深宫,见惯了规矩刻板的朝臣,乍一看这刚柔并济的“男团舞“,岂有不惊艳的道理?
现代女人喜欢看男模走秀,古代皇后未必就不喜欢这新鲜玩意儿。
他仿佛已经看到寿宴上,皇后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眼里闪过惊艳的神色——这一局,他稳赢。
回到寝宫时,御膳房的西湖醋鱼刚端上桌,酸甜的香气漫了满室。
可余念徽却没心思动筷,趁梁安转身洗手的功夫,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
脸颊在他背上蹭来蹭去,像只黏人的小猫。
梁安擦手的动作一顿,笑着转身,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
“怎么了?”
“刚才看侍卫看够了,回来欺负我?“
余念微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在他颈间蹭了蹭,声音软糯。
“我累了”
“累了就吃饭。”梁安挑眉。
“不是”
余念微的声音更低了,手指不安地绞着他的衣袍。
“我想睡觉。“
梁安看着她眼底水光潋滟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耳尖的绒毛都看得清晰。他忽然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啊!”
余念微惊呼一声,慌忙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梁安大步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在锦被上。
余念微顺势躺下,青丝散在枕头上,像铺开的墨绸。
她抬头望着梁安,眼里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期待,指尖悄悄揪住了他的衣摆。
梁安俯身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划过她滚烫的脸颊,声音低沉而缱绻。
“好啊,那就睡会儿吧。“
阳光漫进屋内,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处,缠绵得像化不开的糖。
桌上的西湖醋鱼还冒着热气,可比起眼前的软玉温香,那点酸甜,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深秋的风卷着金桂的香,穿过二皇子府邸的演武场。
二皇子圣贤殿。
姜微尘一身玄色骑射装,正挽弓搭箭,箭矢如流星般破空而出,精准地钉在百步外的靶心。
那靶心早已被射得密密麻麻,只剩最后一点空隙。
“殿下好箭法!”
身后传来谄媚的赞叹,张辽提着个紫檀木盒快步走来,袍角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绣着的金线暗纹。
“殿下,您要的域外珍宝已经备妥了。”
姜微尘缓缓收弓,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弓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打开瞧瞧。”
张辽将木盒放在石桌上,掀开盒盖的瞬间,一道温润的绿光漫出来。
里面躺着颗鸽卵大的夜明珠,珠体通透,在阳光下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
最奇的是珠内隐约可见流云纹路,据说在暗处能照亮整座宫殿。
“这是西域于阗国进贡的‘流云珠’,臣托了三波商队才从黑市换来。”
张辽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皇后娘娘素来喜欢清净,这珠子夜里发光不刺眼,正合她心意。”
姜微尘满意地点头,指尖敲了敲盒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