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窄腰,臂膀上的肌肉线条在银线下若隐若现,项圈勒着修长的脖颈,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野性。
平日里铁血硬汉的侍卫们,此刻却个个低着头,脸颊泛红,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活像一群被人看穿了心事的大姑娘。
“啧,不错不错。”
梁安绕着他们转了一圈,满意地颔首。
“这才叫礼物嘛。”
为首的侍卫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问。
“殿下,让我等穿成这样到底要做什么?“
梁安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接下来,我要教你们一套舞蹈,都给我打起精神学,三日后皇后娘娘的寿宴上,你们可要当众表演。”
“舞、舞蹈?!”
这两个字像炸雷一样在庭院里炸开,八个侍卫瞬间石化。
他们手里拿的是剑弩,练的是骑射,你让他们上战场砍人没问题,可让他们穿着这暴露的衣服跳舞?
还是在皇后的寿宴上?
这简直是要他们的命!
“殿、殿下,您是不是搞错了?”
年轻的侍卫急得快哭了。
“我们是侍卫,不是舞姬啊!”
“现在是了。”
梁安说得理所当然,从怀里掏出张画着小人的图纸。
“都看好了,第一个动作是这样”
他自顾自地比划起来,阳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和侍卫们惊恐的脸上,构成了一幅荒诞又奇妙的画面。
余念微站在廊下,看着那些满脸娇羞的壮汉,又看看兴致勃勃的梁安。
忽然觉得,这次皇后的生辰宴,怕是要出天大的动静了。
庭院里的金桂落了满地,梁安将图纸往石桌上一放,活动了下筋骨。
八个侍卫穿着那身银线“铠甲“,手忙脚乱地站成一排,项圈上的宝石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偏他们个个绷紧了脸,活像被按着头学唱戏的莽汉。
“看好了。”
梁安一声令下,身形骤然动了。
他没穿那身暴露的衣物,只凭月白锦袍翻飞,却将那套舞蹈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
时而如猎鹰振翅,手臂张开时带着军人的刚劲,银线绣成的衣袂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时而又如游蛇缠树,腰身扭转间添了几分柔媚,指尖划过虚空时,竟让人想起春日拂过湖面的柳丝。
最惊人的是结尾那个动作。
他单膝跪地,仰头时脖颈线条绷得笔直,眼神里既有沙场的凌厉,又含着几分勾人的缱绻,刚柔相济。
竟生出种惊心动魄的美。
“嘶——”
八个侍卫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剑穗都差点攥断。
为首的侍卫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殿、殿下,这、这叫舞蹈?”
他活了三十年,见过教坊司的软舞,看过军中的剑舞,却从没见过这样的。
又野又媚,像是把猛虎驯成了绕指柔,看得人头皮发麻。
余念微站在廊下,手里的帕子都绞成了团。
阳光透过梁安翻飞的衣袍,在他腰间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尤其是那个仰头的动作,喉结滚动间。
竟让她觉得脸颊发烫,鼻尖隐隐有热流涌动——差点真的流了鼻血。
“这、这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一个络腮胡侍卫涨红了脸,粗声粗气地反驳。
“皇后娘娘的寿宴何等庄重,跳这个不是胡闹吗?”
他说着,下意识地拢了拢腰间的银线衣,仿佛那暴露的剪裁烫得他皮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