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管事脸色大变,还想求饶。
秦源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执行。”
随着鞭子落下,那老管事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自此,再无人敢在侯府之内,挑衅秦源定下的规矩。
他彻底掌控了这里。
“处默,帮我个忙。”
秦源对程处默说道。
“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帮我打听着点。”
他要建立自己的信息渠道。
他又拿出一张单子。
“还有这些东西,木炭、硝石、硫磺有多少要多少,悄悄的囤积,不要声张。”
程处默虽不解,但还是拍着胸脯答应了。
深夜。
秦源独自一人,守在一个新砌的炉子旁。
他正在试验更高的炉温,想要烧制出更完美的器具。
在炉火的灰烬中,他无意间发现了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虽然里面还有些杂质和气泡,但在火光下,却透出一种晶莹剔透的光泽。
秦源的眼睛,瞬间亮了。
琉璃,或者说,玻璃的雏形。
又一件大杀器,出现了。
几天后。
朝堂之上。
户部尚书戴胄,手捧着一份奏折,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有御史还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议论。
“那秦源不过竖子侥幸,得了些许好处,便不知天高地厚”
戴胄猛地抬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了那御史一眼。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洪声奏报道:
“启禀陛下!定远侯府,上缴第一笔盐税共计,白银三十万两!”
话音落下。
满朝文武,一片死寂。
三十万两!
这个数字,像是一道天雷,劈在金銮殿上。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了。
大唐一年的盐税总收入,才多少?
这秦源,这才几天功夫?就上缴了三十万两?
这他娘的是在制盐?
这分明是在印钱!
那名方才还口出狂言的御史,此刻脸涨得跟猪肝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戴胄,这位大唐的铁算盘,此刻却不管不顾,老泪纵横。
“陛下!此乃祥瑞啊!天佑我大唐!”
龙椅之上,李世民的面容隐藏在冕旒之后,看不真切。
但他紧握着扶手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传遍大殿。
“准奏。”
三日后。
长安城东市,最显眼的一家铺面,悄然开张。
没有鞭炮齐鸣,没有锣鼓喧天。
只有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定远侯府。
铺子不大,里面只摆着一个个用精致锦缎包裹的小包。
那锦缎,有天青色,有月白色,上面用银线绣着一个古朴的“秦”字。
这,就是雪花盐。
开张第一天,只卖一百包。
消息一出,整个长安城都疯了。
天还没亮,铺子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龙。
各大酒楼的掌柜,勋贵世家的管家,一个个揣着银票,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