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我为了救他,手受伤,再也拿不起手术刀后。
他惭愧地找遍名医,寻遍偏方。
最终都无果后,他将我揽入怀中,许诺这辈子会一直对我好,给我一个家。
直到白月光的堂妹苏晚出现,她拿着证据,指证我是当年那场车祸事故的主谋。
争执间,我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
陆川将结束妊娠的单子,砸在我脸上,第一次对我恶语相向:
「安然,你这种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人,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更不配有家!」
我抓着纸张,心如刀绞,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那一天,陆川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我和他之间也彻底离心了。
这一切都是陆妈妈策划的,可我妈的命都在他手里,我什么也不能说。
「装模作样!你爱演就接着演!」
他看到我的泪水无动于衷,打翻了桌上的昂贵的营养餐:
「以后你的伙食费,每日缩减到5块钱。」
「安然,你这么爱钱、想过人上人的日子,我偏不如你愿。」
他牵着跟白月光九分相似的苏晚,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还没养好身体,就被赶出了医院,自力更生。
陆川身边多是些捧高踩低的人。
他一发话,那些人便出面搅乱了我在外的所有工作。
连乞丐看我可怜,给我买个包子,都被他们无情践踏。
「这个肉包2块5,是你半天的伙食费,你还真是会挥霍啊。」
他们将狗盆踢到我面前:
「喏,我家阿黄吃剩下的,就便宜你了。」
我曾经以为,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熬到约定解除就好了。
可前不久,陆川告诉我,和我妈匹配的心脏供体找到了:
「心脏我可以给你妈妈,只是晚晚说,她堂姐厄运缠身,要心诚之人跪三千阶梯祈福。」
心脏配型及其难排,他能排到,定是花了不少功夫。
我以为,所谓的三千阶梯,只是他对我说谎的惩罚,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可等我跪完后,他却怒视着我:
「安然,你的心不诚,害的她非但没有好运,还得了心脏病。」
「这颗心脏归她了,你给我重新跪一遍,好好祈福!」
原来,他只想着戏弄我、报复我。
可笑的是,我竟然还幻想过,他对我有一点点爱。
我踉跄起身,麻木的要再跪一遍。
路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拦住了我:
「你腿都伤成这样了,再跪,你不要命了?」
陆川这才看到我血肉模糊的膝盖,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算了,心不诚只会起反效果,你就吃斋一个月,好好给她祈福吧!」
斋饭可比狗食好多了,惩罚结束,我都胖了些。
一下山,我就直奔医院,本想询问心脏移植的事,却得知母亲被转到了小医院。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母亲原因,就收到了她去世的消息。
我一遍又一遍擦拭着母亲的遗照,两眼空空,泪水早就流干了。
终究是陆川说对了,我不配有家,如今也彻底没家了。
等到我忙完之后,陆川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这孩子,结束了才打电话来。」
「不过也算有心,还知道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