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道:“弟子曾无意中救了太阴宫林仙娥师姐一回,承她不弃,相赠一块玉石,内中封禁了一道太阴神通。也是林师姐推荐弟子来太白观拜师求艺,说与观中乔风师兄有旧,那玉石便是信物,要我拿玉石给乔风师兄,请他帮忙说项。”
守关插言道:“既是正大光明之事,为何不见你去寻乔风?”
陈霄道:“弟子不愿受人之惠,只想靠自家本事,拜入太白观,就不曾拿了玉石出来。”
守关一笑,道:“倒也有些志气!”
守行哼了一声,道:“莫不是你本想走乔风的门路,他却闭关未出,不得已才参加入门大比?”
葛长河叹了口气,道:“此事弟子亦可作证,陈师弟是得了大比第一,得授真法之后,才问弟子乔风师兄的所在,事先并不知道乔师兄已然闭关修行。何况观中戒备森严,凭他本事,哪里能打探到乔师兄的下落?”
守行森然道:“无论如何,你用太阴宫的神通诛杀崔楠,犯了同门相残的门规,总是不错的吧!”
陈霄道:“崔楠因宋宏之死,已然疯魔,以为弟子见死不救,不但陷害弟子,更要杀我而后快,弟子不敢残害同门,只好远远躲开,但崔楠仍不依不饶,想借魔教之手除掉弟子,弟子为求自保,只好祭出太阴宫神通,欲诛杀魔教之人,可惜崔楠师姐,首当其冲,也是弟子收手不及,误杀了崔师姐,还请观主降罪!”
陈霄早知守行要追究宋崔二人之死,宁死也不能供出是蓄意杀之,反而只轻描淡写的说崔楠业已疯魔,多次杀他在先,他反杀魔教之时,误杀了崔楠,只认误杀,绝不认同门相残。
误杀之事,可大可小,若被扣上同门相残的帽子,可就翻身不得!
守行怒道:“巧言令色,好个诡辩之徒!你分明是蓄意杀害崔楠,还敢不认!”
陈霄受守行质问,却是不慌不忙,从容以对。
齐天行只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闭目养神,暗中推运真气。
曾山却是幸灾乐祸,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只盼陈霄一个进退失据,被守行捉住把柄,受门规处置。
守真忽然开口道:“好了!”问葛长河道:“长河,我知你素来稳重,此事牵扯两名弟子性命,你定然不敢撒谎。你来说说,崔楠之死,陈霄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葛长河面色一白,不知是伤势沉重,还是心中惧怕,顿了一顿,沉声道:“回观主,以弟子之间,陈师弟乃是误杀崔楠!崔楠性子偏激,不顾同门之谊,几次陷害陈师弟,乃是死有余辜!”
守真唔了一声,沉思不语。
守关看了一眼守行,道:“观主,我这个弟子最是忠厚老实,绝不敢说谎诓骗,他说陈霄乃是误杀崔楠,那便是了!”
守行冷笑道:“你们倒是帮陈霄推了个干净!宋家与崔家死了儿子女儿,岂会善罢甘休?”
守关呵呵一笑,道:“我太白观行事光明磊落,只消与宋崔两家解释清楚,能有什么事情?除非宋崔两家无理取闹,难道本观就怕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