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河道:“阴煞地脉乃后天生成,大多有其缘由,鹰愁山地煞之气尚不知来源为何,降龙寺请本观出面,查探煞气源头。五毒教与尸神教亦在做此事,难免与魔教对上,倒是你等务必听从吩咐,不可多事,不然遇上魔道中人,丢了性命,那便是蠢才了!”
五位内门弟子皆是应命。
陈霄想起榆木和尚是降龙寺出身,似乎不曾展露过什么降龙神通,此去鹰愁山若是遇见,倒可问上一问。
当初他从鹰愁山赶往天目山,马不停蹄,足足花费数月功夫,如今乘坐飞云兜,不过七八日,鹰愁山已远远在望,也不知那摆摊的茶博士是否还在。
太白观与降龙寺早有默契,葛长河驾驭飞云兜,竟在前次陈霄遇上尸神教的小村之前落下。
飞云兜收去,太白观七人现出身形,早有一群和尚围在村口迎迓,日光映衬之下,亮晶晶的汇成一片。
当先一位少年僧人上前合十道:“太白观果然守信,贫僧净尘,见过诸位!家师法缘就在村中相候,请诸位移步!”
法缘乃是修行前辈,与守真辈分相当,前去拜见也是理所当然。
七人入了村落,见村中荒败不堪,和尚们搭起芦棚,权作栖身之所。
一个脑门铮亮的大和尚走来说道:“贫僧法缘,诸位一路辛苦,还请入棚中奉茶!”
葛长河与邱墨夜忙道不敢,七人入了最大一座芦棚,自有和尚奉上茶水。
法缘道:“此村之前还有些人家,可惜都被尸神教炼成了活尸,我只好作法超度他们而去,索性就在村中落脚,那地煞阴脉的入口就离此不远!”
葛长河身为主事,自当开口,道:“我等奉了观中之命,前来援手,只是新来乍到,不甚了然,请法缘大师吩咐便是!”
法缘摇手道:“岂敢!”顿了一顿,道:“此处地煞乃是木行之气,先被魔教发现,有尸神教之人在其中修炼养尸,之后才被本寺察觉,地下煞气脉络千分万别,想要探明煞气来源,就需许多人手,如今探明共有五处地窟,直通煞气阴脉,请贵观之人分兵两路,各选一处地窟潜入,如何?”
邱墨夜暗自冷笑:“老秃驴却是不客气,这般颐指气使!”
葛长河沉吟道:“我与邱师弟只是凝煞境界,若遇魔教高手,怕护不住本观弟子,还请大师遣贵司高僧随行,以备不测!”
法缘和尚道:“这是自然!我派净尘与净德两个随你们同去,我再亲领一路人马,如此兵分三路,虽不能尽探五处地窟,却也无求有功但求无过!”
葛长河思忖片刻,道:“大师安排甚是妥当,只是不知魔教势力如何?”
法缘道:“自本寺入驻此村以来,已与魔教交手四次,不过来人修为不高,只有一二凝煞,至于炼罡以上的人物,怕是潜藏地底,你等放心,只要他们出手,老僧亦会出手,必然保得你等周全!”
葛长河肃容道:“好叫长老得知,我等临来,观中两位真人曾有吩咐,此行只是查探煞气源头,若遇强敌,先保自身,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