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队办公室，陆瑾言在白板前梳理线索。
“死者林晟，晟辉金融副总。”周景闻汇报，“公司正在接受证监会调查，多个基金账户异常。”
徐宴匆匆进来：“苏媛的不在场证明有问题！她说案发时在家，但小区监控显示她凌晨外出。”
陆瑾言拿起证物袋里的香水瓶：“姜妍反应异常的就是这个味道。”
“化验结果出来了。”朝颜推门而入，“香水成分与死者指甲里提取的化妆品完全吻合，而且——”她放大显微镜照片，“瓶身只有苏媛的指纹。”
审讯室里，苏媛情绪激动：“这瓶香水我三个月前就丢了！”她突然压低声音，“林晟偷的……他总偷我东西……”
“包括两百万遗产？”陆瑾言推过银行流水，“你父亲留给你的钱，被他挪用到‘海岛项目’。”
苏媛的指甲陷入掌心：“你们不懂……他答应今天还账本的……”
他们现在没有足够线索留下苏媛，所以过了二十四小时就将人放了。
……
暴雨如注，姜妍驱车前往码头。
手机上是刚破译的短信记录：“7号仓库，账本换命。”发信人号码与林晟通讯录里的“z”一致。
仓库铁门虚掩，姜妍贴着集装箱前进，突然听见苏媛的尖叫。拐角处，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掐着苏媛脖子，地上散落着账本碎片。
“赵组长？”姜妍愣住——证监会调查组长赵振，袖扣闪着诡异的银光。
赵振冷笑：“姜老板也来凑热闹？”他亮出匕首，“正好处理目击者。”
赵振抄起铁棍砸过去，却被姜妍反手按在集装箱上。她抢过了他的匕首，脸上挂着微笑，匕首寒光逼近他的瞬间，一声枪响震彻仓库。
“警察！放下武器！”陆瑾言持枪出现在入口，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
姜妍放开赵振，赵振反手拽过姜妍：“退后！否则——”
第二声枪响来自通风管道。周景闻的子弹精准命中赵振右肩，陆瑾言趁机一个箭步上前制伏他。
“账本……在苏媛……”赵振狞笑着昏过去。姜妍转头，看见苏媛正疯狂吞咽着染血的纸页。
她竟然为了不让账本内容众人皆知，吞下了账本。
结案报告会上，投影仪展示完整证据链。
“赵振化名z，长期为洗钱集团提供保护。”周景闻切换幻灯片，“林晟发现他挪用资金后开始勒索。”
朝颜展示毒理报告：“苏媛在酒里下的是麻醉剂，想逼林晟交出账本。致命氰化物是赵振后来注入的，他通过员工通道进出未被监控拍到。”
陈局长点头：“动机明确。姜妍怎么牵扯进来的？”
“她认出香水属于苏媛，但隐瞒了这条线索。”陆瑾言语气冰冷，“还私自保留死者手机，差点导致赵振销毁证据。”
散会后，姜妍在警局门口拦住陆瑾言：“如果早说香水的事，苏媛会提前警觉。”
“这是警方的工作判断。”陆瑾言拉开车门，“不是酒吧老板该插手的。”
姜妍把薄荷糖咬得咔咔响：“你知道赵振袖扣就是那个z符号吗？”
陆瑾言动作一顿：“现在知道了。”车门关上前，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下次直接告诉警方，所有线索。”
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