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酒吧员工陆续被带到临时询问区。
徐宴正在盘问调酒师陈默:“送酒后你去了哪里?”
“大厅吧台。”陈默不停擦汗,“姜姐可以作证,我一直在调酒。”
“谁能证明你没再接近区?”
“当时人很多……”陈默眼神飘忽,“但老张应该看到我了。”
另一边,陆瑾言将姜妍带进储藏室。密闭空间里,酒桶的木质香与两人之间无形的张力交织。他直接打开执法记录仪:“你和死者除了店主与顾客,还有其他关系吗?”
“他偶尔会多给小费。”姜妍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龙舌兰,手法娴熟地转着瓶身,“就这样。”
陆瑾言伸手按住酒瓶:“五年前你也是用这种表情说谎。”
瓶身在她掌心一滑,差点坠落。姜妍稳住呼吸:“哥哥,现在是你在问命案,不是翻旧账。”
“每个细节都可能是线索。”他抽走酒瓶放回原处,“比如你为什么对香水反应异常?”
姜妍腕间的银镯撞在架子上发出脆响:“职业病而已,对气味敏感。”
“是吗?”陆瑾言突然从证物袋取出一个香水瓶,“这是在死者西装内袋发现的,和你退后的时间吻合。”
姜妍盯着那个熟悉的方形瓶身——正是苏媛常喷的“夜纱”系列。她咽下到嘴边的话:“我不认识这个。”
陆瑾言收起香水瓶:“你会被传唤到局里让正式笔录。”转身时他停顿了一下,“别学上次那样消失。”
待脚步声远去,姜妍从外套暗袋摸出一部手机——林晟的。屏幕还亮着,最后一条消息让她瞳孔骤缩:
“账本在我这,明天见分晓。”
发件人:苏媛。
刑侦队办公室里,陆瑾言独自站在案情板前。其他警员都默契地与他保持距离——大家都知道陆队办案时就像一台精密仪器,不需要无谓的寒暄。
周景闻将尸检报告放在桌上:“确认氰化物中毒,但死者口腔还有氢氧化钠灼伤痕迹,可能是毒物载l。”
“双重保险。”陆瑾言用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个问号,“凶手很专业。”
“晟辉金融正在被证监会调查。”周景闻翻着资料,“林晟经手的几个基金账户有问题。”
徐宴匆匆进门:“苏媛的不在场证明有问题!她说案发时在家睡觉,但小区监控显示她凌晨12:40外出,1:50才回来。”
陆瑾言拿起外套:“申请搜查令。另外……”他看了眼紧闭的审讯室门,“姜妍还在里面?”
“让完笔录了,但……”徐宴压低声音,“她坚持要等你回来。”
审讯室里,姜妍正用指甲轻叩桌面。当陆瑾言推门而入时,她面前的水杯已经因为审讯室内较低的温度而结了层水雾。
“想起什么了?”他直接坐在对面,将香水瓶放在桌上。
姜妍的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林晟和苏媛分手时闹得很不愉快。上周她来酒吧,泼了他一身酒。”
“为什么不说?”
“男女纠纷每天都有。”她抬眼与陆瑾言对视。
陆瑾言的表情纹丝不动:“现在死人了,姜妍。”
“我知道。”她突然推过去一张纸条,“这是苏媛工作室地址,她最近在筹办摄影展,很缺钱。”
陆瑾言没接:“你怎么知道这些?”
“酒吧是消息集散地。”姜妍站起身,“信不信由你。”
她离开后,陆瑾言打开纸条,的确是一个地址,不过上面还有一句‘小心z’。
与此通时,姜妍在警局洗手间反锁隔间,查看林晟手机里的照片。其中一张‘海岛项目’资金流向图的角落里,赫然印着一个熟悉的印章——正五芒星中央有个字母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