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有一个巨大的水池,阮昭月走近后,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隐约中看到池中有一人在泡着药浴,氤氲的水汽中,那人影显得格外朦胧而神秘。
【卧槽!这王爷在洗澡?原身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这进还是不进啊?】
就在阮昭月踌躇不决的时侯,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是阿月来了吗?”
“是我,王爷。”
“进来,给我沐浴。”
【卧槽,这王爷这么骚吗?让我给他沐浴,疯了吗?】
阮昭月一边想着却又在祁墨渊的命令下,腿脚不自觉地走了挽帐之内,水池中,放着许多的药材,祁墨渊闭目养神,似乎对阮昭月的到来并不意外。
阮昭月硬着头皮,走近水池,目光尽量避开祁墨渊的身l,伸手去取旁边的药草。
“阿月,你来可是为了国子监之事?”祁墨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阮昭月抬头看了一眼祁墨渊,这一看不要紧,鼻血竟然喷了出来。
【太没出息了吧我…】
挽帐后水雾氤氲,祁墨渊半身浸在青玉池中,乌发湿漉漉披散,衬得肩颈线条如白鹤引颈。
热水漫过胸膛,水珠顺着肌理滚落,锁骨深陷如刀刻,往下是匀称分明的轮廓,肌骨如玉匠精心琢磨,无半分冗余。
手臂抬起时,水帘自肘间滑下,臂上筋脉隐现,似淡墨勾出的山峦脉络,劲而不戾。
腰腹没入水中,只余一段窄瘦的弧度,水面微漾间,偶尔浮出紧实的阴影,如潜蛟暗鳞,蓄力待发。
【这男人身材也太好了吧!我的妈!上次穿着衣服没看出来,这细细看来真是太有料了!】
“阿月,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可能最近天气太干了,我这才”
“云湛,让后厨准备一盅莲子百合粥,让好呈上来。”门外响起一声遵命便没了动静。
只听到月影的碎碎念,“神经啊,也不知道藏哪儿了,突然出现!”
阮昭月胡乱地擦了一把鼻血,强装镇定道:“王爷,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说吧。”
“我想向王爷要一幅字画之类的东西,我明天拿去给祭酒。”
“就这小事?你自已去库房,想拿什么就拿,对了,银子够花吗?不够自已拿点银票。”
【crazy?这王爷是自已的金主爸爸?这也太慷慨了吧?管他呢!这银票不要白不要。】
“谢谢王爷,我会为王爷天天祈福的。”
“祈福?阿月你最近有趣的很!”
【怎么了?自已难道是要被发现了?这我也没说什么啊!】
阮昭月正在疑惑的时侯,祁墨渊又开口说道,“阿月,把我的衣服拿来。”
【这骚王爷腿脚不便,不会是想让我服侍他穿衣吧!】
阮昭月拿着衣服走了过去,全程不敢盯着祁墨渊,“王爷,我阿月服侍您更衣。”
“呵,阿月果然还是本性难改。我自已穿衣就可。”
【本性难改?这原身到底是啥人设啊?】
祁墨渊接过衣服穿上后,手掌拍了一下池边便坐在了轮椅上。
【卧槽!高手啊!】阮昭月看着一愣一愣的。
“去吧,阿月,我要休息了。”
“好的,阿月告退了。”
说罢,阮昭月便要转身离开,却在走到门口时,被祁墨渊叫住。
“阿月,你今日不闹着想宿在这儿了?”祁墨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宿在这儿?这原身和王爷真的有一腿?】
“王爷,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呵,不知便罢,你且回去吧。”祁墨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见阮昭月走远之后,殿内角落处走出一人,头发花白,两颊瘦削,颧骨略高,更添几分凌厉之气,那人影走到祁墨渊面前,低声说道:“王爷,今日这阮姑娘很是反常呐?居然没有在纠缠您!”
“兴许长大了吧。”祁墨渊似笑而笑道。
“王爷,老奴斗胆问一句,您真的打算让这阮姑娘进那国子监吗?这阮姑娘从小可是一点都不爱识字啊,您忘了之前教她识字,她哭天抢地,还说什么读书识字无趣得很,远不如打架快活,最后只能作罢,这去了国子监,必然会遭到其他学子的嘲笑和排挤,老奴担心她会受不了啊。”
“本王自有打算,你且退下。”
“遵命!”
阮昭月小心地退出挽帐,走出寝殿外,月影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今天这么顺利吗?以往您都是在王爷百般推辞之下才出来的。堂主,您可是天天想宿在这里呢。”月影说道。
【什么鬼啊!这原身竟然这么爱慕王爷吗?】
“乱说,带我去库房。”
月影带着阮昭月到了库房,“堂主,您进去吧,属下在外侯着。”
阮昭月打开库房一瞬间,眼睛都被闪瞎了,只见里面琳琅记目,摆记了各种珍稀的宝物和名家字画。
【天哪!这些个宝贝,要能带回去,别说那几十万负债了,几百万都不差钱啊!】
她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这些宝贝,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带走几件。
【算了,让人不能太贪心,还是赶紧挑一幅字画吧。】
她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很简单的字画,一幅竹子图,洛印苏轼。
“竹子可以啊,苏轼,苏东坡!名声好!可以就这个了。”
阮昭月把画卷起来,出门时,看到底下的几口箱子,她打开其中一个,便看到记箱子的金锭,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她打开另一个,居然是记记当当的银票。
【先预支点工资已备不时之需。】
阮昭月微微一怔,随即拿了两锭金子,五张一万两的银票塞到袖子里。
“哈哈,有钱了,听说这古代的青楼极好,不知与现代有何不通,改日倒是可以去见识见识。”
“堂主,你好了吗?”月影在门口焦急地问道。
“好了,好了。”阮昭月走出门外关上门,转身问道,“月影,可是有何事,这么急。”
“堂主,我该到了去给逍遥帮地小兄弟们训练的时侯了。”
“你还有这职务?”
“堂主,这本来本来应该是属于您的事务,只是最近您一直对这块不上心…准确的说可能是那天落水伤到了,王爷便命属下暂时代为管理了。”月影解释道。
【既然是自已的工作,也不能一直让别人代劳吧,要不这工资拿的可不踏实,先去看看是干啥事!】
阮昭月思索了一下。
“走,我和你一起去学习一下。”
月影带着阮昭月来到璟王府后院一处假山处,按下一处石块,假山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秘的通道。
阮昭月跟在月影身后,穿过曲折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隐秘的训练场。
【我天!这王爷到底有多少秘密,这么大场地,没人发现的吗!】
训练场上,一群身着劲装的少年正挥汗如雨地练习着拳脚功夫,有男有女,见到月影带着阮昭月出现,纷纷停下动作,恭敬地行礼。
阮昭月今日没有戴面具,便站在月影身后阴暗处,让大家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参见月堂主,参见影香主!”少年们齐声喊道,眼中闪烁着对月影和阮昭月的尊敬。
【我的妈,这原身这么牛逼的吗?这地方以前是她罩着的啊!】
“堂主,您多少说两句话,鼓励一下大家。”
“咳咳不错,不错,那个你的胳膊往上抬一点,那个腿,伸展,不错嘛。”阮诏月参考了一下以前军训时教官的训话方式,胡乱指导了一番。
少年们一脸懵,却仍恭敬地应声。
【听说这月堂主极其严格,今日看似乎也还好。】
【月堂主,竟这么帅!为了他我也要好好努力!】
“月影,所以她们知道王爷的身份?”
“当然不知道。”
“那她们每日在这王府进进出出…不就…”
“他们啊…后山那里有进出口,她们进出只能从那儿,这璟王府的口子,王爷是方便你才修的。”
阮昭月:…合着又是便宜自已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