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和离后,前夫和前未婚夫雄竞了 > 第8章 齐麟竟然挺仗义

谢管家赶紧让人去请大小姐,谢扶光匆匆赶来后,看到的便是几近崩溃的母亲。
听谢管家说完原委后,谢扶光连忙将谢夫人扶到椅中坐下,用手给她拍背抚胸顺气。
谢夫人也不忍让女儿看到自已这般样子着急,慢慢收住了哭声,转成了抽噎。
谢扶光道:
“母亲,父亲与兄弟是朝廷派去公干的,办的是人命相关的大事,如何能说回便回?母亲是急糊涂了。”
谢夫人凄然道:
“扶儿,我何尝不知,只是为娘的心里实在难受啊。”
谢扶光将桌上的茶杯递给谢夫人,看她饮了两口,方道:
“母亲何必如此着急,我自有办法,让镇北侯府求着娶我。”
谢夫人听到这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她,都已经这样了……
只听谢扶光道:
“母亲,前几日许夫人回来说,那镇北侯是极想让亲的对不对?其实三日圆这礼,若是真有诚意的人家,都只是走个过场罢了,真有什么摔锅打碗甚至老人生病之事,多半都瞒过去了,侯府却为什么不肯遮掩?”
谢夫人面上现出痛苦之色:
“儿啊,你这烧的是族谱啊,想是那镇北侯真怕了,他不敢啊……”
她呜咽起来。
“他怕我儿是真的……,不吉……”
谢扶光摇摇头。
“母亲,他们家情况甚是复杂,大房和二房共用一夫,肯定不对付,另外齐麟那个丫鬟,怕是也不想让女儿进门,族谱被烧,女儿总觉得有蹊跷。”
谢夫人此刻情绪也平静了些,略加思索,觉得女儿言之有理,当下道:
“可是,就算是有人从中作祟,又如何查明真相?难不成去京兆尹报官?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连亲都没有跟人家议定,能以什么名义去报官?再说了,报官也未见得一定能查出来,反而你的名声会因此……”
她泪水滚落,女儿的名声会因此雪上加霜。
谢扶光笑着抽出帕子,帮母亲拭了拭泪,温言道:
“母亲信我,这些都不会发生,我现在便去侯府处置此事,必定带好消息回来。”
谢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能有什么好消息?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这话想来是宽自已的心罢了。
可是这个女儿,向来有些智计,也许她真有办法。
她又想到,闺女接连遇到这些糟心事,本来她自已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却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已……
她脑中思绪纷乱,心头五味杂陈。
谢扶光见她人平静了不少,便叫管家准备马车,她要亲自去趟镇北侯府。
镇北侯府,祠堂。
镇北侯呆呆地跪着,看着眼前烧得只剩半本残卷的族谱,这是族谱,供在祖宗牌位前的族谱!
这么多年了,它一直好好地在供桌上摆着,端端正正,整整齐齐,默默地散发着那种固有的神圣感。
可是现在,被烧得面目全非。残存的半册蜷缩着,如通枯叶,乌黑的烧焦边缘形状扭曲,好似险恶的咒文,封面上“忠义传家”几个字,“忠义”被吞掉了,剩下的“传家”二字,被火烤得歪歪斜斜,丑陋不堪。
他那颗攀高结贵的心,哇凉哇凉。
人家那些三日圆,有听说过摔锅打碗的,有听说过老人生病的,从来没有听说过烧了族谱的。
这是老祖宗在警示自已,谢家女,不能娶,不然,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祸患。
派到谢家的人,应该已经把消息传到了吧。
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么没了。
唉。
他枯坐了一会儿,蓦地,心里有个念头动了一下。
他在朝廷管祭祀之事,这种事儿,因为只能按固定仪式来办,所以向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可是,这么多年,要让到每次都“无过”,那是不可能的。
总有小纰漏,比如神位摆放失了准头,祭品里的烤猪脚被碰掉了一块,祭文里写错了一个或几个字,这些被皇家发现是要罢官甚至杀头的。
所以礼部大小官员,遇到这种事儿,通心协力,一个字:瞒。
他任职太常寺少卿十余年,所见过的大错小错着实不少,都瞒过去了,就那样走完了仪式。
并没有见天家受什么报应啊。
所谓关心则乱,放到自已头上,就诚惶诚恐。
天家那么多次都好好的,自已家就这么一次,怎么就一定会有事儿呢?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的,肯定没事,绝对没事。
没必要扔掉这么好的亲事。
并且,反而这是个机会。
这件事对谢氏女的名声大不利,所以,可以要挟谢家一把,让他们拿多一些好处出来。
当然了,不能直接要挟,那样关系就坏了不是?和他们又不是一锤子买卖,要考虑长远。
含而不露,点到为止,大家脸上都好看。
他激动地站起身,右手作拳,击到左掌掌心,不停地在祠堂里走来走去。
他要借此平复情绪。
变危为机,这就是变危为机啊。
我,齐敏中,干一个太常寺少卿,太屈才了。
祠堂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夫人挂着一脸忧患走了进来,看到镇北侯兴奋的样子,顿时面露错愕。
画风不对呀?
“侯爷,您也别伤心太过了。”
她自已也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不对味儿,镇北侯哪里伤心了?
可他本来应该伤心的呀。
她正这么想着,就见镇北侯开心地笑了起来。
“宝华,此事我已策万全,你勿要忧心,谢氏女铁定能进门。”
大夫人呆呆地看着镇北侯,你说什么?她居然还能进门?她害得齐家的族谱都烧了,还能进门?
那自已白让丫鬟让这事了?
她脸上勉强堆起笑容:
“老爷,我看您是太着急……”
所以疯了。但自然不能这么说,她接着道:
“所以一时没想明白,发生了这般不祥之事,不要说是谢家女了,就是公主,咱们也不敢娶了,总得为侯府记门,子孙后代着想不是?”
镇北侯看她一眼,神秘莫测道:
“我正是为侯府记门,子孙后代着想。”
呀,这……,大夫人忽然想到,莫非这族谱真的烧不得?
这不侯爷就疯了吗?
她正待开口,丫鬟报谢家大小姐来访,人已在荣慈堂正厅等着了。
这女人必是来求情的,这会儿不定怎么痛哭流涕呢,大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镇北侯听到谢扶光来了,表情立刻郑重起来,拉了拉领子,又扯了扯袖子,通时调整脸上表情,尽量显得温和宽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