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明显没有吴枭扬抗揍,被沈砚舟踹了两脚后就倒在地上,缓半天都缓不过来。
沈砚舟向顾风交待着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宋景翊听着听着,眉头就拧起来了。
刚才那两脚看着还挺有力度,怎么处理这两个垃圾就文绉绉的。
扔到监狱去,哪怕一辈子出不来,都算是便宜他们。
更别说吴枭扬还有个港城的有权亲戚。
后患留不得。
宋景翊站起身,走到服务生跟前,黑色皮鞋踢了踢,低笑一声,“你倒是聪明,会装死。”他偏头,“阿诚。”
阿诚笑着过来,“装死啊,我最喜欢对付装死的人了。”
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做工精细的瑞士军刀,手上转了个花,动作潇洒利落,一刀捅上服务生的大腿。
刚才一动不动的服务生,哀嚎一声,抽搐起来。
沈砚舟下意识挡住妹妹的视线,有些责备地看了眼宋景翊。
这么血腥的场面,怎么能让女孩儿瞧见。
宋景翊不以为意,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俩人,跟我有仇,既然你也不想让他们好,让我带走吧。”
“巧了,他们跟我也有仇,人怕是带不走。”沈砚舟神色自然同他对视,“你帮了我妹妹,我帮你处理这两个仇人,很公平。”
宋景翊不屑地笑笑,“但是,你们这个处理方式未免太柔和了,我不满意。”
言不语从大哥身后探出脑袋,都被打的那么惨了,还柔和啊?
“你想怎么样?”沈砚舟刚才就打量过宋景翊。
亚洲面孔,他手下的人有亚洲人也有外国人。
他们的外形和谈吐,更像是混黑道的。
“我想他们死。”宋景翊面无表情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
刚才那个男人的污言秽语他可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是他来了,如果他没来呢。
“你可能刚从国外来,法制社会,这事不容易。”沈砚舟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突然瞥到旁边的小脑袋,手一顿,又把烟盒装了回去。
宋景翊对沈砚舟的话,嗤之以鼻。
“那就一起吧。”阿诚收了军刀,笑嘻嘻站在宋景翊旁边,“反正我们要他们死,你们也不想他们活,一起来啊。”
沈云期揍人揍累了,言不语连忙拿了瓶水递过去,“哥哥,喝水,你手疼不疼?要不我给你找个趁手的工具?”
“不用,让人先送你回家。”沈云期想摸摸她脑袋,又觉得自己刚揍完那个垃圾手上不干净,收回手,“让阿斌送你。”
“我不,”言不语立刻拒绝,“我要跟你和大哥在一起,你们两个不能有事。”
那个男人的话,她听得清楚,自家地盘上万万不可出人命。
她得亲眼看着才放心。
宋景翊看了她一眼,小孩儿倒是跟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挺亲近。
不过他查到的资料,这俩兄弟也是真心实意疼她的。
“啧,”宋景翊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烦闷,他在这儿跟这两个书生废什么话,“阿诚,你处理那个。”
说完,看也不看沈砚舟和沈云期,熟练地从手下手里接过一瓶高度数洋酒。
单手把瘫软在地上、尚有一丝气息的吴枭扬捏着下巴提起来。
他垂着眼看死人一样,将酒瓶口对准吴枭扬的嘴,面无表情地将整瓶酒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