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两兄妹那边带着医生护士和担架跑的飞快。
司京叙知道,她这个性子,人多的时候更不会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答应不答应。
他用力拉了言不语的手一把,闷哼一声,十分艰难地开口,“不语,做我女朋友行不行?”
刚才肯定是扯到伤口了,言不语一慌,“行行行,我答应你,你别动了,别动了,二次伤害就麻烦了。”
司京叙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别赖账啊,我知道你家在哪儿。”
医护人员简单检查后,固定了他的脚踝,吩咐众人把他抬到担架上。
司京叙叫了言不语一声。
她走过去,手里被塞进一个东西。
低头,是那个装着幸福草的玻璃瓶。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脑子乱,心更乱。
她跟着司京叙上了救护车,他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唇色依旧苍白。
一路上他都没睁开一次眼,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到了镇上的医院,周泽已经候着了。
司京叙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言不语坐在外面,覃星覃月也陪着她。
没多会儿,镇长副镇长带着一帮领导来了。
周泽见状,直接把人挡在了外面。
言不语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那个玻璃瓶。
她刚才弯腰系鞋带的时候放到地上了。
大石滚落,司京叙把她推开的同时,还捡起了这个瓶子。
之前几次两人的谈话,她能感受到,司京叙根本不信这种东西。
可那么危急的时刻,他还是把瓶子捡了起来。
言不语紧握住玻璃瓶,不时地抬头看向手术室的门。
一小时。
两小时。
言不语坐不住了,眼前不断浮现他惨白的脸。
悲观的人,想事情很容易就想到最坏的结局上。
他一定是伤势过重,石头那么大,掉落速度那么快。
脚上还好说,砸到后背那下谁也说不准。
他说话都费劲,搞不好是伤到了五脏六腑。
“不语,你喝口水吧,你现在脸色太难看了。”覃月端着杯水过来,担忧的不行,“应该没事,刚才上担架我给他搭了下脉,没有内伤。”
言不语缓缓转头,“真的吗?”
覃月坚定地点点头,“真的,信我,只是外伤,后期好好养就行。”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不出来?”
覃月小声说:“你男朋友是很厉害的大人物,他脚上的伤要是处理不好,成拐子了,我们镇就完啦!”
周泽把人打发走,带着些餐食过来,“言小姐,先吃点东西吧,司总要是知道你饿着,会更担心。”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言不语嗓子哑哑的,“可我现在真的没胃口,你们先去吃吧,等会可能还需要你们。”
他是为了救她才在里面躺着的,她哪里有心情在外面吃东西。
周泽把东西分给覃星覃月,就出去打电话。
等在手术室外的时间是最煎熬的时刻。
每一秒都卡在心脏上走似的。
言不语闭着眼睛,额头抵在墙上,心慌到极点。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十分恐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