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单纯善良,她爱钱,但她更重情义,有良知。
这样的性子,并不适合经商。
可是,“你说的没错,但那只是一小部分,我们也在这里待了两天,你对这个镇子人口年龄有观察吗?”
言不语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这个镇子,人口年龄普遍较高,很少看到青年和中年。
大多数人选择把自己的孩子留在家里去外面打工。
因为这里就业机会太少了,赚钱也不多。
想要养好老人孩子,就只能背起行囊远离家乡。
这个情况,在全国很多地方都一样。
“如果这里要开发,我们会给他们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他们也可以选择自己在家门口创业。”
司京叙抬手把言不语落在胸前的一缕发拨到耳后,“你说,那样的话,对这个镇子来说,是好还是坏。”
“我知道了,京叙哥哥,我们再看看吧,”言不语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时,眼中闪着细碎的光,“总归还是要站在投资人的身份来考虑问题,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对吧。”
她眼中的光,晃得他心醉,“嗯,不语说的很对。”
覃月骑着电动车来找她玩。
镇子里同龄的孩子要么都出去打工了,要么就出去上学了。
能跟她玩到一起的,不多。
言不语的到来,对她来说,是一份礼物。
“不语!”覃月在院子里,仰着脸朝她挥挥手,“我带你去山上找幸福草!”
“我马上下来!”言不语笑得甜甜,“京叙哥哥,你去不去?”
司京叙扬眉,又恢复成懒洋洋的劲儿,“我陪你一晚上,你想撇下我?有良心没有。”
言不语脚下不稳,差点崴脚。
他这个话说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好在旁边的人有预判地扶稳了她,“慢点儿,京叙哥哥不是找你算账的,怕什么。”
言不语不知道怎么回答。
脑子里回想起秦念可那句话,心乱的比猫咪玩过的毛线球还难理清。
司京叙不急不缓,跟度假似的,跟在言不语身后。
“月月,什么是幸福草”言不语好奇地问。
覃月笑容灿烂,“是我们胡桃镇特有的一种植物,长在山里,它有灵性,每年只有这个季节才有。”
言不语跟在她身边,“是中草药吗?”
“不是,”覃月摇摇头,“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过,据说每年就只有一棵,找到它的人,可以许愿,当做护身符送给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那个人,会平安的长命百岁。”
言不语有些心动。
哪怕是传说,哪怕是没有人见过的,只要赋予它美好的意义,就有人愿意花费时间去找。
司京叙不感兴趣。
把精神寄托给一棵植物,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傻了。
言不语还真信了,一直在问幸福草的具体模样。
司京叙弯弯唇,傻孩子,还不如来找他。
她想要的,他都会送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