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熟人,她实在怕被人当成女流氓。
“嗯,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司京叙慢条斯理地回答,“今天过去,你可以亲自感受一下。”
他都这么说了,言不语也就放心了。
她能想到的,司京叙手下的人早就能想到。
不然也不会送到他面前。
去往古镇,有一大段路特别难走。
石头很多,坑坑洼洼的。
不过司京叙的车很好,速度慢下来,在车内也只能感受到轻微的颠簸感。
言不语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
旁边就是一个巨大的坑,瞧不见底,只能看见郁郁葱葱茂密的树。
满目的绿色,越往下看,颜色越深。
不觉得是生机盎然,反而有种深海底部的恐惧。
从她的角度过去,他们的车子仿佛是紧贴着边缘地带在行驶一样。
“那边是个大坑吗?紧挨着公路,没有护栏?”她惊呼一声。
这未免太危险了。
司京叙也扫了一眼,“嗯,所以收到投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言不语点点头,农村要想富,就得先修路。
“言小姐别怕,我们的车子距离边缘有一米左右。”前排的周泽适时出声,缓解了言不语心中的焦虑和恐慌。
但是她不敢再往外看了。
刚才脑子里的春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盘算。
这个坑是要填平还是只建围栏?
围栏的话肯定造价低,但不安全。
填坑的话就是大投入了。
那得投多少钱啊。
司京叙就那么瞧着她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掏出手机查东西。
有意思极了。
怪不得他爷爷老催着他结婚生孩子呢,家里要是有这么个娃,是挺好玩。
抵达当地,老远就瞧见有人站在镇子口在迎接他们。
规模不大,可瞧得出是用了心的,有横幅,还有锣鼓队。
言不语后悔了,她该带个口罩来的。
心有灵犀的,旁边递过来一个大的遮阳帽。
“太阳大,”司京叙跟变魔术似的,又拿出一副墨镜,“我的墨镜,你凑合戴一下。”
有总比没有好。
“帽子也是你的?”言不语边戴边问。
司京叙低笑两声,“你京叙哥哥像是喜欢带有粉色蝴蝶结草帽的男人吗?”
言不语系绳子的手一僵,“那这是别人的帽子?”她有点不想戴了。
“哪有别人,”司京叙伸手,骨节分明的手灵活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给你买的,新的,不信你问周泽。”
默默听着后面动静的周泽立刻开口,“是的,言小姐,这个帽子是昨天我老板亲自选的款式,我去店里拿的,发票还在我这儿呢。”
“哦,这样啊,”言不语小脸一红,娇憨地朝着司京叙一笑,“京叙哥哥心真细。”
司京叙一挑眉,“刚还在心里骂我呢吧,说说,都骂我什么了?”
“天地良心,我不是那种人。”言不语不要去看他,“我们下车吧?”
“你等会儿。”车停稳,司京叙先下了车。
她以为自己要跟着车子去别的地方,正等着司机启动。
就瞧见刚下了车的男人,没跟那边迎接的人打招呼,径直走向她这一侧,伸手替她拉开了车门,“下车吧,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