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要找哥哥,他跟女朋友一起去滑雪,但他不能去,我联系不上他,你有什么办法能查到他在哪个机场吗?我要见他。”
沈砚舟越听眉头越深,言不语是急坏了,向来稳重的她说话都没有逻辑性了。
“你别慌,我让人查,等下给你回复,”沈砚舟顿了下,“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自己一个人害怕是不是?你可以找蒋姨陪你睡。”
“不是,大哥,不是,”言不语抓了把头发,“你别问了,快点帮我找行吗?”
沈砚舟沉默一秒钟,“好。”
言不语拿着手机又试着给沈云期打了几次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突然脑海里闪过梦中的一句话。
有事就找司京叙。
言不语眼前一亮。
他人在京市,今天白天他还来给自己送了鱼,十点多那会儿还发了晚安。
就是不知道他睡了没,有没有起床气,晚上睡觉会不会像自己一样调静音。
一定要接啊,一定要接。
言不语眼里含着泪,满怀期望给司京叙打了过去。
比沈砚舟接听的还快。
司京叙带着睡意微微沙哑的嗓音在深夜里如同天籁,“不语?”
“京叙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找我哥哥。”言不语听到他声音那一刻,眼泪瞬间滑落,心里却安定了一分。
“你哥去港城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司京叙打着哈欠坐起来,伸手打开床头灯,“做噩梦了?我现在过去陪你。”
“不是大哥,是我哥哥,沈云期,”言不语抹了把泪,“京叙哥哥,他要去滑雪,但我不知道去哪儿,你现在能不能不问为什么,直接帮我找到他,我必须赶在他出发前找到他。”
司京叙听见她呼吸不对,知道她在哭。
仅存的那点困意也不见了,他声音沉稳,“不哭,把他手机号和身份证号发我,我马上来你家。”
言不语挂了电话,即刻按要求给他发过去。
她在卧室已经待不住了,换了身衣服就往楼下跑。
半个小时,坐立难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直到司京叙打电话让她出门。
司京叙站在车外等她,看见她出现那一刻,眉头立刻皱紧。
原本柔顺的长发散乱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红肿不堪。
衣服也是随意拿的,都没挑成套的穿。
穿着家居拖鞋,边跑边抹泪。
“沈云期卷了你的钱跑了?”司京叙扶住差点绊倒的言不语,没好气地开口,“多大的事至于让你哭成这样。”
言不语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
终于有能帮她的人来了,“你找到他没?”
司京叙掏出手帕给她擦脸,“找到了,上车,京叙哥哥亲自带你抓他去。”
路上他多余的话一概不问,就紧紧攥着言不语冰凉的双手。
“我大哥。”言不语这才想起来要跟沈砚舟说一声。
“我跟砚舟通过话了,现在我是言不语的监护人,你全权交由我负责。”司京叙低头盯着她,“饿不饿?”
言不语摇摇头,她现在只担心沈云期,身体上的不适被她刻意压下。
司京叙沉着脸看她,从没见过她这样。
就她这个别扭从不主动找人的性子,能在半夜给他打电话,那预警级别已经是红色了。
沈云期到底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