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寨的晨雾刚被阳光撕开道口子,陆川就听见了熟悉的马蹄声。他站在新砌的混凝土高墙上往下望,只见陈旅长带着一队八路军战士赶着十几辆马车,正顺着栈道往寨门走——车辕上插着的红旗在山风里招展,车斗里隐约能看见步枪的木托。
“陆川!”陈旅长翻身下马,仰头看见高墙上的陆川,嗓门亮得像敲锣,“你这墙啥时侯砌的?昨天来还没见呢!”
陆川笑着摆手:“刚弄好,进来再说。”
寨门缓缓打开,两尊银灰色的哨戒炮正对着门口,炮管上的散热片泛着冷光。陈赓走近了才发现,这墙居然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墙头还嵌着铁丝网,比县城的城墙都结实。
“好家伙,你这是把黑云寨改造成堡垒了?”陈赓摸着墙面,指节敲上去“咚咚”响,“鬼子的山炮怕是都轰不开。”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陆川领着他往寨中心走,路过西侧空地时,指着堆成小山的粮食和木箱,“那些是黑云寨的存货,粮食够你一个团吃仨月,金银财宝你让人拉走,给伤员买点药。”
陈赓眼睛一亮:“你真给?”
“拿着吧,我留着没用。”陆川瞥了眼蹲在墙角的俘虏——46个人被捆得像粽子,昨天陆川那句“不愿意参军就崩了”还悬在头顶,此刻个个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这些俘虏……”陈赓皱眉,“按规矩,愿参军的收编,不愿的就放了。”
陆川突然笑了,蹲在俘虏面前,手里把玩着颗手榴弹:“听见没?陈旅长说放你们走呢。不愿意参加八路的,举个手?”
俘虏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动。昨天零三消失的场景还在眼前晃,谁都知道这年轻人说“崩了”不是开玩笑。
“没人举手?”陆川站起身,踢了踢最前面那俘虏的屁股,“那就是都愿意了?”
“愿意!愿意!”俘虏们像捣蒜似的点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们都参加八路!”
陈赓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
“旅长,你们是正规军,得守日内瓦公约。”陆川望着远处的太行山,语气淡得像水,“放下武器就得优待,这是规矩。但我不一样,我是私人武装,任务就是送他们下地狱。原不原谅是上帝的事,我只管送他们去见上帝。”
陈赓被他逗笑了,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这小子,嘴巴比李云龙还利索。那咱们算友军吧?”
“当然是友军。”陆川挑眉,“而且我这友军,可不像某些‘友军’带引号。”
陈赓哈哈大笑,指着营房的方向:“你昨天说让我参观基地,别是吹牛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刚走到营房门口,陈赓就愣住了。
三层混凝土楼在晨光里泛着灰扑扑的光,看着跟普通碉堡没两样,可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暖气片“嗡嗡”响着,墙上的白炽灯亮得晃眼,一楼食堂的不锈钢餐盘摆得整整齐齐,二楼宿舍的上下铺铺着蓝白条纹床单,枕头叠得像豆腐块,连窗台上都摆着个搪瓷缸。
“这……这是给兵住的?”陈赓摸了摸暖气片,烫得赶紧缩手,“有暖气?还有电?”
“不光这些。”陆川推开浴室的门,热水管里“哗哗”流着水,镜子擦得能照见人影,“能洗澡,24小时热水。”
大旅长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他打了半辈子仗,见过最阔气的军营也就是阎锡山的军官招待所,可跟这儿比,简直是土坯房。这墙刚砌好不到一天,暖气咋就热了?电从哪儿来?难不成这山里藏着发电机?
“别愣着了,再带你看看别的。”陆川拉着他往外走。
营区四角各立着个银白色的发射架,顶端的六连装导弹发射架,弹身上印着红黑相间的标志。陆川介绍:“这是爱国者导弹,系统强化过的,能打天上的飞机,也能轰地上的坦克。”
远处,十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程师正围着一座新建筑忙碌——那是座棱角分明的厂房,门口挂着“军备工厂”的牌子,里面传来“哒哒哒”的机械声。陆川说:“这儿能造4a1和子弹,以后不缺武器了。”
陈赓彻底蒙了,指着那些银灰色的建筑,又看看正在巡逻的美国大兵,突然觉得自已像在让梦。这些玩意儿既不像鬼子的装备,也不像国军的,倒像是戏文里说的“神兵利器”。
“陆川,你这些……到底是啥来头?”
陆川没直接回答,而是在心里默念:“系统,训练100个工程师。”
“叮!收到指令!训练100名工程师,消耗积分50000,预计1小时完成!”
虚拟的系统界面在陆川眼前展开,跟红警游戏里的操作台一模一样——各种建筑图标排列得整整齐齐,点击“工程师”图标,下面立刻跳出数量框。他用意念点了“100”,界面随即消失。
“过会儿给你看个更厉害的。”陆川笑着说。
两人刚走到战车工厂的地基旁,就听见兵营方向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陈赓回头一看,差点吓坐地上——一百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程师正列队走来,动作整齐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肩上都挎着黑色皮包,连走路的姿势都分毫不差。
“这……这是刚从哪儿冒出来的?”
“刚训练出来的。”陆川轻描淡写,“让他们再盖几座营房,以后人多了住得下。”
工程师们立刻散开,有的搬钢筋,有的和水泥,黑色皮包在手里翻飞。不到半小时,三座一模一样的宿舍楼就拔地而起,连窗台上的搪瓷缸都摆得一模一样。
陈赓揉了揉眼睛,突然觉得陆川说的“送他们去见上帝”不是吹牛。有这本事,别说一个黑云寨,怕是鬼子的县城都能轻易端了。
“旅长,”陆川指着正在合拢的围墙,“这墙快砌完了,前后各留一个门,门口的哨戒炮24小时待命,以后这黑云寨,就是铜墙铁壁。”
陈赓望着那些银灰色的红警建筑,又看看陆川年轻却透着狠劲的脸,突然觉得这趟没白来。有这么个友军在太行山里,鬼子怕是睡不好觉了。
“行,”他拍了拍陆川的肩膀,“粮食和财宝我先拉走,等会儿让后勤送点棉衣过来。你这儿虽好,可也得备着点过冬的家伙。”
“谢旅长。”
陈赓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回头问:“你刚才说,你的导弹能打坦克?”
“试试就知道了。”陆川笑着指了指远处的断崖,“改天找辆鬼子的坦克,给你表演个‘导弹穿糖葫芦’。”
陈赓哈哈大笑,翻身上马:“我等着!”
马车队伍渐渐远去,陆川站在高墙上,看着工程师们继续砌墙。哨戒炮的炮管在阳光下闪着光,爱国者导弹的雷达正“滴滴”作响。他知道,从今天起,这黑云寨不再是匪窝,而是插进鬼子心脏的一把钢刀——而他,就是握着刀柄的人。
“系统,”陆川在心里说,“再训练200个美国大兵。”
“叮!收到指令!消耗积分20000,预计2小时完成!”
陆川望着远处的日军据点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