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金色光束消散后的塞进长老手里，转身冲向虚无……
“他不是在阻止我们，是在考验我们。”凯握紧布料，龙鳞胎记的金光穿透衣襟，笼罩住所有傀儡，“他想确认，我们是否有资格唤醒他。”
金光照耀下，傀儡身上的怨气彻底消散，铠甲碎片化作点点星光，像一群萤火虫，沿着星轨石指引的方向飞向风暴要塞。坑底的金属碰撞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不再沉闷，反而像一首激昂的战歌。
沙狐兽对着凯摇了摇尾巴，叼起他的裤脚向要塞方向拖去。莉莉安看着那些消散的星光，突然明白：加尔的狂暴里，藏着五百年未曾熄灭的守护之心。
三
风暴要塞比想象中更残破。这座用黑石砌成的堡垒一半埋在沙丘里，裸露的墙l上布记了刀剑劈砍的痕迹，最高的塔楼顶端插着一面残破的旗帜，旗帜上的战争圣痕在风中猎猎作响，只是颜色已从金色变成了灰黄。
凯站在要塞大门前，发现门环是用两个巨大的龙首骨雕刻而成，龙角上还缠绕着未散尽的气旋。他试着用冻息短刃触碰龙首，骨头上突然浮现出一行古老的龙族文字：“唯有心怀守护之人，可入风暴核心。”
“这是龙族的守门咒。”凯将手掌按在龙首骨上，龙鳞胎记的金光顺着掌心流入骨头，“加尔果然是龙族信任的骑士。”
石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混合着铁锈与雷电的气息扑面而来。要塞内部并非想象中的黑暗，而是被无数悬浮在空中的闪电照亮，这些闪电像一条条金色的蛇，在穹顶下游弋，却始终避开地面上的一道刻痕——那是一条从大门延伸至堡垒中心的星轨，与星轨石里的银线完全吻合。
“沿着星轨走，应该能找到锚点。”凯护着莉莉安踏上星轨，脚下的黑石突然亮起，映出他们的影子。奇怪的是，影子的轮廓竟在随着闪电的频率变化，时而变成凯的模样，时而变成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骑士。
走到堡垒中心的广场时，闪电突然汇聚成一道光柱，光柱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穿着与死亡骑士相似的铠甲，只是颜色是暗沉的灰黄，头盔下的面容被风暴笼罩，只能看到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当他的目光落在凯身上时，整个要塞都剧烈摇晃起来。
“龙血……”风暴骑士加尔的声音像无数风刃在碰撞，“又是龙族的气息……你们和那些背叛者一样，都想夺走我的圣痕！”
他猛地挥出右手，一道灰黄色的气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冲向凯。凯将莉莉安推开，冻息短刃与气旋碰撞，冰晶与风暴交织成一团白雾。白雾中，加尔的铠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缠绕着雷电的皮肤——那里的战争圣痕正在疯狂闪烁，一半是金色，一半是灰黄。
“他在抵抗虚无！”凯大喊，“圣痕还没完全被侵蚀！”
莉莉安立刻举起星轨石，金绿色的光网再次展开，这次却被加尔的风暴撕碎。他痛苦地抱住头，铠甲上的灰黄色越来越深：“走开……我会杀了你们……就像杀了那些守界者……”
“守界者来过？”凯抓住这句话里的关键，“是他们激活了你的狂暴，对不对？”
加尔没有回答，只是操控着更多的气旋袭来。凯注意到，每当气旋靠近广场中央的黑石祭坛时，速度就会变慢——那里一定是战争锚点的所在地。他突然想起死亡骑士的嘱托，猛地撕开衣襟，将胸口的龙鳞胎记对准加尔：“看看这个！龙族从未背叛你！”
龙鳞的金光与加尔铠甲的灰黄色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加尔的动作突然僵住，头盔下传来一声压抑的嘶吼，像是在回忆某个痛苦的画面。广场四周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壁画：一个年轻的骑士跪在龙族长老面前，接受圣痕的传承；大裂隙中，他抱着受伤的长老在风暴中奔跑；守界者长老拿着黑色晶石，将虚无注入他的圣痕……
“是守界者……他们骗了我……”加尔的声音里充记痛苦，灰黄色的气旋开始减弱，“他们说龙族已经放弃了界域，说只有虚无才能拯救世界……”
“龙族用最后的力量封印了你们的神智，就是为了等待今天！”凯一步步走向加尔，冻息短刃上的冰晶渐渐融化，“树母心核已经净化，死亡骑士已经苏醒，我们需要你一起封印虚无！”
加尔的头盔缓缓抬起，灰黄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凯的身影。他看着那片龙鳞胎记，又看向莉莉安掌心的金色碎块，最终将目光落在广场中央的祭坛上——那里的黑石正在裂开，露出一枚嵌在其中的灰黄色晶石，正是战争锚点。
“太迟了……”加尔的声音带着绝望，“虚无已经与我的圣痕共生，唤醒我，只会让它更快找到其他锚点……”
他突然举起右手，风暴在掌心凝聚成一把灰黄色的长剑：“杀了我，用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