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以前,我只是个光着脚满山跑的野丫头。
见他第一眼,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跟广告里的小孩一样漂亮。
他白净的脚踩在地上,显得整个家都脏污不堪。
我知道我们本是云泥之别,所以用尽全力帮他逃走。
他愿意带着我一起离开那个泥潭,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我知道。”我没敢回头看他,“哥。”
2
第二天谭瀛洲让我陪他练高尔夫。
才练了不到二十颗球,包厢的密码锁就被人打开了。
白薇进门就发了通脾气。
“我真要被气死了,三年,就是块石头我也捂热了,可他南渊一次都没主动找过我!”
“现在要回国,我想接机他都不肯告诉我时间,你知道他坐哪趟航班吗?”
谭瀛洲放下球杆,笑着迎了过去。
“好了好了,别气了,他连你都不说,肯定也不会告诉我了,别想那个讨厌的人了,你还有我宠呢。”
白薇不解气,一脚踢在球杆上。
“哎哟。”
听到她的惊叫,谭瀛洲立即就慌了。
他俯身脱去了白薇的鞋袜,又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端详。
“小萤,快去拿冰块来。”
我愣了几秒,闷声不响退出了包厢。
我摸了摸我的脚踝,刚刚被金属的杆头击的踝骨已经肿了起来。
从前我磕着碰着他都会心疼不已,如今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我。
我把包着纱布的冰块递给谭瀛洲时,白薇才注意到我。
“哟?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之前那个普通话都说不好,在家不穿鞋的乡巴佬吗?”
“这小裙子一穿,还挺像奢侈品店里的柜姐嘛。”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对谭瀛洲说道:
“都是你送的吧?可真上心啊。”
谭瀛洲扬了扬嘴角:“吃醋了?那以后我只送你一个人礼物。”
“哼,谁稀罕。”
我站在那像个小丑,房间里的氧气稀薄,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萤,帮我订个餐厅,把朋友们都叫上,给我们白大小姐接个风。”
我正准备订餐厅,白薇指着我叫道:“她不许去,我的局卡颜值的。”
“好好好,不带她,行了吧?”谭瀛洲哄着她往外走,出门的时候又示意我看手机。
看到他发来的消息,我的心又是一沉。
【20:08,机场接南渊,所有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情况发挥。】
超短抹胸裙、黑色的蕾丝内搭、一盒印着外文的药。
穿上那条顾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的裙子,我浑身都不自在。
在机场接机时,好几个路人都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
南渊戴着墨镜迈着他的大长腿出现时,我立即跟了过去。
他看都没看我,冷冷开口:“不加微信,离我远点。”
我愣在了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南渊……”
他竟停下了脚步,转头摘下墨镜,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
“怎么是你?”
“我来接你。”
他的神色缓和了些,“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我怕他不愿意让我接他连忙解释:“谭瀛洲他们给白薇接风去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你要是……”
他没听我的解释,脱下了身上那件灰色的针织开衫披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