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依旧没有让步的意思,陆砚森冷声道,“乔荔,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你真以为这是你租的房子?那从下个月开始,多交一倍的租金吧。”
似乎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陆砚森抽出我放在茶几上的钱包,轻蔑地把里面的纸币扔出窗外,
“这点钱,从你这里来,我宁愿赏给楼下的乞丐。”
“乔荔,别想着和我闹,这样只会把我越推越远。”
看着我辛辛苦苦刷碗赚来的钱飞出窗外,我尖叫一声扑向陆砚森。
可胃里传来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让我脸色一白,瘫倒在地上。
陆砚森终于注意到我浑身的高热,惨白的额头也冒出冷汗。
陆砚森拧眉道,“乔荔,你生病了?”
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陆砚森终于意识到,现在应该送我去医院。
可过了几秒,陆砚森接到一通电话。
刚才还面若冰霜的他瞬间变得温柔。
我隐约听见电话那头苏甜娇柔的声线,陆砚森急切地回应她,“你在原地等着,我马上过来。”
果然,挂断电话后,陆砚森没再给我一个眼神,冲出了家门。
后半夜,我刷到苏甜的朋友圈,配图是陆砚森陪她在医院包扎脚上的小伤口:
“某人说我是小笨蛋,在马路上都能平地摔。”
“可是某人好像心疼坏了,不仅马上赶到把我送医院,还连夜去给我买了小蛋糕,那我只能原谅他啦。”
胃里一阵阵抽痛,我的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
我呆呆地看着朋友圈配图里笑得甜蜜的苏甜,我忽然很想知道:
要是陆砚森发现他扔掉的是我的救命钱,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3
我把家里有关陆砚森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挂在网上低价卖掉了:
当年他送给我的玩偶,来往书信的纪念邮票,甚至是他向我求婚的钻戒……
直到所有东西全部售出,我才发现:
十年的感情,放下,不过也只需要这么十分钟。
再次见到陆砚森,我的心里竟然惊不起一丝情绪。
我站在包厢外,听着他的兄弟们起哄:
“乔荔算什么东西,她就是陆家的看门狗,哪有看门狗管主人的?”
“陆少,我说还是你厉害,就用那么一张账单就把乔荔训得服服帖帖的,连声儿都不敢吭。”
“陆少,乔荔不过就是你的一个老保姆,你和苏甜该好事将近了吧?”
他们的话,我已经毫无感觉,只是麻木地端着酒走进包厢。
陆砚森看见我,不耐烦道,“乔荔,你烦不烦?找我都追到这儿来了,你不要脸的吗?”
倒是苏甜替我解围,“嫂子一定只是碰巧路过而已,嫂子你快过来坐吧。”
陆砚森温柔地把苏甜搂在怀里,闻言心疼道,“甜甜你就是太善良了,对乔荔这种人,不需要这样。”
我放下酒要走,却注意到苏甜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手链。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手链,我没想到,陆砚森竟然连这个都送给苏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