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陆砚森豪掷三十九亿为白月光点天灯拍下天价蓝钻时,我收到他寄来的aa记账单。
一双鞋子两千块,一张纸巾五百块,就连他全款购置的婚房,也要我支付天价租金。
为了还债,我中断胃癌治疗,拖着病弱的身子连轴转打零工。
再次晕倒时,医生劝我,“你的债主好说话吗,能不能求他留一点救命钱给你?”
我窘迫地摇头,陆砚森不会答应的。
就在刚才,我撞见他带着白月光在米其林餐厅庆生。
大手一挥,豪掷三十九亿为白月光拍下顶级蓝钻。
兴起时,陆砚森提起我,“乔荔就是个只会闹事的黄脸婆,哪里比得上甜甜乖巧懂事。”
“你们就等着看吧,我让她一个月还我账单,等她发现做不到,自然就学乖了。”
我麻木地攥着胃癌晚期的病危通知书。
他还不知道,我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
夕阳西下,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酒店后厨,陆砚森也搂着苏甜走出宴会厅。
陆砚森搂着苏甜是那么温柔,转头撞见我又只剩下一脸隐忍的鄙夷,“乔荔,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账单找到办法还了吗,居然还有钱在这里吃饭。”
半个小时前,陆砚森也是这样语气轻蔑地在众人面前提起我,
“乔荔就是个只能看见钱的黄脸婆,我要想让她听话,就跟训狗一样没难度。”
我攥着口袋里陆砚森为“训狗”寄来的账单,心底一阵麻木:
一张纸巾五百块,一杯水三千块,就连他带我免费出席的宴会,也要我交见世面的学费。
陆砚森说得冠冕堂皇,既然我要管着他,就应该有本事和他aa制。
倒是苏甜替我求情,“砚森哥哥,嫂子都有钱吃米其林,她肯定已经想到办法还钱了呀。你就不要为难嫂子了。”
我没理苏甜,她立马红了眼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嫂子你不会介意吧,我可以给你道歉。”
苏甜作势要给我鞠躬,陆砚森立马呵斥我道,“乔荔,你自己没脸没皮赖账,还要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吗?”
他似乎有意替苏甜报复,冷冰冰地对我说,“既然有钱吃饭,我命令你现在就把账单清了。”
陆砚森的话像尖锐的箭矢,一点点剖开我的肺腑。
我把总管刚给我结算的八十块工资递了上去。
可陆砚森只是扫了一眼就扔到了地上,“就这么一点?”
胃癌晚期,根本就没有公司愿意录用我,就连我递钱的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零星几张钞票,已经是我洗了一下午碗得来的工资了。
可陆砚森看见我冻红变肿的手指,只是不屑地拧眉,“乔荔,不要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
陆砚森带着苏甜转身就走,我的胃里突然涌上撕心裂肺的刺痛。
为了还债,我停了医院的治疗,就连最便宜的止疼药也吃完了。
我忍着钻心的疼痛叫住陆砚森,狼狈地祈求他顺便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