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孟津津惊讶地瞪大眼:
“冯公子怎么得罪姐姐了,姐姐竟要与他决裂?我劝姐姐,男女之间,什么话都能说,唯独这决裂二字,不可轻言,太伤情分。”
董寒苏呜咽道:“奴婢也不想的,可奴婢没有法子。奴婢配不上他。”
门外,太子又挑了颗酸枣儿塞进乌宝嘴里。
乌宝酸得快蹦起来了。
他没得罪太子啊!
房内,孟津津忙道:“姐姐说的是什么话?男婚女嫁,两情相悦方为良配,揪着身份不放,是不会幸福的。
“何况,姐姐什么情况,咱们都心知肚明,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冯公子定然是不介意的,否则也不会多年如一日地默默守护你。
“姐姐,你可千万莫要想不开啊,你年纪不大,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何妨搏一搏呢?”
董寒苏双手捂住脸,哭道:
“奴婢也是如此想的,冯公子是天底下最好不过的人。可是,可是太子殿下不准奴婢嫁到外边去,明确说,让奴婢与冯公子断了。
“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呢?除了与冯公子断了,还能如何?若执意与他来往,怕是,怕是明儿就没命了!”
她伏在孟津津肩膀上,哭得肝肠寸断。
不好意思了太子殿下,总不能说皇后不让她外嫁吧?只能让太子背锅。
横竖太子听不见,而孟津津也不敢去找太子对质。
太子:“”敢情还有孤的黑锅呢?
这董寒苏,越来越大胆,竟敢编排他——也罢,她倒也没撒谎,的确是他亲口说,让她和冯淮序断了。
乌宝吓得头快埋到地底去了。
哎哟喂,寒苏姑娘,你当着太子的面编排太子的坏话,才是嫌命长啊!
他偷偷地又觑了眼太子,不知太子的脸得黑成什么样。
岂料,太子这回不仅没生气,还笑了。
乌宝揉揉酸得冒水汽的眼睛,太子殿下这是气笑了吧?
他等着太子殿下再喂他一颗酸蜜饯,哪知,太子竟不继续偷听了,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
乌宝彻底无语。
太子今儿反常,他一回没猜对他的反应。
太子难当,太监也难当啊。
房内,董、孟二女并不知太子来过。
孟津津震惊地瞪圆眼睛:“太子殿下如此霸道?他怎么会管到你这儿来呢?你是五殿下的人啊。”
董寒苏的哭声一顿。
都怪纪衢,以前老说“你是我的人”之类的话,才使得孟津津脱口而出。
她立即接着哭,孟津津接着义愤填膺道:
“五殿下都赞同你和冯公子在一起,太子殿下为何多管闲咳,为何多此一举?莫不是,莫不是太子也看中了姐姐?”
这话她说着就感觉荒谬,可细细一琢磨,有很大的可能。
不然,那冯淮序的前程是可期的,本身也无什么不良嗜好,还是个谦谦如玉的君子,能说服他祖父,说明他是个有谋算有担当的。
董寒苏嫁给他,算是寻到了好归宿。
太子为什么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