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乐开了花,面上肃然道:“还有没有皇子公主的体统了?传出去,丢朕的脸!
“来人,郭裕谋害皇子,杖毙!查一查他家里,若有仗势欺人、作奸犯科者,送去官府,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岳望舒沉声道:“臣遵旨!”
接下来,是对其他人的处置。
尚膳监的陆掌事革职查办,打二十大板。
大厨秦公公知情不报,但念在揭发郭裕有功,革职,送出宫养老。
小铁儿知情不报,且一直为郭裕办事,但揭发郭裕有功,从轻发落,处死,不牵连家人。
小铁儿瞧了眼太子身边的乌宝,大声喊冤:“皇上饶命啊!奴才有冤情,奴才为郭公公办事,是因为郭公公一直拿奴才的家人威胁奴才,不信皇上可以查,奴才的家人至今仍被郭家的人控制着!”
皇帝面色阴冷,这郭裕已长成一条毒虫:“查!若消息属实,判小铁儿家人无罪,小铁儿流放三千里!”
岳望舒应诺领命,立即点了人手,出宫去查郭家。
小铁儿面死如灰,可想到家人能脱离魔掌,不由喜极而泣道:
“谢皇上!奴才哪怕是死了,在地底下,也要为皇上念经诵佛,日夜感念皇恩浩荡!”
郭裕还想喊冤的,见状,心知大势已去,几板子下去就咽了气。
临死前,他只含恨喊了一声:“六皇子,你个蠢货误我——”
恰在此时,齐太医匆匆小跑出来,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拱手道:
“皇上!六皇子已无大碍了!”
皇帝一愣,方才记起,他发落了这个,发落了那个,却忘了处置罪魁祸首纪衔。
“六皇子到底怎么了?”
纪衢、董寒苏两人心一紧。
太医会怎么说?
皇帝大张旗鼓处置了一批人,结果发现,六皇子只是吃多了生枣,才会拉肚子,情何以堪?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太子。
太子却老神在在,只满目忧虑地望着齐太医。
齐太医恭敬地道:“六殿下吃了寒凉之物,又吃了生果子,方才闹肚子。跑了四五趟茅厕,人有些虚脱,好在六殿下底子好,如今服了药,已安稳睡过去了。”
皇帝安下心,心底又起恼怒。
这个老六,闹出多大的乱子,宫里上上下下鸡飞狗跳,他自个儿倒睡得着。
“生果子?”皇帝又问,“果子有问题吗?”
董寒苏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齐太医道:“臣问过六皇子的贴身太监,周麻公公,说是六殿下餐后,吃了大半盘子的脆枣。许是与此也有关,六皇子拉的粑粑里”
“闭嘴!谁要听这个!”皇帝呵斥道,“滚!”
他感觉齐太医身上有臭味。
齐太医如蒙大赦,麻溜地滚了。
董寒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正要上前请罪。
纪衢拧着眉头,忙羞愧地出声说:
“父皇,都是儿臣的不是,儿臣见六弟爱吃脆枣,便没阻拦,任由他吃,还劝他多吃些。儿臣也吃了的,还吃了佛跳墙和玫瑰肉,谁知,就六弟闹肚子呃,父皇,儿臣也想,也想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