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礼低头看她凑过来的脑袋,还有那只扒拉他衣服的手,心跳都乱了。
程书宜抬起脑袋,冲他漾开一笑,袒露心声。
“裴琰礼,在家里的时候,其实你应该多脱脱衣服的。”
“只穿一条裤子就够了,露出你上身的肌肉,展现你的性张力。”
“相信我,就你这条件,没有哪个女人能扛得住三个晚上不扑你。”
裴琰礼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瞳孔放大。
“你”
程书宜觉得自己反正是死定了,也就无所顾忌了。
“其实我早就想扑你了,只是我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才没有祸祸你。”
“啧啧,真馋啊!”
程书宜盯着他的胸膛看,接着花痴道:“王爷,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给我饱饱眼福啊?”
“我这辈子就活到二十五了,还没个正经男人呢。”
“你让我看看,等我快死的时候,走马灯跑起来的时候也能开心些。”
她眼睛放光,一脸希冀。
裴琰礼拧起眉头,似乎对她此时的大胆有所不满。
她的这些话,他倒是不反感,甚至还有一点点暗喜。
他不满的是她现在敢说,竟是因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敢说。
裴琰礼有些恼她,“你用不着这般迷惑本王,本王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以为,程书宜突然对他说这些,是想利用美人计迷惑他。
让她找到可乘之机离开。
裴琰礼端起桌上的空碗,“歇息吧。”
他一走,程书宜脸色秒变。
撑着走到床边躺下,额头的汗大颗大颗地渗出来。
胃像是被癌细胞啃噬,破了一样,越来越疼。
她再不走,恐怕就没力气穿回去了。
所以隔日。
趁着裴琰礼去上朝了,程书宜把脉时,让赵宁给她扎了一针。
扎针见效又快又狠,像是单独隔绝了胃部神经,让她感觉不到痛。
但这么做对身体伤害极大。
今晚她怕是又要瘫在床上不能动了。
“书宜,你还好吗?”
两个崽崽在上学之前,照常跑来她房中看她。
程书宜刚扎了针,除了模样清瘦了之外,几乎和平常无异。
可以自如活动。
看到女儿还没扎头发,她把女儿叫到跟前来,“许许过来,娘给你扎头发。”
妹妹听到这话,立刻哒哒哒跑过来。
“书宜,你终于好了吗?太好咯——”
书宜给她扎头发,他们又回到以前了。
程书宜摸着女儿细软的头发,非常珍惜此刻,这是她最后一次给女儿扎辫子了。
“书宜你知道吗?岑夫子再也不能打我手心了。”
妹妹举起自己的一双小手,高兴地蹦起小脚,“我已经学会用算盘了,是爹教我的。”
“还有还有,莫霄哥哥昨天送给我一根马鞭,我去拿给你看”
小丫头发带还没绑好就跑了。
哥哥见状,立刻见缝插针,跑到程书宜跟前。
“书宜,我也要扎头发。”
程宅压抑太久了。
程书宜一好起来,两个崽崽就开始疯闹。
“期期,一会儿去书院,告诉怀昌哥哥和砚之哥哥中午到我们家来吃饭,娘给你们做饭吃。”程书宜交代说。
“好!”
哥哥更加确定,书宜的病是真的好了。
程宅确实压抑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