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宜直接上手,虽然是半成品,但炸出来之后,和店里卖的一样。
香辣对翅还是比较嫩的,汁水也丰富。
根本吃不出是预制菜。
裴琰礼也学着她用手吃,他吃的是鸡翅包饭。
丰富的油脂香,混合米饭和鸡肉的味道,再加上玉米粒和豌豆粒,口感还不错。
是孩子会喜欢的吃食。
怪不得今晚来了这么多孩子呢。
“皇上命燕王负责筹集善款与粮食救岭南水患一事,书宜可知?”
裴琰礼拿着一块鸡翅包饭,细嚼慢咽。
眼神投在程书宜身上,从未移开。
想到老太医说他对她有瘾时,还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干嘛突然叫我名字啊。”程书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知道啊,问这个干嘛?”
筹款捐粮一事,几天前她就知道了。
燕王不止一次顶着烈日在长盛街上深情号召,走了好几个来回。
户部的大门口每日都张贴哪个府、哪一家捐了多少钱粮。
搞这么大阵仗,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只是无动于衷罢了。
“怎么,嫌我没爱心啊?”程书宜说:“我不是在我家铺子大门口挂了有粮的牌子吗?”
“是你们自己不买的。”
她‘有粮’的牌子挂得极其显眼,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燕王也一定看到了。
但燕王府一声不吭,号召时还故意在她店门口稍作停留。
摆明了是想空手套白狼嘛。
程书宜丢掉手里的鸡骨头,“我忘了,燕王是你老丈人。”
就没帮他老丈人筹粮一个事儿,就叫得他堂堂摄政王来找她兴师问罪。
她两个孩子日后在摄政王府能好到哪儿去?
程书宜越想越气。
刚想发作,就听裴琰礼说:“岭南上下两州知府皆是燕王的人,两州粮仓共九处,处处年年拿不出粮食。”
裴琰礼对此有所怀疑。
他看向程书宜,问:“你曾在岭南待了六年,岭南每年赋税,当真收不上粮食?”
这个问题,问得程书宜脑海中警铃大作。
甚是心虚。
她哪儿在岭南待过啊,她早回现代了!
这种时候,程书宜也只能装傻了。
“不知道。”
话音落,她又想到自己手里的粮食需要一个解释。
于是程书宜再次装傻,“反正我种的粮食收成还不错。”
种地总是有收成好的,也有收成不好的。
她这么说也没毛病啊。
裴琰礼对燕王有所怀疑,也是因为他吃过程书宜店里的粮食。
岭南年年找朝廷要粮食赈灾,朝廷派下去调查的人全都统一口径。
此事太过蹊跷。
裴琰礼怀疑其中有人作梗。
程书宜的再次出现,更加确定了他的怀疑。
程书宜自己也没想到。
她就是卖个货,竟阴差阳错帮裴琰礼铲除了盘踞岭南一带的朝廷大患。
“对了。”
程书宜怕裴琰礼继续追问,她赶紧转移话题。
“这是许许的衣服,上面被箭射出一个洞。”
“女儿在书院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