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看着林月鸣把自己的名字给加上了,尤不满足,又开始作妖:
“完蛋,早知道要去见祭祖,我该多带点衣裳,我出来追你走得急,就带了两套替换的衣裳,路上都埋汰得差不多了,好难办啊,总不能穿着旧衣裳去见祖宗,让三叔公以为我这个姑爷没有实力,嫌弃我怎么办?给你丢脸怎么办?毕竟有人都不想带我去,嫌弃我拿不出手”
一张嘴叭叭叭叭停不下来,林月鸣实在受不了他了:
“我的祖宗,你消停些,有武安候和禁军统领这两个名头,你就是穿个麻袋去,三叔公也知道你有实力,商家全族上下加起来都没你能干,都没你拿的出手,都没你有本事,别念了,行不行。”
江升还在那里哼哼唧唧:
“那有人还不想带我,嘴上说得好听,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嫌弃我出身山野,不配登你们商家的门。”
林月鸣都快给他跪了:
“我错了,行不行,我是看你这么多帖子,这么多人要见,担心你抽不开身,以后我去哪儿都带你,行不行?别念了,别念了。”
江升这才满意了:
“这还差不多,其他人有什么好见的,我跑这么远的路,为的是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来攀关系的么?你的家里人才重要。”
江升总算是消停了,林月鸣也总算是耳根清净了,写完回帖,叫了钟辽来,让他亲自给三叔公送去,嘱咐他:
“务必跟三叔公说,他是长辈,我是晚辈,没有长辈来拜会晚辈的道理,实在是折煞我们这些小辈了。今日太晚,登门打扰多有不便,明日巳时,我和侯爷必定亲自登门拜访三叔公。”
在明州这几年,商家族里的人和事儿,钟辽都熟,也都能办,当即收了帖子,打包票绝对办妥,但没着急走,支支吾吾地说:
“紫苏想带孩子们来给夫人请安,又担心夫人舟车劳顿,冒然来,扰了夫人的清净,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方便?”
林月鸣当即道:
“我说怎么回来一直没见她,你们也真是的,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还弄这些客套的过场,你跟紫苏说,让她快来,我什么时候都方便,三年多没见了,我想她的很,你家孩子我还没见过呢,白芷,你去把你紫苏姐姐接来,帮她抱抱孩子。”
钟辽一家现在都靠着林月鸣过日子,京城和明州相隔这么远,最怕的就是隔得远了,和主子的情意就淡了,如今听夫人的话里亲近如初,高兴得笑开了花:
“好咧,现在就抱来给夫人看。”
没过一会儿,紫苏手里抱一个,白芷手里领了一个,来给林月鸣请安。
紫苏一进门就想给林月鸣磕头,吓得林月鸣赶紧叫住她:
“咱们俩儿之间什么时候兴过这个,你快起来,可别把孩子给摔了,快抱过来我看看。”
紫苏那个小的才两个月大,躺在襁褓里睡得正香,和紫苏长得一模一样,从小就能看出美人的模样。
大的也才两岁,话都还说不全,年纪虽小,却是个安静的美男子,进门见了林月鸣,规规矩矩地请安,一点都不闹腾。
林月鸣一人准备了一个小金锁,一个挂美男子脖子上,一个放小美人的襁褓里。
虽然两个娃看起来都很乖,不是闹腾的性子,但三年生俩娃,紫苏脸上还是难掩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