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胤意识到,沈青青难道先前什么时候合欢蛊没发作过?
为了让沈青青不必受蛊毒发作之苦,君胤每次都是提前把她喂得饱饱的,根本不给蛊毒发作的机会。
只有一次例外。
就是前些日他去邵阳的时候,迟了没能赶回来,回来时,瞧见沈青青蛊毒并未发作,还惊喜了一瞬,结果是她自己狠心划伤手放血控制。
所以,她说的“又”是指的那次?
想到这里,君胤突然觉得应该再让沈青青蛊毒发作一次,才能确认他的猜想。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见她那副抛下所有伪装,失去理智,主动向他求欢的勾人模样?
沈青青睡了整整一日,直到傍晚才醒来。
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她骨头像是被拆散了似的,浑身腰酸腿软,彻底起不来床,用膳都只能叫宫人送到床边,云雀伺候着填饱肚子。
一直到深夜,沈青青缩在被窝里欣赏暴君手办,殿门突然被推开,君胤大步走了进来。
他还穿着一身玄色龙袍,带着殿外的寒气,俊美的脸上略带些许疲惫,可是在进入内殿的一瞬间,凛厉气息渐渐散去,转为在外面不曾有过的轻松随意。
他径直走到床边,昏黄的烛光下,就见沈青青正斜靠床头,脸色略显憔悴,却隐约染上一层被狠狠疼爱过后才有的慵懒媚态。
君胤眸光微敛,若无其事,走到床沿坐下。
他伸出手,覆上她的腰,语气关切:“还疼吗?”
沈青青懒得理他,只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废话!你来试试?腰都快不是我的了!】
【狗男人也太狠了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要不是虐文铁打女主,早死在你床上了!】
听着她骂骂咧咧,君胤还是一贯命令的语气:“趴好,朕给你揉揉。”
沈青青心里虽然还有怨气,可身上酸痛却非常诚实的出卖了她。
她听话的翻过身趴着,脸蛋都陷入了软枕里。
片刻后,锦被被掀开,君胤撩起衣袖,温热的掌心,力道有轻有重,精准按压着腰上穴位,不急不缓揉捏起来。
【别说,这狗男人按摩的手法还真不错,舒服多了。】
【不对!我脑子进水了吗?明明是他把我折腾成这样的,现在假惺惺做好人,我居然还觉得感动?我一定是斯德哥尔摩了】
【可是昨晚好像还挺爽的暴君那体力真不是盖的】
【啊啊啊!沈青青你个没出息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太无耻了!】
沈青青趴在那里,脸颊越来越烫,心跳如鼓。
君胤失笑,看来,她对他昨夜的表现很满意。
他手上动作仍在继续,语气风轻云淡的提到:“昨夜是朕不知分寸,让你受累了。你喝了朕的血,七日之内蛊毒都不会发作,这几日便好生歇息,朕不碰你。”
沈青青闻言一愣:【???七天?他的血明明只管用三天!暴君又想搞什么鬼?】
当晚,君胤果然信守承诺,只是安安分分将她搂在怀里。
因为昨夜没睡,白日又整日的操劳,君胤很快便沉沉睡去,彻底没了反应。
反倒是沈青青,睡了一整天,此刻精神抖擞,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