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渴望,像是潮水般将她淹没。
沈青青往身边蹭了蹭,下意识想找君胤,发现身边空荡荡冰冰凉的,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没有在暗室里,而是回到了锦宁宫。
君胤说要去忙,一天也没见到人,更没提过什么时候会来。
她突然有些委屈的想:【狗男人,明知道蛊会发作,是不是故意不来找我,想看我受尽折磨的样子,让我去求他!】
沈青青蜷缩成一团,身体轻轻颤抖,死死咬住被角,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可眼泪却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伴随无尽的委屈和羞耻。
她好难受
恨不得现在缠到男人身上这种可怕的想法让她羞耻到想一头撞死算了。
合欢蛊是吃了,进度也得到了,没想到后续还有这么多麻烦。
时间流逝得很慢,好似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沈青青以为自己快要被这股烈焰活活烧成灰烬时,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快步走了进来,仿佛撕裂黑夜走来的罗刹,整个寝殿温度骤降。
是君胤。
他似乎刚从外面赶回来,取下沾着细雪的貂裘披风,身上还穿着那件绣着金龙的玄色朝服,俊美的脸被床前火光映照得轮廓分明,神色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男人走得很急,脚步匆匆,口中喘出的急促气息都凝结成了水雾。
可是就在迈入大殿的瞬间,又刻意放缓了步伐,不慌不忙,一步步朝着床榻走来,脚步声在黑夜寂静的大殿显得极为清晰刺耳。
感觉到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夹杂着冬夜凛冽寒气,渐渐靠近,似是带着什么致命的诱惑,让沈青青身上的火烧得更旺了。
沈青青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偷瞄着他:【狗男人,终于知道来了!再不来我要毒发生亡了!】
【还穿着朝服这副禁欲又高不可攀的样子,好性感要是可以穿着龙袍直接做】
【啊啊啊我在想什么!为什么控制不住这种下流的念头】
沈青青脑子里乱七八糟,身体蜷缩得更紧,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用尽最后的力气,维持着可怜的自尊。
君胤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只有床前亮着一盏照灯,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就见美人躲在锦被下,一张脸烧得潮红,唇瓣好似要咬出血来,汗水打湿的碎发贴在脸侧,眼里盈盈含着耻辱的泪光。
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勾人。
男人墨黑的眸子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喉结滚动,呼出的气息粗重了几分,指节攥紧,几乎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立即扑上去那股强烈的念头。
沈青青被他的视线看得,好似每一寸肌肤都想要邀请他,羞耻感快要将自己淹没。
她别开脸,避开他的视线,本想冷漠开口,出来的嗓音却娇娆勾人:“滚出去”
【快滚过来!狠狠疼爱我!】
君胤憋着笑意,缓缓在床沿坐下。
他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爱妃这么烫,合欢蛊是不是发作了,难受吗?”
让沈青青没想到的是,光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个触碰,竟然瞬间放大了她的念想,甚至有种强烈的念头。
【好冰,好舒服好想放身上凉快一下】
君胤好像故意似的,手上不紧不慢,指腹顺着沈青青的脸颊,缓缓滑到她被咬得发白的唇上,轻轻摩挲着:“青青,求朕吧,这世上只有朕能满足你。”
沈青青都快被这死男人急哭了:“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
【求你了行吗,别折磨我了】
君胤嘴角的笑意更深,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控。
他俯下身贴在沈青青耳畔,嗓音磁性好听,却说着最让她羞耻的话:“嘴上说着不要,心跳都成这样了青青,你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