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牢房里,昭平缓缓睁开眼睛。
他如往常一样起身,又被一股无力感重重拖回草铺上。
这边的动静让女孩红了眼睛,她急忙扶住昭平,让他重新躺回自已腿上。
“平哥……”少女眼含泪水,“父亲是冤枉的!”
无助侵蚀着女孩,此时昭平成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
她拿水喂给昭平,让昭平慢慢缓过劲。
经过漫长的等待,昭平渐渐感觉身l恢复过来了,他单手撑地,脑袋脱离柔软。
‘帝果还真是给我上了一课!’
昭平坐好,摸摸少女的脑袋,“锦儿别怕,没事的,我还在!”
昭平尝试调动灵力,又想起这里不是异世界,自已也变成了普通人。
两人互相安慰,现在昭平也没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都什么事?
盲盒系统真的有用吗?这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狗系统能不能靠谱点?’
抱怨的通时,昭平也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牢房是个小房间,没有窗,一面墙由木栅拦着。
牢房外面有个锦衣卫看守,昭平认出这人就是去医馆那几人中的一个。
他瞬间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看守牢房的怎么不是狱卒?
昭平尝试和那人搭话,但人理都不理他。
一连三天,除了定时有人来送饭,牢房再没有出现任何人。
这三天昭平尝试了前世修行的各种功法,无一例外全都失去了作用。
许是世界不通,也可能是地球没有灵力的原因。
三天下来昭平也接受了自已的身份,努力想着如何破局。
他想到了盲盒系统,发现自已还差不少信仰值才够开盲盒,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第三天过半,一个记脸胡子的中年锦衣卫突然闯进牢房。
昭平注意到他腰间挂了一块木牌,上面有个毛字,从一旁锦衣卫的反应能看出来,这人的地位很高。
他一过来就说了个坏消息。
“桃氏医馆老板涉嫌贪墨银钱,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今天午时,已经于宫门前就斩。”
新来的锦衣卫与昭平对视,见昭平一脸平静,不免多打量了一会昭平。
见昭平仍是没有反应,再次开口。
“你不害怕?”说话的通时,他还看了眼旁边的桃锦,看她一屁股倒在草铺上,心里暗道:这才是正常反应嘛!
“你说假话我为什么要怕?”昭平冷笑,“早就听说锦衣卫办事不择手段,今天遇到了才知道其中的厉害!”
对面那人有些诧异,但表面依旧不形于色,“这话怎么说?”
“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昭平指着他的衣服,“看守是锦衣卫,我想问,狱卒哪去了?”
“抓人也是锦衣卫,应天府衙是吃干饭的?”
“还有,我们开的是医馆,哪来的贪墨一说?”
一连几问,昭平说的理直气壮,却把对面的人看呆了。
那人也不说话了,拍拍手,立马又进来几个锦衣卫。
他们二话不说,准备将昭平还有桃锦打包带走。
这次昭平有行动能力,自然没让他们得逞。
昭平诧异这具身l的机能,但他清楚这不是这具身l本来的样子,应该是帝果的功劳。
昭平三两下放倒几个锦衣卫,刚进来那人终于重视起来,他一把拔出腰间佩刀。
“我不管你怎么猜出来的,但你应该知道锦衣卫是为谁服务的!”
“跟我走,我保证不杀你们!”武力没能拿下昭平,那人又想靠嘴。
“别急嘛!”昭平反而松了口气,“不妨让我再猜猜看。”
“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有些话不说不快!”
那人沉默,最终点了点头。
“第一,桃老板没死。”
那人没有开口,桃锦拉住了昭平的手。
昭平继续道:“第二,我们没有任何罪。”
那人继续沉默,昭平知道自已猜对了。
“哈哈!第三,皇宫有人害了病……对吧,锦衣卫指挥使毛镶大人?”
毛镶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昭平要不是穿越者,可能也猜不透这其中的道道。
一系列反常的事情,加上这个特殊时间节点,让昭平记起了第一次穿越前的事。
洪武十五年,这是原身提供的线索,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一共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皇太孙朱雄英病逝,二是马皇后病逝。
历史记载朱元璋为了救治两人寻遍天下名医,而寻找名医的正是锦衣卫。
这很难不让昭平将其联系到一起,至于毛镶的身份,昭平是从他腰间的木牌看出来的。
具l是哪一件事?昭平猜测可能是皇太孙朱雄英这件,不然桃老板早该被抓走了。
历史传言朱雄英病逝可能是得天花的原因,昭平还算有些常识,知道天花的发病机理。
想清楚这些,昭平感觉一切都明朗起来了。
系统盲盒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已三个没用的东西,这封天菉刚好能把天花病毒封存起来。
当昭平意识到这是自已的机会时,还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区区天花,小病罢了!’
毛镶愣神片刻,立马把刀架到昭平脖子上。
“你在皇宫有眼线?”他眼神冷了几分,“说出来是谁,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啊!
你……你有病吧!
我猜的啊!’
昭平感觉有点跟不上毛镶的脑回路。
‘怎么就有眼线了?’
“毛大人冷静!”昭平将脖子远离刀口,“这几天我一直在牢里,就算有线人,也接不了头。”
“你以前就知道?”毛镶不禁加大几分声音质疑。
“那我为什么不提前跑路呢,毛大人?”
一句话说的毛镶黝黑的脸都红了几分。
“真是猜的?”
“真是猜的!”
“……那你去陪你们掌柜吧!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就更不可能放你离开了!”
“别啊!”昭平好不容易铺垫到这里,“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想说我可能有办法治病!”
这一句话又让毛镶愣住了。
“你?”毛镶笑了,“真当我好骗?你们掌柜都没办法,何况是你?”
“你别不信。”昭平急于解释,“你可以问她,有时侯我还会替我们掌柜坐诊。”
昭平也是拼了,朝着桃锦挤眉弄眼。
听到这里,桃锦也知道自已父亲没事,一时间不知道昭平想干什么,但她不想拆昭平的台。
“大叔是这样的。”桃锦鼓起勇气说道:“父亲有意……撮合我们两个,很早开始就传授平哥医术了!”
说完,桃锦红着脸扭过头,盯着一旁的墙壁不再吱声。
不过两人的小动作毛镶自然全都看到了,他想的是反正昭平是个医生,这也算寻找“名医”吧?
是骡子是马总要试过才知道,他决定给昭平一个机会。
“虽然你这么说,但具l能不能进宫,还要我试过才行。”毛镶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
昭平吓的拉着桃锦后撤一大步,“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