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也是一个个被雷的一愣愣的,反应过来后,一个个双肩耸动,憋得满脸通红。
就在姜燮学犹豫之际。
“啪!”
萧辰又一巴掌拍在姜文俊原本就被打肿的脸上,剧烈的疼痛感直袭脑门,两行浊泪从眼眶中涌出。
“呜呜呜……爹,救我……”
“文俊……”姜燮学心疼地望着儿子,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
萧辰斜眼看着姜燮学,冷酷笑道:“学你儿子的,我数到三,要是你再不喊,就别怪我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一!”
冰冷的数字吐出,姜燮学浑身一颤,双膝不由得一软,跪倒在地。
“世孙饶命,求您高抬贵手。”姜燮学深深拜倒,鼻尖触底。
然而,萧辰对此全然无视,而是再次冰冷的喊出。
“二!”
姜燮学内心极度纠结。
他是孙茂权扶持的,得罪孙茂权的后果,他不敢想。
可不得罪孙茂权,他又真的有可能失去儿子。
萧辰是什么人,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一个敢叫嚣与皇帝肩并肩的狂妄之子,真要杀了他儿子,一点都不奇怪。
“三!”
就在姜燮学犹豫挣扎之际,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见萧辰露出狰狞的模样,举起了拳头,就要往姜文俊的脑袋上砸去。
这一刻,姜燮学脑子终于清醒了。
“慢!”姜燮学失声尖叫道,“我喊!我喊!”
这次也不用萧辰逼迫了,姜燮学便主动扯着嗓子喊:“孙茂权是个死基佬,有龙阳之好,我姜燮学被他玷污了。”
“孙茂权是个死基佬,有龙阳之好,我姜燮学被他玷污了。”
……
人群再也忍不住,纷纷哄笑起来。
“哈哈……世孙可真是太损了。”
“那孙茂权就算不被气死,也要被气出内伤吧。”
“这可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
“哈哈哈……”萧辰也志得意满的撤下了踩着姜文俊的脚,随后潇洒离去。
待萧辰离去,姜燮学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了下来,眼神涣散无光。
关于萧辰戏耍姜燮学的事,很快就传到孙府。
孙茂权听到消息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拿起一个茶杯摔碎了还不解气,又猛地挥臂,整套茶具顷刻间化作了一地碎片。
接着,又挥舞龙头拐杖,一顿乱砸。
仿佛只有砸烂眼前的一切,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混账,无赖,泼皮,无耻小人!”一边砸,孙茂权还一边口沫四溅地骂道。
听到响动府中家眷,立马赶了过来。
一个个只知哀求道:“老爷,您息怒,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啊。”
孙茂权之子孙翀倒是冷静,首先向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下人问其缘由。
在得知真相后,孙翀只是淡然一笑,道:“父亲,您消消气,且听我一言。”
“你想说什么?”孙茂权看到说话之人是自己的儿子,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父亲,您想想,为什么那个萧家小子要如此羞辱您。”
“哼。”孙茂权冷哼一声,懒得回答。
孙翀紧接着道:“无非是萧家小子想报你当日拂他面子的仇,可您向来行事谨慎,他抓不住你的把柄,无从下手,这才借姜燮学之事,牵累与你。”
“您要是真生气了,那就等于是中了人家圈套了。”
听了儿子的话,孙茂权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可随后又道:“可他好歹是名门之后,怎能说出如此恶俗之语。”
“父亲,你忘了,他是武夫之后,更是有名的纨绔之子,哪能跟饱读诗书的父亲您相比。”
孙茂权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随后咬牙切齿道:“可恶的小子,别落到老夫手里,否则必将你碎尸万段。”
孙翀诡异一笑:“父亲,眼下正有一个报仇的机会。”
孙茂权连忙竖起耳朵,道:“什么机会。”
孙翀道:“刑部不是已经下发了死刑犯名单吗。”
“嗯。”孙茂权点了点头。
“可咱们那位世孙,真是狗胆包天,不仅插手地方政务,竟然还要阻止县衙执行上头的命令。要知道死刑犯名单可是圣上亲笔御批的,这等于公然违抗圣令,那可是死罪啊。”
孙茂权听到这,顿时两眼放光,一扫之前的郁气。
“桀桀桀……兔崽子,这下你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孙茂权狞笑道。
“翀儿,你立马进京,将此事告知丞相,有什么最新消息,我会飞鸽传信与你。”
“是。”孙翀领命。
“来人!”孙茂权下达了第二道命令:“让姜燮学滚来见我。”
且说,萧辰戏耍完姜燮学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思虑片刻后,利用《魔神诀》能够随意改变容貌这点,悄悄把自己变成了个丑陋的少年。
随后,转身向青阳县武道公走去。
武道公会,顾名思义是专为服务于武道修士的地方,遍布于圣灵大陆每个繁华的角落。
公会几乎囊括了修士所需的一切物品。如武器,护甲,功法,丹药以及各种原材料等。
以前他吃的那些让他成为黄境一品的丹药,都是爷爷花重金在武道公会买回来的。
按照原定计划,萧辰是不准备依靠外力的,修行之路,过分依靠外力,只会让自己路越走越窄。
况且,凭借他独有的修仙功法,只要给他时间,就足以让他在这个大陆横着走,又何须借助外力。
然而,王贵一事,让他不得不提前面对可能的风险,毕竟盐运使陈宏宥身后,可是关系到当朝丞相甚至是陛下的意志。
他不确定,如果他杀了陈宏宥,丞相是否会对萧家下死手。但只要有这个可能,就不得不防。
他从爷爷那得知,丞相之子,司马文轩可是天品武者,而司马文轩背后,更是连皇室都要忌惮三分的武道宗门——七星门。
别看之前爷爷萧战气势汹汹到丞相府杀人,他杀的也只是丞相府的一些爪牙罢了,并不敢对丞相的亲人家眷下手。
司马青云也知道爷爷不敢对他的家眷下手,所以也就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堂,看着萧战杀人,最后郁闷地离去。
同样,爷爷也知道只是杀几个丞相府仆人,丞相也不会跟他撕破脸。
毕竟当时边疆战事还在,朝廷还要靠萧家军抵抗外来侵略,萧战对军队的指挥权还在。
所以,那时他们谁都不敢打破这最后的平衡。
然而,现在不同了。
萧家来到了距离京都百里之外的青阳县,边疆战事也停了,当年爷爷的那些旧部,陆陆续续的也都告老还乡了。
如今的萧家,已然没有了跟丞相叫板的实力了。
这也是萧辰之前不敢下决心救王贵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