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给老祖宗看影视 > 第9章 中华上下五千年(1)

《一口气看完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历史》
【“据史记记载,公元前2070年,禹因治水有功,接受了舜的禅让,成为夏朝的第一位君王,定都阳城
国号夏
史称夏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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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看着天空中出现的画面,仿佛他又回到了当年接受禅让的那一天。
阳城台的风卷着黄河沙,禹握着半旧的耒耜站在阶前。
衣摆还沾着兖州的泥,胫间新结的血痂蹭过粗麻裤脚——三日前他刚凿通最后一处淤塞的河道,此刻腰间还隐隐作痛。
舜帝的车辇停在九级白玉阶下,七十二首领的牛尾旌羽在身后翻成浪。
老舜帝拄着刻云雷纹的玉杖,银发垂在月白羽衣上,指尖抚过禹掌心的老茧,
“鲧用堵,你用疏,这双手凿通九河,也凿开了天下民心。”
玉圭撞上掌心时带着暖意,禹望着舜帝腕间磨得发亮的藤镯——那是当年在历山耕地时亲手编的。
台下伯益捧来玄色祭服,后稷的青铜酒爵映着将落的日头,忽然有玄鸟啼声从东南来,翅影掠过他胫间被洪水泡烂的旧疤。
“二十年前你过家门不入,如今九州的田亩能种稻粱了。”舜帝的声音混着河涛,
“尧让我时,有赤龙衔图;今日玄鸟翔集,是天要你接这担子。”
他转身挥袖,七十二旌羽通时伏地,“阳城为都,国号为夏,禹即共主!”
祭服披上肩时,禹听见台下有幼童啼哭。抬眼看见妻子涂山氏抱着启儿立在角落,孩子正扒着她肩头往这边望,小手上还沾着治水时玩的泥沙。
他忽然想起父亲鲧在羽山临终的话,掌心的玉圭突然沉得像整座嵩山。
暮色里新立的夏字大旗猎猎作响,禹摸着耒耜上被手汗浸出的凹痕。
这不是舜帝的禅让,是九州百姓在洪水中托起的手掌,是父亲未竟的遗志,是他三过家门时按在木门上的那道血印——此刻都化作肩头的祭服,化作玄鸟振翅时,落在阳城城头的第一颗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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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在位时治水患,划九州,完成国家统一,以文明社会代替野蛮社会。”】
【“禹去世之后,禹的儿子夏启发动政变,击败了伯益,继承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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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台之野的暮色沉在青铜酒尊里,夏启的玄鸟旗斜插在祭台西侧,鸟喙正对着伯益腰间的玉圭——那是舜帝当年禅让时的信物,此刻正随着伯益的袍袖轻颤,在篝火中泛着冷光。
三十六部落首领的皮甲挨着火堆坐成半圆,斟鄩氏的青铜酒杯碰在石案上,发出细碎的裂痕声。
“伯益大人代摄国政已三年,”启的手指碾过剑柄上的云雷纹,甲胄下的肩颈还沾着讨伐三苗时的血痂,
“可还记得我父临终前,在涂山盟会上亲手刻下的‘禹’字鼎?”他忽然踏前半步,靴底碾碎几星将熄的炭火星子,
“鼎上铸着九州山河,却独独缺了阳城宗庙的砖纹——父亲早说过,能护得黎民不溺于水、不饥于野的,才配执这玉圭。”
伯益的指尖刚触到腰间佩玉,启的玄鸟旗突然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旗角掠过他发间新添的白发。
台下有扈氏的首领忽然冷笑,手按在剑柄上半起身子,却见启身后的禁卫军已无声围拢,甲胄接缝处露出的青铜鳞片,在火光下连成一片冰冷的铁幕。
“昨日黄河堤上,有百姓捧来新收的秬黍,”启的声音忽然放柔,掌心抚过胸前父禹留下的耒耜纹铠甲,
“他们说,若不是我带着人在孟门凿开河道,今秋的谷子早泡在水里喂了鱼。”他猛然抬头,眼中映着祭台上火舌的跳动,
“父亲治水时三过家门不入,如今我为天下养兵、为九州屯田,这双手磨出的茧子,难道不比玉圭更该握在主政者手里?”
伯益手中的玉圭“当啷”落地,在静得能听见虫鸣的野地里激起回音。启弯腰拾起玉圭,指腹擦过圭身上舜帝的刻字,
忽然转身将它按进石案上的祭土——那里还留着父亲当年插耒耜的凹痕。
三十六首领的皮甲通时发出轻响,有扈氏的剑柄“铿”地滑入鞘中,唯有斟鄩氏举着带裂痕的酒杯,率先将酒泼向启的靴底。
夜风掀起启的玄鸟旗,鸟喙终于指向祭台中央的禹鼎。
不知何处传来幼狼的啼叫,惊起栖在旗角的夜鸦。启摸着玉圭上被自已按出的指痕,忽然明白父亲当年在阳城城头接过祭服时,
为何要盯着黄河水看了整整一夜——这天下从来不是靠禅让的玉圭接住的,是靠握得住耒耜、挥得动戈矛的手,从洪水里、从荒野中,一点点挣出来的。
当第一颗星子跃上钧台飞檐,伯益的车辇已消失在夜色里,车辙印上留着半片玄鸟羽毛。
启望着台下伏地的首领们,忽然解下腰间玉圭,系上父亲用过的牛皮绳——绳结处还沾着当年疏通伊阙时的石粉。
这是属于禅让的最后一夜,也是属于夏后氏的第一夜,当篝火在他甲胄上跳动成火焰的图腾,
远处传来母亲涂山氏唤他乳名的声音,混着黄河的涛声,像极了父亲临终前那句未说完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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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夺取帝位后,击败了对他质疑的
有扈氏,消除了族内的反对势力,罚贬让牧奴,建立了华夏历史上的第一个奴隶制国家。”】
【“夏启去世后,夏启的长子夏太康继承了帝位,太康继位后,只顾游玩享乐,不理政事,被东夷有穷氏首领后羿乘机夺取了国家政权,史称太康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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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北岸的鹿鸣穿透九层锦帐时,太康正把玉扳指套进无名指。
七名乐官捧着青铜埙跪在兽皮毯上,埙声混着鹿血酒的醇香在帐中流转,将他冕旒上的玄鸟金饰熏得发亮——那是启在钧台受禅时熔铸的图腾,
此刻正随着他举樽的动作晃出细碎光斑,映得帐外猎场上的旌旗都成了醉醺醺的模样。
“大王,今日猎得白麂三对、青兕五头!”右相武观掀开帐帘,狐皮大氅上沾着新溅的血珠,腰间玉圭却还挂着昨日宴饮时的酒渍,
“有扈氏进献的驯鹿车已在辕门侯着,说这车辕是用昆仑神木——”
话未说完,帐外忽然传来马嘶。太康手中的犀角杯“当啷”砸在玉案上,七道埙音通时走调,惊起帐顶悬着的香茅穗子簌簌落灰。
一名浑身泥浆的斥侯撞开卫兵,膝盖在玉砖上磕出闷响,
“启禀大王!东夷后羿的玄鸟旗已过箕山,距洛水不足三十里!”
锦帐内瞬间凝固。武观的狐皮大氅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绣着云雷纹的内衬——那是夏后氏的族徽,此刻却被冷汗浸出暗渍。
太康盯着斥侯腰间断成两截的传信木牍,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斟鄩城,曾见过后羿送来的贡品,
十张桑木弓,弓弰上刻着东夷的日鸟纹,与他冕旒上的玄鸟纹针尖对麦芒。
“慌什么?”他扯下玉扳指砸向斥侯,金箔裹着的鹿血酒顺着下巴流淌
,“孤的王师屯在斟灌、斟鄩,便是后羿长了翅膀——”话音未落,帐外突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后羿!后羿!”,
混着鹿车碾碎花砖的脆响,惊得帐中青铜灯树剧烈摇晃,灯油泼在玄鸟旗上,烧出焦黑的缺口。
太康踉跄着撞出帐门,驯鹿车的金铃铛还在辕门上晃荡,却见洛水南岸已铺记白旄旌旗。
东夷的日鸟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旗海间无数耒耜尖端挑着松明火把,像极了当年启在钧台阅兵时的盛况。
不通的是,这些火把下的百姓没穿夏后氏的青衿,却都在衣襟上别着新折的柳枝——那是后羿治水时教百姓插在田边防涝的。
“夏王可还记得,”清越的嗓音混着洛水涛声传来,后羿的战车碾碎最后一道鹿砦,车轼上缠着未褪皮的桑木弓,
“三年前你征发三万人凿通孟津,说是治水,却将河道引去浇灌你新修的瑶台御苑?”他抬手摘下头盔,额角的疤痕在火光下红得像洛水的落日,
“今日百姓举着耒耜随我来,不是为了争天下,是为了让田里的稷米能喝上活水!”
南岸忽然传来陶埙声,却是太康从未听过的调子——苍凉如枯河破冰,清越似新苗破土。
他这才发现,后羿的战阵里混着无数农人,他们背着的不是戈矛,而是夏禹当年教天下的耒耜,耜头的铜刃上还沾着新翻的泥土。
当第一支松明火把抛上他的猎帐,玄鸟旗上的焦痕突然裂成展翅的形状,竟与后羿战旗上的日鸟纹诡异地重合。
“大王快走!”武观拽着他往河边跑,却见渡口的王船早已被百姓凿漏,船底的玄鸟纹正在水中慢慢湮灭。
太康忽然想起启临终前塞在他手里的玉圭,此刻还在帐中玉案上,沾着未干的鹿血。他转身欲返,却见后羿已踩着燃烧的帐幔走来,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柄刻着“天命”二字的玄圭——圭角处的缺口,分明是他上个月砸谏臣时留下的。
“当年禹王铸圭,是要量九州水土;启王执圭,是要护百姓耕桑。”
后羿的指尖抚过圭身裂痕,洛水的波光在他甲胄上碎成银鳞,“你执圭九年,却拿它当酒器、当刑具——如今这圭,该还给天下人了。”
太康踉跄跌倒在洛水滩上,冕旒散进泥沙,玄鸟金饰滚向后羿脚边。
他看见对岸的百姓正捧着陶罐接洛水,火光映着他们的笑脸,竟比他瑶台里的夜明珠还要亮些。
当东夷的日鸟旗插上鹿台时,暮色正好漫过洛水,将他腰间的玄鸟玉佩染成暗红——那是启当年斩防风氏时,溅在玉坠上的血,三百年后,终于被洛水的浪花冲成了苍白。
夜风中飘来焦糊的鹿肉香,不是他猎帐里的珍馐,而是百姓在岸边架起的篝火,烤着刚从洛水里捞起的鱼。
太康被扶上牛车时,听见后羿正在对岸下令,
“莫毁夏宗庙,禹王的井……留着给后人打水。”
车轮碾过他遗落的玉扳指,裂痕声混着洛水东流,像极了父亲启在钧台受禅那日,他躲在母亲怀里听见的、玄鸟旗扫过玉阶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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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羿夺权后,喜好狩猎而荒废国事,重用寒浞,让他纵览朝政。寒浞便趁此收买人心,发动政变,杀害了后羿及其家人,夺取了有穷氏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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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动了政变的后羿听着这句话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已身边的心腹寒浞,也不说话就是看着。
寒浞被看得心里直打颤连忙跪下,“大王,我绝对没有反义啊,大王这东西他冤枉我啊,大王!”
后羿走在寒浞身前,寒浞低下的头只能看见那双带血的皮毛靴子,
“没事,你可是我的心腹啊!”后羿拿着青铜剑的手挥动,砸在了寒浞的头上,“有事的话,去和玄鸟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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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浞在位时,发兵灭掉了斟鄩、斟灌二氏,夏王相及族人也被寒军杀死,至此夏朝正式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