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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事你别担心。”
沈知涯换了个话题，语气轻快起来。
“我找到那个说张主任学术不端的前同事了，他当年是因为收红包被开除的。”
“我手里有他写的悔过书。再闹，咱们就把这个放出去。”
苏映乔抬眼时，正撞进他的目光里。
那双眼睛很亮，像落满了星星，映着她的影子。
“沈知涯，”她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她藏了很久。
从他硬塞给她录音笔，到跑遍全城找监控，再到现在为了她得罪顾家，他做的太多，多得让她不敢细想。
沈知涯的表情顿了顿，随即挠了挠头，耳尖有些发红：“可能，是我妈托梦让我多照看你？”
这个答案太敷衍，苏映乔却没追问。
有些事不用说透，就像她知道，沈知涯每次来都会先检查门锁，会把她门口的垃圾顺路扔掉，会在她直播被骂时默默举报那些恶毒评论。
雨停时，沈知涯要走。
苏映乔送他到楼道口，看见他的车停在路灯下，后窗上还贴着张便利贴，上面是她昨天随手画的笑脸。
“对了！”
他突然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是枚小巧的铜钥匙，上面挂着个褪色的樱花挂坠。
“我妈留的，她说当年你总偷藏她的钥匙，说想打开所有锁住你的门。”
沈知涯的声音有些发颤，“现在或许你用得上。”
苏映乔攥着钥匙，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蔓延开。
她看着沈知涯的车消失在路口，突然想起三年前跳海的那个晚上。
要是有人这样站在岸边，她是不是就不会迈出那一步？
回到家，苏映乔把钥匙串在手机上。
点开顾家的最新声明，说要追究爆料者的法律责任，字里行间却透着慌乱。
她冷笑一声，打开加密文档，把张主任的评估报告扫描进去，设置了新的发布条件。
只要顾家再敢动张主任一根头发，这份报告就会自动发送给所有媒体。
做完这一切，她舀了一勺雪梨汤。
冰糖的甜混着梨的清润滑进喉咙，熨帖得让人心头发软。
窗外的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亮了阳台上沈知涯刚帮她晾好的床单。
上面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苏映乔摸了摸手机上的樱花挂坠，突然觉得，这场雨好像真的要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