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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尴尬的脚趾扣地，一只手伸过来揽住了我的腰。
我蓦然回头，曹宇川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我忽然脸有些红，结婚三个月，我们还没有离得这么近过。
“阿云，这位是？”
曹宇川的声音很平静，揽在我腰间的手却收紧了几分。
我定了定神，开始介绍。
“贺大哥，这是我的丈夫曹宇川。”
我又转过头对着曹宇川说。
“宇川，这是我邻居大哥，贺舒成。”
贺舒成的眼神瞬间晦暗。
从前，遇到其他人，阿云总是先介绍他，再介绍别人。
现在，他的名字前面，放了个曹宇川。
曹宇川倒是很客气，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久仰大名，既然阿云叫你大哥，我也叫你一声贺大哥。”
贺舒成一挑眉，曹宇川倒会顺杆爬。
要跟着阿云一起叫大哥，好显得他们夫妻一体。
贺舒成心头憋着一口气，他偏不让曹宇川如意。
他伸手回握，嘴上却说。
“当不得一句大哥，从顾叔叔那听说你比我大一个月。
“我不好沾你的便宜，我该叫你一声曹大哥才是。”
贺舒成以退为进，拐着弯地撇清关系。
他隐晦的提醒曹宇川，他不配和阿云一起叫他大哥。
他话说的轻松，但眼神却死死瞄着曹宇川放在我腰间的另一只手。
曹宇川不仅没松手，反而把我往他怀里又带了带，我们俩几乎紧贴在一起。
我红着脸看了曹宇川一眼，小声说：“别人看着呢，这样多不好意思。”
曹宇川低头看我，眼睛里全是笑意，嘴上说的话却分明是给贺舒成听的。
“既然贺兄弟这么讲究，那我就不占你便宜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炫耀。
“我跟阿云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就喜欢这么黏着她，走哪儿都得分不开。”
“贺兄弟也是男人，必然也有喜欢的姑娘。”
“贺兄弟应该能理解吧？可别嫌我们腻歪。”
他这话说得坦荡，好像自己黏人是什么天经地义的大事。
贺舒成面色冷硬，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介意。”
我夹在中间，只觉得空气都快凝固了。
这哪是百货商店，分明是修罗场。
我连忙扯了扯曹宇川的袖子。
“宇川，我们快走吧，再不回去，赶不上吃午饭了。”
“好，听你的。”
曹宇川立刻应了，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没再给贺舒成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