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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关上的瞬间，温热的液体也顺着我大腿流下。
我看着地毯上迅速晕开的血迹，眼前阵阵发黑，手忙脚乱去摸手机，指尖却抖得按不准号码。
“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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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邱子昊冲进来，脸上带上慌乱：“对不起芊芊，我不知道”
我没看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一字一句道：
“孩子没了。”
他踉跄几步，竟直接跌坐在地，如遭雷击。“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跪向我面前，他拿起我的手往他脸上，头上打去。“你打我吧，怎么打我都可以！”
我抽回手，将离婚协议甩在他面前，“签字吧。”
邱子昊腾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芊芊，别说气话。”
“婚后财产平分，没有异议你签字吧。”
闻言他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啊？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不要和你分开，我爱你的！你要是不喜欢阮清我可以不和她来往了！”
他根本不懂，那个孩子对我的意义，我们白家都是一脉单传，子女缘极淡。
“重新开始？”我冷笑一声，终于看向他“你出轨偷配方还害死我期盼好久的孩子！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重新开始？”
“这次和阮清，是真睡了吧？”
见他只是梗着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更加失望。
“呵呵，真脏！”
像是被我这句话激怒，他像只炸毛的猫，
“对！你多清高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阮清？因为她就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强势这么咄咄逼人！”
“但离婚，你做梦！”
他说完愤愤地将离婚协议撕碎丢进垃圾桶。
“好，那你就等着我把证据发给公司董事会吧。”
他嗤笑一声，恢复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也说了那是秘制香料，谁会信你吗？你一个过气的制香师怎么和明日之星比？”
“你看看你所谓的家族不是都快死绝了！白芊芊你现在就我一个家人了，你最好像个狗一样夹着尾巴讨我欢心！！”
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邱子昊，你该死！”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随后顶了顶被打的嘴角，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反手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
“看来我还是太惯着你了，今天不给你个教训，你真的是要翻天了！一会儿又是离婚又是动手的，你当自己是谁？”
我捂着脸，耳边一阵嗡鸣，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狰狞的男人，突然有点想笑，这就是我不顾家族忠告要嫁的男人？
真是讽刺啊！
他似乎被我的讥笑激怒，恶狠狠地补充道：
“你总监的位置我会让阮清来坐，就当对你的惩罚！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再来找我！”
“没关系，你邱太太的位置也可以换她坐！”
“不可理喻！”说完他气得转身就走。
恶心！我心中最后一丝对过往情分的犹豫也彻底消散。
“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道。
5
住院期间，邱子昊再也没出现过。
但我几乎每天能看到阮清的平台的新动态。
【好开心，终于可以和crh一起上下班啦！】
配图是我曾经的工位，现在上面布满恶俗的粉色卡通产品和桌面上创意总监的工牌格格不入。
【今天带crh来我大学逛逛，他说这里的凌霄花很美，嘿嘿，新灵感t！】
配图是她拉着邱子昊站在凌霄花下的背景，她手腕上戴着的手链，没认错的话，是邱子昊去年在拍卖会上拍下的古董款，当时说要送给我当结婚纪念日礼物。
【避雷！新开的烧鸟店除了牛肉都好难吃！还好有crh不嫌弃我吃过的全帮我消灭了！，没浪费，夸我！】
配图是邱子昊的手正拿着她咬过的烤串，嘴角带着纵容的笑意。
【怎么办，crh问我能不能一辈子都陪着他，笨蛋，这是肯定的啊！】
【crh不让吃冰淇淋！大哭，说对我身体不好！】
我冷笑着一一截图，发给律师。
“这些，能作为婚内出轨的证据吗？”
律师很快回复：“足够了，另外查到邱子昊半年前匿名注册了一家香料贸易公司，法人代表是阮清的远房表哥。”
“呵，倒是谨慎。”
“不过这家公司目前大部分购置的香料和【期待】高度的重合。”
至于龙涎香，我锁在保险柜的母料里其实混入的极细金箔碎屑，这是我家香料的防伪手法，在特殊光线下会显出星星点点的金光。
我让人取来了【弱水】的半成品，果然在特殊紫蓝色灯照射下，有淡淡的金光流转。
眼下的资料已经足够证明他们的偷窃行为！
深夜，病房门被撞开。
邱子昊满身酒气地走进来，他身上那股属于【弱水】的味道越来越重。
我正对着电脑整理文件，冷漠地开口：“有事？”
他被我态度刺了一下，踉跄走近眼眶微红：“芊芊，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这么多天你不想我？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我侧身躲开，他扑空摔在床尾，发出沉闷的响声。
“滚！”我抓起桌上的水杯，冰水直接泼在他脸上“酒醒了吗？”
他打了个寒战，突然抓住我脚腕：“你怎么就这么固执？！为了那些破香料·”
“破香料？”我抬脚踹在他胸口，他踉跄着后退，“邱子昊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我们白家的龙涎香除了我们自己人，其他人碰了都会死。”
他扶着墙站稳，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全是戾气：“看来阮清说得对！我就不该给你机会，你早就被我宠坏了！”
“你再高高在上什么？你以为没有你的龙涎香，弱水就发售不了？你等着瞧吧！”他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踉跄着消失在门口。
“查一下，弱水要发售了？”
我捏着眉心，不应该啊，没有龙涎香的补充，她们怎么做到发售的？
突然想到什么，我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不会真的是那样吧，那他们更是找死了！
没一会助理就发来了消息，【弱水定于明天联合发售。】
我看着屏幕上那行字，缓缓勾起嘴角。
明天？那就一起拭目以待吧！
6
凌晨五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阮清发来的照片。
酒店房间里，邱子昊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她穿着蕾丝睡衣趴在旁边。
配文只有一句：“姐姐，你的男人和事业都是我的呢”
我盯着屏幕，直接笑出声来，真是蠢，反手就是一个截图。
点开平台，切换到自己许久未更的个人账号，直接发了一条帖子。
没有多余的话，“望自重”附带那张截图。
再睁眼，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里面传来邱子昊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什么意思？你非要在关键时间搞我？”
“你不该管好你自己的小三别来招惹我吗？”
“白芊芊，你等着！”
打开平台果然炸了锅，我的那条
“望自重”
的下面，评论和转发量早已突破十万。
大部分网友都在谴责邱子昊和阮清，骂小三渣男。
可没过多久，风向就悄然变了。
邱子昊的账号率先发布声明：
【图片是恶意合成，白芊芊女士因感情纠纷对我怀恨在心，故意在“弱水”发售会当天散布谣言，意图破坏活动。】
同时，他买了大量水军带节奏，“疯女人”“毁人事业”的污名铺天盖地砸来。
他却在评论区卖惨：【呼吁大家尊重匠人成果，不要被谣言误导，下午联合发售会见。】
“不愧是干营销出身的！”我冷笑，关掉页面开始整理证据。
下午两点，会展中心人声鼎沸。
邱子昊与阮清身着高定礼服，在闪光灯中接受采访。
阮清举着话筒，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弱水】凝聚我所有心血，在大家的见证下成长的香水，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和等待，今天终于和香氛巨头菲利亚公司联合发售！希望”
话音未落，我推开大门，径直走了上去。
邱子昊立刻拦住我：“白芊芊你又要干嘛？我们已经没有追究你早上的污蔑了！”
我拿起备用话筒，声音穿透，“关于【弱水】抄袭的事情，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邱子昊和阮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说着，我拿出手机，连接上现场的大屏幕。
首先播放的，是【弱水】和【期待】的色谱图。
“【期待】是菲利亚公司委托我独立开发的高端线香氛产品，但阮清小姐的【弱水】和我的【期待】成分高度一致。”
接下来是各种证据，我研发时间线，阮清工作室那家香料采购公司等等。
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疯狂地拍摄，还有直接开启直播的。
“阮小姐，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邱子昊脸色铁青，急不可耐地站出来指着我吼道：“白芊芊，你剽窃阮清的作品，现在还故意倒打一耙！”
“邱先生急什么？你盗窃我白家的从不外传母液龙涎香，里面可是有特殊的防伪手段的。”
我冷笑一声，又调出了我之前做金箔对比的图。
邱子昊听我这么说完，像是心中大石落地，高高在上地望着我：“你敢现场再做一次验证吗？”
7
他笑着走下台随手从现场的展台拿了一瓶递给我。
“来吧，我们的调香大师，让大家看看这瓶里面有没有你家秘传的龙涎香！”
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摇了摇头。
见我摇头，他更加得意“怎么你怕了！清者自清，你前面说的都是假的！！”
我看着他缓缓开口：“我之前跟你提过，我们族人去世后，都会含着母料香丸下葬。”
话音刚落，我抬眼直视他：“所以我猜，你们最新的母料，是从尸油里提炼出来的吧？”
随后，我当场展示了邱子昊潜入祖传墓地挖坑，收集尸油的视频照片。
瞬间，会场里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试香是把尸油喷到身上，不少人当场忍不住吐了出来。
紧接着，我又甩出几个截图，是邱子昊和阮清出轨的证据，以及他找水军的转账记录，条条清晰实锤。
两人脸色惨白如纸，瘫坐在台上。
“白芊芊，你得意什么！”
阮清却依旧色厉内荏地叫嚣，“就算没了【弱水】，我们照样能东山再起！”
我冷冷地看着阮清歇斯底里的模样，“你们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止这些。”
她猛地抬头瞪我：“你什么意思？”
我缓缓踱步到台前，扫过台下震惊的众人，“母料是有毒的，除了我们族人，外人碰了没特殊处理的或者稀释前，都会慢性中毒，最后器官衰竭死。”
我特意加重语气：“你们用尸油炼的，不光有毒，还带尸毒。刚才喷香水的赶紧去医院，至于你们·”
视线钉在阮清惨白的脸上：“天天接触这东西，现在该头晕恶心了吧？”
话音刚落，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开。
邱子昊颤抖着接起，老板气急败坏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大厅：“【期待】那边的合作方要终止合作，还要求我们菲利亚赔偿巨额损失！”
“你个蠢货！那可是要提供给英国皇室的专属香水，你偷了配方就算了，还要大肆宣传做营销？！现在我不仅要辞退你，所有损失由你和阮清承担！”
他身体猛地一软栽倒在地，嘴里反复念叨：“完了怎么会·”
阮清闻言，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她疯了一样扑向邱子昊撕扯：“是你害我的！都是你！”
“是你非要平价线做出爆款，要我用白芊芊的配方！”她状若疯癫地哭喊。
“是你说【弱水】能像当年秋风一样市值上亿，要赚两家钱我才跟你干的！”
她一边哭喊一边踢打着他，“挖祖坟是你策划的！你害我中毒，我被你骗了！我没钱赔！”
“放屁！”邱子昊反应过来，反手把她推到地上“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找上的我！是你爱慕虚荣！怪谁？”
台下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将这对男女的疯狗互咬记录在镜头里。
看着眼前的闹剧，心中的郁气终于消散。
“邱子昊，离婚协议你不签也没事，我们法院见！”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潇洒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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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看着我离开，眼里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
邱子昊瘫在地上，因为中毒的原因头越来越疼，他开始陷入回忆。
公司里，总有人窃窃私语：“没了白总监，他根本成不了事，他就一个靠老婆的软饭男！”
那时他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迫切想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
这时阮清找上了门，他离开了高端定制，全力推出下沉市场的平价线，他要向全公司证明，自己离开谁都能行！
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很爱自己老婆的，只是白芊芊的世界永远被调香、配方填满，她永远高高在上地对他偶尔垂怜，好像就连夫妻生活都是冷冰冰的例行公事。
不停地对他说教，对他设立规矩。
但阮清的出现，生活开始不一样了，那种熨帖的温柔让他迷了眼。
他从没想过要和阮清有未来，不过是贪恋这份温柔小意的感觉，赚来的钱明明都存进了给白芊芊准备的账户里，他只是想玩一玩就回头的，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突然一阵剧痛扯回他的意识，喉咙里涌上腥甜。
混乱中不知是谁将手机怼到他眼前，屏幕上是阮清和不同男人的聊天记录，语气亲昵如出一辙：“我好崇拜你啊！那个配方你可得拿到手？”
“帮帮我嘛，等事成了咱们就远走高飞！”
他看得目眦欲裂，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阮清其实同时给很多人都发了信息，只有自己上钩摆了，原来她一开始就是为了配方才靠近自己的啊！
她对谁都温柔小意，只有自己傻到以为是特殊对待，挖空心思偷配方、偷母料，连挖坟找尸油的事都肯干。
贱人！这个贱人！！
邱子昊猛地咳出一口血，竟然直接昏死过去。
再睁眼，医生告知他，“邱先生，您的内脏已经损伤得很严重了。如果不及时治疗，有生命危险。”
“治疗，我要治疗！”
说完他挣扎着摸出手机拨通给老婆的电话，“芊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会改的会对你好的·”
电话传来白芊芊冷淡的声音：“没事挂了！”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都是那个女人骗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他急得拔高声音，激动得差点把吊瓶拽倒，“我赚的那些钱我都给你存着呢，是阮清骗我去偷配方那些，我心里真的只有你啊·”
“够了”白芊芊打断他，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你让我感觉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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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打赢那场胜仗，不少人向我投来橄榄枝。
江承是最锲而不舍的，从我还在索菲亚的时候就找过我，一直希望我能去他们公司做首席。
“学姐，定制高端线的蓝图我带来了。”他指尖点着文件上的研发板块，“你只需要埋头搞技术，剩下的交给我。”
目光在‘首席研发官’几个字上顿了顿，确实是我要的。
“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的。”我只醉心研发不想自己出来单干，和他合作是最适合的。
“芊姐，他又来给你送花了！”前台抱着一束铃兰进来。
“丢出去！”我皱着眉，迟来的深情？不如喂狗。
邱子昊开始疯狂的挽回，信息轰炸被拉黑，就转战平台写忏悔小作文，每天一束不同的花，就算被我丢掉也坚持送，他算着时间买好点心，每次被原封不动退回，他依旧乐此不疲。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起身想送江承下楼，刚到电梯口就被一股蛮力拽住。
“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邱子昊跪在我面前，眼眶通红，“我把所有财产都转给你，我去给你家族墓地赔罪，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原谅我好不好？”
我皱眉绕过他往前走，他却突然抱住我脚踝，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卡片。
“老婆，你看，这张和好卡！你亲手画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看着他涕泪横流的脸轻笑出声：“邱子昊，你该去医院报到，不是来我天天这打卡，我可没本事救你命。”
江承忍不住给我吹了一口哨，“学姐，牛啊！”
邱子昊满目通红指着江承“他是谁？你是因为他才不和我和好的？！”
“滚。”
我踹开他抓着裤脚的手。
我看着他学着他曾经的样子轻呲一声，“邱子昊，这是我的客人，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和条疯狗有什么区别？”
他当时讽刺我的话，我悉数还给了他而已，他看起来怎么像要碎了一样。
“滚吧，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后面还真没出现在我面前，因为医院给邱子昊下了病危通知。
前几天律师发来消息，附带着两段icu的视频。
邱子昊和阮清躺在相邻的病床上，各种管子插满全身。
他躺在病床上拉着护士的手，神志不清地念叨：“老婆，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而阮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中毒情况比邱子昊更严重，她的皮肤都溃烂，常常疼的哭喊：“凭什么！我只是想要钱而已啊！”
律师说他们清醒的时候还会互殴，差点被转送精神病医院。
“他们不是许愿永远在一起嘛？怎么不算呢？”我嗤笑。
不过那些靠着仪器续命的肮脏躯壳，再也和我无关啦！
10
法院判决书寄到公司那天，我正和江承签合同，我看着上面写着分得夫妻共同财产的70，包括之前住的房子、车子都划给了我。
我直接委托中介把房子、车子都卖了。
“白小姐，里面的私人物品，还有家具您这边看看怎么处理。”
“全捐了！”
说完，转头看见江承举着手机凑过来对着我挤眉弄眼，他眼睛极亮像个到处吃瓜的猹。
“学姐，你看过这段视频没？”
视频里，穿着病号服的邱子昊揪着阮清头发往墙上撞：“都是你害我！要不是你骗我偷配方，我怎么会落到今天！”
阮清挣扎着指甲挠破他的脸回骂：
“当初是谁说要赚够钱甩了白芊芊？你不也一直骗我嘛！”
两人从一开始的推搡最后变成拳打脚踢，滚成一团，很快都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这段狗咬狗的视频评论区里满是“大快人心”“活该”
的声音，
网友们更是把两人挖坟炼毒、婚内出轨的丑事扒得底朝天。
我撇撇嘴，“确实活该！”
关掉视频，摊开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
“学姐，那接下来就靠你啦！自由系列的研发，什么时候启动？”
我合上笔盖，“现在。”
10
一年后，我躺在沙滩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
江承的咆哮快震碎听筒：“【自由】爆到断货！甲方把预付款追加到天价了！”
“哦，恭喜你啊。”我咬着递到面前的吸管，懒洋洋地回道。
“你是怎么想到加上草木灰的，简直神来之笔！香评人都要给你吹上天了！”
“天赋罢了。”看着肌肉男跪在我面前举着鸡尾酒喂我，“没事挂啦！”
“你在干嘛？快回来上班啊！你到底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信号不好啊~”我挂了电话，继续享受沙滩海岛以及帅哥的服务。
当时重新提炼龙涎香时，我鬼使神差地加了一撮草木灰。
那是烧毁期待配方时剩下的，后来整个香氛出来十分惊艳，混着鸢尾花的热烈、柑橘的微苦，最后竟酿出茉莉混着泥土的新生感。
就像每个在感情中获得新生的女性。
我想起光试香就落泪的客户，“闻着像离婚那天的清晨。”
此刻微凉的触感让我回神，“宝贝，张嘴~”是肌肉男递过来的冰淇淋。
马尔代夫的海确实很漂亮，那是我曾经和邱子昊约定要来的地方，最后我自己来了，他变成座爬满凌霄花的墓碑。
看着眼前帅哥的腹肌在夕阳下泛着蜜色光泽，害，我一点也不遗憾。
至高至明是日月，至亲至疏是夫妻。
这一次，终于只为自己而活。